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小溪垂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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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平陽侯忍不住就在那嘀咕:“……都怪那些孫子,喊的太大聲了。”

他見阮明姿不說話,只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老平陽侯差點沒拿穩手里的戰戟。

他咳了一聲,含糊的解釋:“就是先前翟笠仲那小子,說的那些賊人……昨天夜里,我帶著人去清了一下。”

阮明姿這才近乎嘆氣道:“爺爺,那您這會兒還不怎么睡?您這樣,身體受得住嗎?”

老平陽侯見孫女還一心只關心他的身體,高興了,樂呵呵的擺了擺手:“那都不算啥!等會兒陪你跟你奶奶用過了早飯,再去休息也不晚!”

阮明姿便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平陽侯見這樣算是過了關,樂呵呵的笑了下,

又怕自己一身汗熏到孫女,趕緊把孫女兒往屋子里趕:“行了,好明姿,你去你奶奶那,幫著想想今兒早上廚房那邊弄些什么好。”

阮明姿嘆了口氣,無奈的走了。

平陽侯老夫人也跟沒事人一樣,張羅著讓人理出了一箱子的果蔬咸肉之類的東西。

“那孩子……我使人喊他過來吃早飯,他跑得比猴子還快。”平陽侯老夫人跟阮明姿隨口抱怨道,“等用過了早飯,你帶著妍妍給他送些東西去吧。你們年齡差不多,也更有共同語言些。”

阮明姿應了下來。

這莊子上的早飯,雖說沒有平日里在京城宅子里吃的那么jing致,但卻也是別有意趣。

云吞面上撒著一把極為翠綠的香菜,一看就是剛從地里薅出來的,新鮮極了。

旁邊放著玉米面攤出來的薄薄的卷餅,卷餅旁邊還擺著一碟子新鮮的魚蝦醬,聽說都是溪里頭新鮮的魚蝦制成的。

老平陽侯顯然很喜歡這一口,那薄薄的卷餅一口氣吃了十來張,才停了下來,又端起一碗現磨豆漿來,一口氣咕咚咕咚喝光了。

這頓早飯,一家子吃的溫馨又舒坦。

用過早飯后,阮明姿同小明妍按照平陽侯老夫人的囑咐,帶著下人往山上翟家那邊走。

待到岔路口那,阮明姿頓住了腳步。

這岔路,一條是通往翟家的莊子,而另一條,卻是通向后山,也就是先前翟笠仲來傳話說的,那些人潛伏的后山。

小明妍陪著阮明姿一道站在那兒。

阮明姿倒也沒猶豫太久,還是選了去翟家的莊子。

那翟家莊子上的大門,依舊是被銹跡斑斑的鎖給鎖住。

下人要去撬鎖,阮明姿攔住了他,想了想,她微微提高了音量:“翟小少爺在嗎?我帶著舍妹找你有點事。”

不多時,一處墻角堆積的雜物被人從墻里順手挪開,有個瘦削的身影從狗洞里爬了出來:“阮大小姐?”

他身上沒穿昨兒那件衣裳,不過新換的這件也比昨兒那件臟污的干凈不少。

翟笠仲一眼看到了小明妍。

小明妍朝翟笠仲揮了揮手,打招呼。

翟笠仲的臉,又瞬間紅了。

阮明姿心道這個臭小鬼,毛還沒長齊呢,對著她妹妹紅什么臉?

不過,鑒于這個臭小鬼,昨天能冒著危險來給她爺爺奶奶通風報信,阮明姿也就稍稍忍了忍,同翟笠仲道:“翟小公子,這是我奶奶讓我給你送來的東西。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都是些蔬菜水果一類的。”

翟笠仲本來想拒絕來著,后面聽阮明姿說是蔬菜水果,這才沉默了下,沒再推辭:“我改日會去謝過老夫人。”

別沒有了旁的話。

三人之間,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小明妍有些好奇的,蹲到翟笠仲爬出來的那個狗窩往里張望。

翟笠仲的臉又紅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樣,結結巴巴同小明妍道:“……沒,沒什么好看的。狗,狗洞而已。”

小明妍點了點頭,以為翟笠仲不愿意讓她探看,抿了抿唇,又站了起來。

阮明姿看了眼翟笠仲,最后領著小明妍走了。

這附近應是被老平陽侯帶人徹底的探查過了,阮明姿她們回來后,平陽侯老兩口沒有再禁止阮明姿跟小明妍出莊子,反而平陽侯老夫人興致勃勃的問姐妹倆,要不要去釣魚?

阮明姿頓時也來了jing神,找了個網兜,做了個長柄的撈魚網,又給小明妍做了個短柄的,姐妹倆跟著平陽侯老夫人去了溪邊。

祖孫三人找了一處極好的蔭涼地,把釣魚竿擺了上去,準備開始釣魚。

大概是選的這地方好,加上阮明姿她們舍得放餌料打窩誘引魚過來吃食,這魚竿幾乎就沒怎么閑下來,平陽侯老夫人很快就釣了一桶。

阮明姿帶著妹妹小明妍在溪邊淺水的地方,拿著網兜,撈了不少小蝦小魚苗的,大家都玩的很是開心。

“呦你們撈這么多啦?”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旁邊湊過來個婦人,帶著她兒子,兒子手里還拿著釣竿。

兩人探頭往平陽侯老夫人的桶里一看,嬉皮笑臉道:“呦阿嬤,你這么厲害啊。”

平陽侯老夫人今兒帶著倆孫女出來釣魚,為了舒適,基本上都穿著單一顏色,舒適為主的家居服,頭上也俱是意思意思的拿根簪子挽了下,至于丫鬟,也就帶了立夏冬青小廿,看著就像是鄉下稍稍有錢的老婦人帶著孫女出來玩。

平陽侯老夫人也不是擺架子的人,對著那婦人跟小少年笑道:“運氣好罷了。”

那婦人用頭巾包著頭,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平陽侯老夫人身邊那滿桶的魚,有些羨慕:“阿嬤,跟你打個商量唄,你看你都釣這么多了,能不能,把這地方讓一讓,也讓我兒子釣幾條,今天加個餐。”

婦人客客氣氣的跟平陽侯老夫人商量,平陽侯老夫人正要答應,那婦人的兒子倒是不高興了:“娘,你干嘛這么低聲下氣的?這地方本來就是人人都能坐。”

說著,他撇了撇嘴,找了個離平陽侯老夫人不遠不近的釣位,坐了下來。

那戴著包頭巾的婦人有些訕訕的朝平陽侯老夫人笑了笑,尷尬的往她兒子旁邊一坐。

平陽侯老夫人挑了挑眉,便又繼續再釣魚。

然而也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什么的,那婦人的兒子放餌等了半天,竟是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而這會兒,平陽侯老夫人則是一條接著一條的魚的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