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備下了太醫

旁邊有人嬌笑一聲:“郡王妃,阮姑娘是還小,但咱們小皇叔,可不小了啊。”

阮明姿尋著話音望過去,卻見是個衣著華麗的女子。

阮明姿先前也在宮里見過她,雖說沒打過交道,卻也知道,這位是四皇子妃。

四皇子桓毓顯平日里不怎么愛出來打交道,但這位四皇子妃,阮明姿卻是有所耳聞,是個會經營人際關系的。

四皇子妃一副同阮明姿是自家人的親熱模樣,笑道:“我說句直話,阮姑娘別放心上。這孩子,還是得盡快生的。須知小皇叔的親王位,早有嫡子繼承,也早些時日放心啊。”

磐安郡王妃皺了皺眉。

阮明姿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身后的嬤嬤,懷里抱了個兩三歲左右的稚童,那稚童想來就是養在四皇子妃名下的庶子了。

四皇子妃膝下只有一個女兒,這兩三年都沒再開懷,她便從剛生下了庶子的侍妾那把孩子抱到了膝下養著,養得很是jing細。

四皇子妃見阮明姿的視線落在小孩子身上,眼里閃過一抹得意的笑來。

那稚童見四皇子妃朝她看來,他怯怯的朝四皇子妃伸出手,奶聲奶氣道:“母妃,抱……”

那抱著稚童的嬤嬤連忙把孩子的胳膊扒拉下來,道:“小殿下,不能這樣。你母妃肚子里懷了小弟弟。”

那稚童便焉了吧唧的趴回了嬤嬤的肩頭。

四皇子妃略帶了一分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湊近了阮明姿,朝她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阮姑娘要是真的不想生,也不是沒有辦法。倒不如先給小皇叔納個妾,等小皇叔的侍妾生下孩子來,你再抱到身邊養,也是一樣的。不妨告訴阮姑娘,我自打生了蓮兒以后,就沒有再開懷,這些年也是求醫問藥過……后來有大師告訴我,可以把剛出生的男嬰抱到膝下養著,一來可以幫我招來好孕,二來,也能更助我一舉得男。”

阮明姿微微皺了皺眉,往后退了退,稍稍離四皇子妃拉開了距離。

四皇子妃卻已經跟阮明姿說完了自己想說的,也不管阮明姿什么反應,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施施然帶著嬤嬤孩子往另一方向去了。

四皇子妃聲音壓的雖低,但磐安郡王妃就在一旁,也聽到了大半,聞言皺了皺眉,和氣的勸著阮明姿:“……你也不必太在意四皇子妃的話。這孩子是緣分,早來晚來自有天定。再說納妾……”她笑著嘆息,“我家雖說妻妾和睦,但這在后宅中,終究是少數。你同豐親王感情篤厚,年紀又輕,做什么非要為了孩子納妾?”

臉圓似月盈的磐安郡王妃微微嘆了口氣。

阮明姿謝過了磐安郡王妃的好意,認真道:“郡王妃說的是。妾室也是好好的姑娘家,好端端的何必讓人家淪為生孩子的工具,耽誤人家的一生?”

磐安郡王妃看向阮明姿的眼神滿是欣賞:“你說的極是。”

而此時此刻,上書房里,秦云得了匯報,匆匆向永安帝回稟:“……那邊的人說,沒什么異動。好似太后娘娘,并不打算在宴席上對阮姑娘做什么手腳。不過,一直在驛站的樓蘭娜公主,倒是出現在了宴席上。”

永安帝一聽樓蘭娜的名字,想想樓蘭娜之前做的事,就有點頭疼。

“母后也是胡鬧,不是說這次是皇家家宴嗎?”永安帝微微有些不悅,“樓蘭娜這又算什么?”

永安帝撐著書桌邊緣起了身。

秦云趕忙道:“陛下息怒,老奴問過,樓蘭娜公主,是作為這次表演的舞姬,并非是賓客。”

永安帝頓了頓,帶了幾分譏諷:“又是舞姬?……還真是委屈了樓蘭娜公主。”

秦云知道永安帝這是想起了那倒夜香的男子被殺一案。

其實誰都知道,這就是西域那邊的人干的。

但為了外交,為了諸多因素,那場謀殺,終究以流匪入室搶劫殺人定了案。

秦云想起什么,又趕忙道:“還有一點……太后娘娘特特囑咐了尤太醫在宴席旁的宮殿里候著。”

其實這一點,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畢竟,這位尤太醫,是專門負責平日里給甘太后請平安脈的太醫,平日里甘太后有個頭疼腦熱什么的,都是這位尤太醫出診。

這次甘太后特特囑咐尤太醫在宮宴旁候著,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

但秦云卻從這稀松平常的事里,嗅出了一點不同來。

像是皇室舉行家宴這種事,宴席上人定是少不了,甘太后沒必要非得指定給她看診的太醫來在那候著。

畢竟,能做到給甘太后專門請平安脈的太醫,那都是老資歷了。

這樣的老資歷卻用來當一場宴會的候場太醫,雖說也不是不行,但秦云一想甘太后的脾氣,卻越發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永安帝看了一眼秦云。

秦云這從最底層的小內監跟著他,到現在也有好幾十年了。這好幾十年里,秦云一步都沒有行錯過。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對他的忠心,還有骨子里的謹慎!

這樣謹慎的秦云,卻特特提到了為家宴提前備下的太醫……

永安帝微微皺了皺眉,繼而又神色如常的囑咐秦云道:“朕突然想起來,這次婉清長公主,是不是也到了?”

秦云立馬回道:“陛下說的沒錯。”

永安帝頷首:“婉清長公主早先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又是長公主之尊……你傳朕的旨意,讓田院判在那候著……有什么問題,也好妥善解決。”

最后那句話,就有些一語雙關了。

秦云會意,立刻去使人傳田太醫了。

舉辦皇室家宴的宮殿里,人越發多了,很快就到了時辰,甘太后這才扶著嬤嬤的手,雍容華貴的出了場。

然而,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在她剛入座沒多久,突然外頭響起一陣唱喏聲:

“鸞鳳宮太后娘娘到!”

甘太后右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左手的護甲。

這個狐貍jing怎么來了?!

她平日里不是最厭煩這種場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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