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五百一十九章 看把奶奶給氣得

這才去找阮玉春要了幾次銀錢。

可誰曾想,她們又想再去要些銀錢的時候,卻聽到了阮玉春因為謀害婆母,下了大獄的消息!

這可是晴天霹靂!

這毛氏怎么肯。

再加上阮成章小小年紀酗酒越發厲害,也越發癡肥,毛氏咬了咬牙,決定花大價錢把阮成章托關系送到縣學里頭去。

阮玉春進了牢獄沒什么,但這樣,往后誰給他們銀錢?!

玉春,必須救出來!

有那個銀錢,給他們這些親人不好嗎?!

去給那些毫無關系的孤兒霍霍銀子,這個小賤人是瘋了嗎?!

趙婆子三個兒子,老大早早就病死了,老三呢,前兩年被阮明姿那個小畜生直接告到了公堂上判了個流放,這會兒也不知道在哪里服勞役。

那趙婆子的兒子,不就只剩下她家男人了?

阮鳳說讓幾個哥哥來,其實不就是只有她家男人能出銀錢?!

毛氏幾乎是立時下了決定,甚至還雇了個板車,將趙婆子也一并拉到了縣城里。

他們想著,阮明姿跟縣衙關系那么好,這時候不找她找誰?

結果在打聽的時候,聽人說阮明姿收養了不少孩童的事,簡直把打聽情況的毛氏給氣得半死。

毛氏直接支使著阮安強,把板車推到善府門口。

還問趙婆子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因為她心里門清,與其讓她這個隔了一房又分了家的嬸嬸去興師問罪,哪比得上重病在身,腿腳不便的親奶奶出面指責,來得效果好?

這會兒趙婆子一問她這是哪兒,她幾乎立時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哎呦娘,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看看眼前這個大宅子,雖說看著舊了些,可這卻是你那好孫女阮明姿買下來的!”

趙婆子眼里閃過一抹貪婪之色,嘴里含糊不清道:“這么大一間都是?那她也住不過來,咱們搬進來不正好?”

毛氏又愁眉苦臉道:“可是……”

趙婆子那吊梢三白眼一翻:“可是什么,別支支吾吾的!”

她雖然說話不清楚,但這含糊的罵起來,氣勢卻是一如先前。

毛氏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明姿那丫頭是咋想的。她先前在縣里頭賺了那么多銀錢,死守死守的,平日里頂多出個百十文的藥錢,再也不肯多給一文。可眼下倒好,這么大一個宅子,她說買就買,竟然還讓一群跟她毫無瓜葛的孤兒住了進來!”

趙婆子大驚失色,她激動的差點從板車上翻下來:“你說什么?!”

“兒媳說,這大宅子,是明姿買下來給一群孤兒住的。”毛氏嘆道,“可見她身家多么豐厚,有了銀錢不給自個兒親奶奶花,這么大的宅子,也給了旁人!”

趙婆子氣得又幾乎要犯病,渾身都顫了起來。

毛氏見拱得火差不多了,聲音拔高了好幾度,帶著哭腔大喊道:“我的娘哎,我知道您心里有氣,明姿對您不孝,您還有我跟安強呢!您為了我們也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她這扯著嗓子一通喊,附近那些閑著的百姓,幾乎都被勾了過來。

要說起來,這善府名聲在附近其實還挺不錯。

府里頭的那些孩子們,經常跟附近這些人家的孩子們玩到一塊去。善府里的孩子又是一直過集體生活的,特別懂得分享,跟附近窮苦人家的孩子們在一道玩,經常分享個點心糖果水果什么的,打得火熱的很。

小孩子關系好了,大人自然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善府那邊充滿了好感。

眼下一聽這有人在善府門前嚎,自然是紛紛圍了上來,打算看個熱鬧。

門房早在攔下這一家子的時候,就已經留了個心眼,喊了個孩子過來讓她去找阮明姿。

阮明姿這幾日正在府里頭,畢竟席天地用百暝草煉制避瘴方,勞苦功高,阮明姿陪著多下點棋,也是應該的。

這會兒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外頭的人又在那嚎阮明姿不孝,門房正著急呢,阮明姿已經跟著去傳話的小孩出來了。

這會兒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毛氏一見阮明姿,立刻先聲奪人,埋怨上了:“明姿啊,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什么事!看把你奶奶給氣得!快來給你奶奶道歉!不然你早逝的爹娘泉下有知,看你這么不孝順,說不定要怎么生氣呢!”

趙婆子這會兒情況稍稍緩和了些,見到阮明姿,情緒又激動起來,坐在板車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阮明姿:“你,你……”

端的是一副氣到不行的模樣。

阮明姿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這點小場面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卻先板起了一張責備的臉,從大門的臺階上拾級而下,口中卻說著:“二嬸你在說什么呢?你們也是胡鬧,明明知道奶奶身子不好,常年還要吃藥,怎么還讓奶奶舟車勞頓呢?這不是害了奶奶嗎?看把奶奶給氣得。”

潑臟水,誰不會啊!

毛氏看著那善府高大的大門,嫉妒幾乎化成了實質,但她慣來不愛自己上,她掉過頭來,同板車上坐著的趙婆子酸溜溜道:“娘,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趙婆子拉著個臉:“哪兒?”

她雖說眼下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簡單的幾個字,倒也還算說得清楚。

只是透露著一股子不耐煩。

他們聽說阮玉春出了事,一家子當即就慌了神。

自打阮鳳她男人初二那天在家里頭摔著以后,他們再問阮鳳旁敲側擊或者直接要錢,阮鳳那邊都沒了回應。

阮鳳甚至還默許她那兩個繼子,兇狠的拿著刀,將他們從阮明姿那小院子里給趕了出來!

直把趙婆子給氣得差點又犯病。

毛氏借著這個去找阮鳳要錢,阮鳳卻守著她那躺床上還不能動的男人,一勺一勺的喂著藥,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平平道:“反正我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就連大年初二都不能在家里住一日的外人。這幾年孝敬家里那么多銀子,也夠了。往后孝敬爹娘這事,還是由幾個哥哥來吧。我這個外嫁的姑娘,已經不算阮家人了,對吧?既然這樣,就算不給爹娘錢,這事旁人也不能說我不孝順。”

這話一說,氣得毛氏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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