莫喜哪能賠得起10萬啊,雖說燕兒“勸了架”。
燕兒把其他邊邊角角容易掉落的貴重物品都故作收拾好,避免再次摔了,一系列動作,做的看似天衣無縫。
“你女兒不是很有錢的嗎,做過昀少奶奶嗎,叫她給你墊付不就完了?”
“不不,她也沒錢。”莫喜不想牽扯女兒。
“那你成天在下人面前裝龍鳳尾的,擺什么譜。”
“不,我沒有啊?”
“真的沒有?”燕兒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莫喜已經沒有了之前吹牛的威風,腿如篩糠,渾身“瓢抖”。
“算了,你走吧,這么粗心做活,指不定以后還會出什么幺兒子。我燕兒心善,錢也不需要賠了,你拿走你的物品,從這間房子,一步一跪的走出大院,對了,從廚房后面的路走,這事,就算一筆勾銷。”
莫喜聽得這話,這是要力不要錢么,心里感激著,
趕快執行。
后廚的家庭服務員見莫喜狼狽的一步一叩首,不知是看熱鬧,
還是對燕兒的手腕服帖,
個個生出幾分怕意,
戰戰兢兢的。
莫喜以一步一叩首的離開了MI莊園,褲子的膝蓋處磨了一個大洞。
回去后,
莫喜像受了很大打擊,臥床不起,像生了場大病。
藍莓下班回家,
不明原因,但知道母親肯定不舒服,要么是身體不舒服、要么是心里不舒服。
在藍莓的細心照顧下,
莫喜才緩過氣,氣色才稍有好轉。
莫喜說道:“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受到過這么大的羞辱,
算是把老臉給丟盡了。”
隨后,
莫喜把來龍去脈給藍莓說了。
藍莓聽后默不作聲,
內心卻是義憤填膺,很有股沖動去找燕兒理論。
但還是控制不住狠狠地批評莫喜:“都是你的虛榮心惹的禍,
都是你愛吹噓惹的禍。”
莫喜老淚縱橫:“你怎么能這么說媽媽呢,哪個婦道人家不這樣,
我夸夸自己的女兒有錯嗎!”
藍莓原本想打手機給燕兒追問情況,
畢竟難咽這口氣。
但覺得電話里說不清楚,
決定去上門質問,也顧不上什么了,否則整晚都睡不著了。
天氣漸暗,
她叫了一輛的士直接駛入M
I莊園別墅。
到達目的地,
門衛見是曾經的少奶奶,沒加攔阻,
直接進去。
在大門口給燕兒打手機,
燕兒不一會兒就過來了。臉上的笑燦爛得刺眼,
一看就是假得過度。
“喲,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是昀少有約?”燕兒挽臂交叉,
陰陽怪氣道,
“我記得昀少是不會和你聯系的,要不要我給昀少打個電話告知一聲。”
“不用!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燕兒鼻子聳出一口氣,
故裝麻。
“是你叫我母親一步一跪地離開M
I莊園的?”
“不,
你錯了,是你母親自己要求的。”
“你在說謊,
我母親怎會這樣?”
“她沒有跟你說?她打破了夫人的一只價值連城的掛墜么?心里有愧,賠又賠不起,然后為求得原諒,才這么走出去的。”
“你這是在侮辱人格。”
“你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我沒要她跪,我是好心幫她,不讓她賠。”
“她在這里的工錢一分也得不到,反而以這種方式離場。”
“這種事誰也不愿見到的啊。”燕兒強詞奪理。
“我想問一句,她一直是掃外圍的,可為什么剛好掃夫人房間就出了事?”
“掃夫人房間的下人去整理菜園了,調配工作很正常啊。”
谷恨
鮑錚蕾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冷淡地打量了藍莓:“是你?”
燕兒上前說道:“她剛來一會兒,是來尋理兒的。”手指向藍莓。
“什么尋理?”鮑錚蕾一頭霧水。
燕兒添油加醋,把來龍去脈給鮑錚蕾敘述了一遍。
鮑錚蕾這才記起來,家庭服務員莫喜是藍莓的母親。
碎步上前說道:“我當是什么回事呢,還以為你來看我老人家,原來是尋理來了,懂不懂規矩,燕兒,對守門員交代一句,以后沒經允許,任何外人都不得進來。”
藍莓知道,她口中的外人指的是誰,不甘示弱:“抱歉,我以為夫人有大格局,以為自己和你們都是熟人,原來相處一場,
連熟人都算不上。”
“你走吧,
我不想和你廢話,
和你多說一句,
都感到臟了我的舌頭。”鮑錚蕾厭惡地說著。
燕兒在一旁補刀:“就是,你再不走,夫人反悔,要你們賠掛墜玉佩,你們到哪里去賠。”
藍莓見到自己是如此不受歡迎,來是解決問題的,卻不想問題沒解決,反而惹了一身糊騷。
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邁開步伐離開M
I莊園別墅。
她又何嘗不是懶得和她們多費一句口舌。
藍莓還沒走遠,鮑錚蕾就對燕兒說了:“你這丫頭,越來越多謀計了,要是把我真玉摔碎了,我還能用這番態度和她說話么。”
“所以呀,我放了一個假玉在上面。”
“你呀你,真是被我慣壞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里屋。
藍莓走出M
I莊園,一陣涼風吹來,感覺很上頭。
“從此雪消風自軟,梅花合讓柳條新”,該忘掉這個地方了,真的是一點留戀的意義都沒有了。
回望了一眼M
I莊園,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擦身而過的車子開著遠光燈刺眼,從她身邊過了又回。
一個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從車內走出,然后司機將車開走。
“你,怎么來莊園了?”邱凌昀本能的一句問話。
藍莓今天遇到的損人話語還少嗎,也不在乎多一個來損,言語中也帶著挖苦:“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的。”
“哦嚯,這就有點意思了,那你不來找我,是做什么?”
“我是別的事來找燕兒,現在沒事了。”
邱凌昀盯著她的眼,像是看穿她的“別有用心”。
還自以為是的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原來在她藍莓心中并不重要啊,不會是又耍的什么傍大款策略吧,也罷,既然不是來找自己的,那也沒必要說下去的理由了。
“這地方車少,我叫牛離送送你?”邱凌昀脫口而出,完全不受控制的語言,也許是本能的待女人大漢柔情。
“謝了,不用,我想先走走,前面就有車。”藍莓移了移肩上的包帶,還算禮貌地道別說了客氣話后才離開。
邱凌昀回到別墅,順口問了一句燕兒和母親藍莓來過的事。
燕兒算是機靈,怕有詐,剛忙先問:“她跟你說了什么沒?”
“沒有,我們現在有什么可說的啊。”
燕兒聽這么說,猜著估計藍莓沒有告訴她此行之意。
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瞞著邱凌昀,笑著回話:“沒什么事,也就是來串串門。”
邱凌昀沒當一回事,理解成燕兒口中表達的那層意思,然后若無其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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