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二百六十四章 遵紀守法

阮明姿:“……”

她先前年紀尚小,倒也沒遇到過什么過分的騷擾。眼下這兩年容貌漸漸長開,偏又有縣令夫人護著,那些個紈绔子弟知道這是個硬茬,倒也沒有不長眼的去挑事的。

阮明姿已經好久沒遇到過這種不長眼的人了。

她裝作聽不見的,同身邊的阿礁道:“咱們走。”

阿礁倒是看著有些陰沉,似是有些不大痛快的模樣。

結果那道輕佻聲音的主人,見阮明姿要走,還當她是如同從前遇到的那些千金小姐一般,是個害羞的。調戲這樣的最有樂趣,他忙領著仆從快走幾步,攔在阮明姿身前,嬉皮笑臉道:“小姐,別走嘛。所謂相逢就是緣,大清早的,我跟小姐在這街上相遇,難道不是一種天定的緣分?……咱們別辜負了這緣分啊,走走走,我請小姐吃個早點?”

說著,就要上手去拉阮明姿的胳膊。

阮明姿蹙了蹙眉,眼前這輕佻的男子,眼下有些烏黑,顯然是個縱欲過度的,生得也很面生,應該不是他們宜錦縣的人。

阮明姿沒有動,但那輕佻男子的手,剛要摸上阮明姿的胳膊,便被人一把打了開來。

輕佻男子慘叫一聲,他感覺自個兒像是被一塊鐵板給拍飛了,手頓時疼得像是骨頭都斷了一般。

阿礁有些嫌棄的甩了甩手。

阮明姿看了一眼阿礁的神色,若有所思。

那輕佻的男子捂著手大叫:“膽敢對本公子無禮!你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嗎?!”

甩完手的阿礁根本沒搭理他,垂下眸子一臉淡漠,仿佛聽不見那輕佻的男子叫囂。

阮明姿唇角彎彎,看著似是在笑,眼里卻并無半分笑意:“我管你是誰,哪怕你是皇子,也要遵守大興律法。當街調戲良家女子,我想想是什么罪責來著?”

那輕佻男子呆了呆,沒想到被他差點調戲了的小姑娘竟然有條不紊的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尤其是她說話的時候,嘴角雖是勾著的,可那眼神卻冷冷的,真……

帶勁啊!

輕佻男子幾乎忘了手上的疼痛,越發興奮了。

他喉嚨中意義不明的發出含糊的一聲。

阮明姿見那輕佻男子看呆了一般,也懶得跟他廢話,繞過那男子便走。

那輕佻的男子如夢初醒,不肯罷休,急急“哎”了一聲,又想去攔住阮明姿。

阿礁冷冷的一步邁過來,擋在輕佻男子身前。

輕佻男子大怒,喊他的仆從:“你們都是死的?!給我把他按住了,別影響本公子跟美人兒談心!”

兩個仆從對視一眼,同時對阿礁出了手。

阮明姿聽得后頭動手的動靜,臉色變了變,立馬回頭,結果卻發現,就這一兩息的功夫,輕佻男子的兩個侍從已經被阿礁打倒了,全都趴在了街上,哎呦哎呦的爬不起來。

輕佻男子見了,卻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終于感到了幾分恐懼。

這兩個侍從身上是帶著功夫的,二對一幾乎從來沒輸過,今兒在這個男人跟前竟然走不了一個照面!

這個男人也太厲害了些!

阮明姿卻面帶擔憂的跑到阿礁身前,緊張的細細打量著阿礁的神色:“……你身體還扛得住?”

她本來想著只是讓阿礁跟在自個兒身邊擋一些小糾紛小沖突什么的,但見著阿礁這般與人動手,心里還是不由自主的很是揪心,擔心他的身體。

“沒事。”阿礁簡短的說。

阮明姿見他臉色確實還好,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無所謂,心里稍稍放下了心。

但還是有點生氣。

她朝成了光桿司令的輕佻男子邁了一步,冷冷道:“公子好本事啊。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調戲不得就要動手強搶嗎?”

輕佻男子無端被阮明姿的氣勢給震得有些說不出話。

少女生得太美了,原本是杏花春雨般明麗絕色的美人兒,這會兒眼里的冷光卻又凜冽的劍氣一般,寒氣逼人,仿佛看一眼都會被割得生疼。

再看看旁邊的男子,眼里的幽冷幾乎如一頭在黑暗中潛伏著欲擇人而噬的怪獸,更是讓人膽顫心驚。

輕佻男子莫名咽了口唾沫,雙股戰戰:“你,你想怎樣……”

這倆人看著像是要把他給狂揍一頓的模樣啊……

“我想怎樣?”阮明姿看著輕佻男子那副懼怕的模樣,輕笑一聲,“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遇到這種事,我自然是要報官啦。”

輕佻男子:……

阮明姿給了路邊一個小乞丐幾枚銅板,讓他把巡街的衙差找了過來。

待看著輕佻男子被衙差鎖走了,阮明姿這才轉身拉著阿礁往附近一個小巷子里走。

這顯然不是去姚父姚母所住客棧的路。

阿礁沒說話,沉默的任由阮明姿把他拉到了小巷子里。

然后他就見著阮明姿蹲在小巷子一旁,似是在那撿著什么。

待到阮明姿撿好起了身,他才發現少女手里捧著一堆小石子。

阮明姿獻寶似的給阿礁看她手里的東西:“瞧這個。”

“……”阿礁沒有說話。

阮明姿笑嘻嘻的,她拿出個香囊來,將那把小石子裝了進去。

阿礁沒說話,阮明姿倒是看著心情好了不少。

她拿著那裝了一兜小石子的香囊帶著阿礁去了客棧。

因著路上耽擱了些時候,姚父姚母又是在家中做慣了活計習慣早起的,這會兒已經起床,在院子里遛彎欣賞景致了。

阮明姿高高興興的上前喚了一聲“姥姥姥爺”。

姚母樂呵呵的,一把摟住阮明姿:“姿丫頭來啦。”

阮明姿笑瞇瞇的,陪著姚父姚母說了會兒話,又去把阮明妍跟姚月芽給喊了起來。

阮明姿趁著阮明妍跟姚月芽起床梳洗的功夫,也打了盆水,把她先前在外頭撿的一香囊小石子給洗了洗,又用巾帕把那些小石頭一塊塊給擦干了,這才從懷里拿出個樸素的香囊來。

這香囊不同于先前裝小石子的那個,是阮明姿自個兒做的,花色什么的分外素凈。剛做好沒多久,本來打算裝點銀票什么的,還沒來得及用。

阮明姿將擦的干干凈凈的小石子裝到了這個樸素的香囊里,然后轉身遞給了阿礁,“拿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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