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疼你

第二十七章 美色

蹲在廚臺下,她看到了一雙光著的大腳,于是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又來了。她慢吞吞爬出來,倒不是故意如此,實在是危險解除后,感覺腿軟得連站都困難。而一個女人在油赤嘛花的廚房內看到半裸極品美男的機會有多大?大概比走到街上被恐怖分子打死的幾率還小。可此時,偉大的方初晴卻看到了。

沈瀾散著的長發還在滴水,身上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袍子,敞著胸,隨意在腰間挽了一下,因為身上濕漉漉的,那綢緞袍子全貼在他身上,好似二層皮膚,勾勒出他強健的上身輪廊和健美的雙腿肌肉線條,還有……還有……掩蓋不住的……那個……

總之,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性感!很邪惡!性感的邪惡!讓人會流鼻血的那種。

方初晴連忙轉過身去,又到佛祖、菩薩、真主、上帝、圣母瑪麗亞那兒全部報道了一遍。原諒她的不純潔吧,請千萬千萬,不要讓她起針眼,她不是有意看到的。

沈瀾看到方初晴雖然狼狽,卻毫發無損,本來挺高興,但根據她的反應,低頭看看自己,不禁又萬分鄙視。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至于嚇得這樣嗎?他也沒光著,不過衣服比較貼身而已。

好吧,用廚房的燈火光一照,確實……似乎像沒穿一樣,可她生過孩子了,還怕男人?!

可是雖然這么想,他還是閃身到一個外間看不到的角落,把衣服脫下來,纏在腰間。這樣雖然兩點失守,至少三點保護得嚴密多了。

“洗個澡也不得安生,你實在太麻煩了。”他哼了一聲,不知為什么,略略有些惱火。

“又不是我把刺客招來的,干嗎怪我?”

沈瀾聽到這話,心頭一動,沒吭聲。而一邊的方初晴驚魂未定,心想你就不能安慰一下女人嗎?真是半點風度也沒有的家伙!

因為不服氣,她干脆大方、大膽、甚至放肆地打量起沈瀾來,反正那種扎在眼里就撥不出來的邪惡部位已經遮蓋住了。哼哼,想不到這家伙的身材比想明中還好,比例完美,肌肉飽滿結實但不過分,都說男人的傷疤是他的勛章,學瀾的身上的勛章好多,不過那大大小小的疤痕記錄著他從軍以來從未敗過的各場戰投,絲毫沒有影響肉身的美感,反而添加了他無法言喻的雄性魅力。

聽他說話的意思,大概是跑來救她前正泡在浴桶里,此時那發絲上的水珠落在他適度粗糙的男性皮膚上,不得不說,很誘人犯罪。看來,犯罪沖動不止男人有,女人也一樣具備,要不世界上怎么有一種人叫女流氓呢。啊嗚……

“人猿泰山呀。”美色當前,因為不動手,只好動口,沖口而出一句很無厘頭的話。

“你說誰?”沈瀾耳朵很靈。

“我認識的一個哥哥。”方初晴瞎掰,“從小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披著長頭,腰間就圍著一塊獸皮,造型就和二爺現在差不多,所有的猛獸都要臣服于他。”

“不就是個獵戶嗎?怎么拿來和本王比!哼!”

才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現在的方初晴卻差點笑噴了。哈,還頭一回聽說有人把泰山當成獵戶呢。

沈瀾見方初晴唇邊漾笑紋,無名火更大。好呀,在他面前裝純潔,卻早就見到過什么泰山半光著身子了。難道他不如那人的身材好?難道他不如那人勇猛?改天要挖出那個人來看個究竟!

“我沒有亂跑哦,連廣武院的大門也沒出。刺客來了,只能說明二爺保護不力。”看沈瀾要走,方初晴很怕單獨留在小廚房里,攔著他道。

“你到院子中看看,如果我沒有安排,等我趕來,你已經死了十八回了。”沈瀾頭也不回,但是吸了吸鼻子,“大晚上的,你跑小廚房來做什么,這邊這么偏僻。”

方初晴連忙看了一眼爐灶。

謝天謝地,蜜汁山芋有點過火,但還可以吃,粽子糖收拾收拾也能裝一盤。她連忙走過去,把甜口端下爐火,但一碰東西,手心就傳來鉆心的疼,驚叫中低頭一看,居然起了滿水的手泡,想來是剛才被熱鍋熱火燙的。

沈瀾走過來,動作粗魯地扯過方初晴的手看,諷刺道,“我才有幾分欣賞你的急智,硬撐了幾分鐘等著援兵到,沒想到你笨到這個地步。怎么”玩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戲碼?立即、馬上回房,我叫景鸞幫你,反正他閑得慈悲心泛濫,就當行善好了。“

哦,這個人!明明是好心辦好呈,可非得客以惡劣刻薄地講話嗎?方安晴翻了翻白眼眼看著沈瀾泰山般的身影閃出小廚房,恨不得把那些甜品拿去喂狗。

不過,她最終還是忍著疼,把東西裝盤再放入食盒中,怕糟蹋東西遭雷劈。

這時維維終于醒了,她軟聲細語地安慰了半天,才和維維一起走到院中,正看到一隊府兵正在清理刺客的寺體。

看到那場景,方初晴差點嘔吐,但也相信了沈瀾的話。她在水燈節上差點被暗殺后,沈瀾確實加重了沈府的防衛。可是據初步目測,刺客有二、三十人那么多,可見對方下了大本錢。桑青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人哪,刺激得幕后黑手對她不停追殺?那她可怎么辦?總這么著也不是事呀!

掌心有傷,維維又嚇得魂不守舍、哭哭啼啼,不能幫她,她只得把食盒挽在臂上,拖著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景鸞已經等在那兒了。”會不會疼?”當景鸞取出細針、紗布和藥膏時,方初晴緊張地問。

“我們初晴還真是多災多難哪。”景鸞笑得極溫柔,“有時候都奇怪,你真是為人妻、為人母嗎?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很孩子氣,有很多未出閣的姑娘才有的行為和心思。”

方初晴嚇了一跳,敷衍道,“我我是保持了顆童心,這樣不容易老。試問天下女人,有不愛年輕的嗎?”

“這倒是,但是你食盒里裝的是什么?”

“給二爺做的小點心,你要不要吃?要不你先嘗嘗,隨便給他剩點好了。”

景鸞笑了起來,“這話可別讓二爺聽到。不管到哪兒,女人都拿他當寶,唯有你是拿他當草的,當心他發脾氣。”

方初晴聳聳肩,意思是隨他去。

“女人們都怕他,你卻不怕,這也難得。”景鸞說得意味深長,“或者,這是上天注定。”

后半句,他說得極含糊,方初晴沒聽清,才要問問,他卻轉移話題道,“好了,疼不疼?”他手法輕巧獨特,又一直閑聊分散方初晴的注意力,因此在后者還沒發覺時,已經為她處理好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