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相公是錦鯉

第019章 總有狗來搶

思索間,“沙沙”聲響了起來。

聲音由遠及近,且聽起來速度極快,幾乎沒等江米夏和宋景韞看清腳下是什么東西躥過,便聽著“嘭”的一聲,一只灰色的大兔子撞到了眼前一棵粗壯的竹子上頭。

兔子四腳朝天,彈騰了兩下后便沒了動靜,一命嗚呼了。

這……

突然一下子白得了兩只兔子!

宋景韞興高采烈地把兔子撿了起來,“今天可真走運,可以吃兩頓紅燜兔子肉。”

“是啊,真走運。”江米夏認同地點點頭,卻又感覺走運的有些不大真實。

因為實在是太過于走運了。

這跟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別?

而且還掉的這么突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老天爺這么好心投喂,他們接著就是。

畢竟沒有人能拒絕一鍋香噴噴的兔子肉嘛。

江米夏也不去想太多,只把兩只兔子拿麻繩捆了腳,一手拎著兔子,一手抱著竹子往排子車那走。

宋景韞也背上了兩棵竹子。

兩個人剛走出那片竹林,便碰到了二房的大兒子,江春河。

江春河背著弓箭,又是從山里的方向出來,顯然是剛從山里打獵出來。

不過雙手空空,似乎沒有什么收獲。

而江春河看見江米夏和宋景韞時,這臉頓時拉了下來。

江春河不喜三房。

緣由是當年祖父還在沒分家時,三叔江有成就是個私心重的,編筐換來的錢,從來都不肯全部交到公中,更不肯給他和江春寶這兩個侄子花,而是私藏了起來。

還說什么,要給江米夏攢著以后傍身用。

江春河覺得這話有些瞎扯,一個丫頭片子,本就是賠錢貨,往后嫁出去當別人家的人,留錢給她傍身,這不是明擺著拿家里頭的錢去貼補給外姓人了?

胳膊肘實在是往外拐的厲害。

而且在分家時,江有成還死乞白賴的要了家中的五畝田地。

真不知道江有成臉皮為什么會這么厚,他家連個后代都沒有,也好意思要家里頭的田地,這不是相當于從侄子嘴里頭搶糧食吃的么,虧他還是當叔叔的。

這回又是。

編竹簍子賺錢,從茶園那接了那么大一筆生意,不惦記著二房的侄子和孫子,只眼巴巴的把只生了一個賠錢貨的江春石和方氏請到家里頭做活,回頭也只給他們一家分錢,這不是一碗水沒端平是什么?

也就納了悶了,這世上哪兒有這樣不像樣的叔叔?

江春河越想越不高興,連招呼都不想跟江米夏和宋景韞打。

江米夏自然也知道兩家的關系不睦,見江春河不理會他們兩個,也樂的自在,只拿著東西往排子車那走。

“你倆站住。”江春河突然張口。

“咋了,有事兒?”聽著江春河語氣不善,江米夏連聲二哥都不想喊,只挑著眉看向他。

“哪兒來的兔子?”江春河問。

江米夏,“剛在竹林里頭打的。”

“竹林里頭打的?說瞎話張口就來?這山里頭的兔子精的跟啥似的,有點動靜就能躥沒影兒,你倆砍竹子還能打著兔子,糊弄誰那!”

江春河是一千個不相信。

他天不亮就進山,忙活到現在,大半晌了,連只野雞都沒獵到。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獵人都沒收獲,這兩個根本不會打獵的人隨便就能在竹林中打到兩只這么肥的兔子?

更何況這江米夏以前是個傻子,宋景韞又是個瘦弱膽小的,這就更不可能。

不過這要是說起來,他當時在山里頭,的確也見到兔子。

本想一箭射了眼睛,到時候能剝出一張完整的兔子皮,能吃一頓兔子肉,還能賣一張皮,結果當時一箭過去射偏了,兔子受驚跑了起來,連著好幾個兔子到處逃竄。

現在再看江米夏手中的那兩只兔子,其中一個一看就是一頭撞死的。

這么說……

肯定是他當時驚了兔子,兔子到處亂跑,一頭撞死到這里,讓江米夏給撿了便宜!

江春河越想越覺得,沖江米夏伸了手,“把兔子拿來!”

“憑啥。”江米夏見這江春河一言不合開始搶兔子,心里也氣憤的很,“這是我們的兔子,憑啥給你?”

“你們的兔子?這是我剛剛在山里頭追的兔子,跑到這里來一頭撞死的,你撿了我的便宜,還問憑啥?”江春河大聲喝道。

“真有意思,你說是伱追的就是你追的了?誰看見你追了?你說是就是?空口白牙,哪兒來的證據?”

江米夏一番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質問的江春河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片刻后才骨碌轉了眼睛,一臉譏笑,“你說這兔子打的就是你打的?誰看見了?你哪兒來的證據?”

宋景韞見狀,想張口說話。

江春河搶先把話堵了回去,“你倆是夫妻,肯定幫著說話,這話不作數!”

“我這里也忙的很,你趕緊的把兔子還給我,要是不還的話,我就拉著你倆去尋里正去,讓里正給我做主,剛好也讓整個江家村看看,你倆都是啥樣的黑心肝東西!”

去見里正?

這兩邊各執一詞,也沒有證人,這兩只兔子里頭,一只有砍刀的痕跡到是好說,另外一只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爭執起來,為公平起見,大概率會把兔子充公,誰也分不著。

自己運氣好碰到的兔子,白白丟了去,江米夏可是心疼的很。

可眼下這江春河也真是胡攪蠻纏不說理……

果然應了那句,天上掉餡餅時,總有狗來搶!

江米夏的怒火幾乎涌到了胸口,四處張望了一番,“二哥是一個人來打獵的?”

江春河正說兔子的事兒呢,見江米夏忽的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略愣了一愣,“當然是一個人,我平時打獵都是一個人。”

誰跟你倆似的,成天兩個人跟互相別在褲腰帶上一樣,宋景韞也沒有個爺們兒樣,簡直丟死個人。

“少廢話,趕緊把兔子還給我,否則我……”

話還未說完,江春河往后退了兩步,更是一臉警惕地看著放下兔子和竹子,挽了袖子沖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江米夏,“你,你想干啥?”

“不干啥,就是想好好跟二哥說道說道這兔子的事兒。”江米夏嘿嘿笑了笑,一把將江春河拽到了竹林子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