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田女

281、達成

唐珩安這個人,跟天生就有老成基因加成的招弟不同。他本來也是一個活潑的少年來著,只是太早就被重任加身。責任越大,他也就越沉默,而他身處環境,所接觸的都是半老頭子,唯一勉強年齡相近的同伴,又是個不靠譜,大多時候都是直接交代任務,很少一起玩耍。又讓他怎么活潑的起來呢?

又想在崇拜的父親面前做出一番成就,又想彌補父親的遺憾,當然也不乏自己的想往,想有一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

多方面的想法共同作用之下,導致唐珩安的感情生活乏善可陳,年紀輕輕的,就像現代的工作狂一樣,都沒時間談戀愛!

雖然一開始并沒有想到會發生沅言這種事情。但是經李承業跑來這樣一說

,唐珩安也發現了他藏起來的心思,他們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這樣,既有得逢知己的喜悅,又有隨時提醒自己言行的警惕。

這樣帶著較量的友誼,別說,還是挺帶感的。

不管你承業有多想促成這件事情,他是不可能開口明說的,婚姻雖說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碩之言。總歸沒有女方直接上門提的。就算兩家都有意思也是要暗示暗示,由男方提出來,何況他們現在這樣尷尬的情況。

他又不是賣妹妹,能成自然是最好,不能成他也不可能上趕著。

對于李承業沒有說出口來的要求,唐珩安還真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

他也希望能遇見一個一見傾心,再見鐘情的佳人。看見她,他就知道自己心里面一直希望與之共度一生的人,就該是這樣。她符合他所有對美好的想象,而她眼里心上,除了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人。

不錯,這一切都是出自唐皇的原話,而很顯然的,他洗腦是非常成功的,讓其實并不那么文藝的唐珩安深深的把這一段話刻在了腦海里,想忘都忘不了。

但是唐珩安,畢竟是干了好幾年實務的人,再是崇拜,跟唐皇那個外表冷酷硬漢,內心卻住著一個粉紅少女的文藝青年不同。他會更多的考慮實際情況。

雖說他以前住在軍營,后來自己有了封地,接觸到的大家閨秀不多。但是這幾年的宮宴上,見到接觸到的就多了,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他那樣的感覺。

導致他有時候也會想,連他英明神武的父皇都得不到的,也許對他來說也是奢望。實在不行,就找一個看得順眼的也行。

而招弟,認識了這么多年,之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想法,也不過是因為一開始兩人身份相差太大,他一直都是俯視著招弟,即使后來招弟長開了變化巨大,他也沒有這個心思,歸根結底還是第一印象做祟。

在他眼里,招弟,一直都是可利用、有價值的存在,但也僅此而已。

哪怕后來招弟身份改變,對他來說,只要還在他們的國家里,招弟也只還是一個有點利用價值的對象。

甚至還不如以前好用,至少,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還多了一點點。

直到現在,轉變觀念,換一種眼光來看招弟,才發現這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一件事。

招弟聰明、識趣、善于揣摩別人心思,這從她以前跟他們接觸就能夠看得出來。更重要的是,這姑娘頭腦不知怎么長的,總是不停地冒出各種新奇的點子。

雖然略為敗家了一點,但是她折騰的那些東西,總得來說還是很有用處的。

唐珩安稍微將招弟代入了一下王府女主人的位置,發現對自己大為有利。

首先按照招弟所表現出來的能干來看,王府的內務有人管了,他可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的手里的事情上。

其次以前跟招弟買她那些小設想,錢不是個問題,有問題的是有些招弟根本不賣。以后,這應該就根本不會成為問題了。

至于別的嗎,唐珩安肯定,跟招弟待在一起,是絕對不會無聊的。

這樣想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習慣了跟招弟待在一起。眼前突然浮現了招弟在山洞邊梳頭的樣子,莫名的,唐珩安居然有些期待了起來。

唐有心,李有意,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說了。

事情居然真的能夠敲定,可以說在李承業的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事情定了,把那些患得患失拋開,他的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

整件事情,他們居于弱勢,李承業不斷在心里鞭策自己,也隱晦的跟唐珩安表露了自己的這點意思,招弟現在雖然只是唐國的一個普通民眾,但她終會做李國的長公主的。

雖然現在看來對唐珩安并沒有什么助力,但他可以保證,未來一定不會還是這樣的。

他的保證唐珩安并不在意,在他看來,男人只需要靠自己就行了,對于李承業沒有說出口的話,他只是笑笑,就算告訴別人他對父皇現在的位置,并沒有興趣,也沒人會相信。人各有志,他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過,兩人之間的談話更坦誠了一些,這也是一件好事。把今后的事情商量了一番,兩人也就散了。

現在最重要的,也就兩件事情,唐珩安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唐皇,王爺娶親是大事,要走的程序也多,這些都需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而李成業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抓住那個散步謠言的人。雖然說等到唐珩安這邊提親,謠言不攻自破也沒人會在敢傳。但是,在此之前他們還是要先抓住那個人。

這種對招弟有著滿滿惡意的人,不抓出來,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來呢

最主要的是,經兩個人精分析,這種情緒本身就極不合理,這事情看著針對的是招弟,可是招弟怎么也不可能招惹出這種生死仇人,除非一針對的是她們家,這樣想來,一切才能說的通。

而這個結論一出,兩人馬上陰謀論了,并且立刻聯想到了上次遇險,這個隱患,那是必須被排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