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手臂被斷了!”
“我去!血淋淋的太可怕了!我都要吐了!”
“太血腥了!”
“血腥個屁啊!才斷了一條胳膊而已!那老虎怎么還不動啊,趕緊把他的脖子咬斷!快點!”
看到壯漢被咬斷了一條胳膊,人群騷動起來,有人嚇得臉色慘白,有人激動興奮,也有人不忍直視。
這時候,斗獸場的伙計又往里面扔了幾只野雞。
不過,這一次老虎并沒有跳起來撲野雞,而是牢牢按著壯漢。
壯漢終于怕了,嘶聲力竭地大喊,“救命!快救救我!”
然而,并沒有人下去救他。
斗獸場的伙計只是把軟梯子放下來,讓壯漢自己爬上去,但是并沒有人下去救人。
壯漢已經聞到了老虎口中呼出的臭氣,還有老虎口中滴下來的口水,死亡的絕望從心底漸漸蔓延。
“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壯漢凄厲地大吼,卻見周圍根本就沒人過來幫他!
眼見著老虎的血盆大口離自己越來越近,壯漢在危急時刻竟然爆發了超乎尋常的力量,猛地推開了老虎,翻身爬起來。
“吼!”老虎大吼一聲,憤怒一巴掌拍到壯漢的背上。
壯漢吐出一口血,身子倒了下去。
老虎再次撲上去,將壯漢牢牢地按在身下。
這次,壯漢是面朝地,背對著老虎,動都動不了。
老虎也不打算再拖延了,張開血盆大口,朝壯漢咬了下去……
“啊!太可怕了!”
“那個男的肯定要被咬死了!”
“哎,還以為那個男的厲害呢,結果也就是個繡花枕頭,不中用!”
有些人已經蒙住了眼睛,不忍再看;有些反而興致勃勃地看過去,特別的興奮。
就在老虎已經伸出了尖利的牙齒,牙齒即將咬到壯漢身上的時候,突然間,那只老虎的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這一變故太突然間,人群騷動起來。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那只老虎怎么突然間倒下去了?”
“誰干的?咦,沒在老虎的身上發現有什么傷口啊!”
壯漢躺在地上,原本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
他已經從剛開始的慌亂,害怕,驚懼,到后來的平靜。
他都做好了準備,甚至已經想清楚了。
雖然他今天免不了一死,不過吳先生也大方,會在他死后給他父母一筆100兩銀子的錢。
有了這100兩,他父母妻兒就能好好生活下去了。
壯漢閉上眼睛,等待接受死亡,但是卻發現老虎遲遲沒有動靜。
怎么回事?
壯漢睜開眼睛,就看到老虎倒在自己的旁邊。
“啊!”
壯漢被嚇了一跳,快速地往旁邊爬。
他尖叫聲很大,但是老虎都沒反應,壯漢反應過來,難道是老虎死了?
壯漢大著膽子,去看了看老虎,發現老虎閉著眼睛。
他再悄悄地去探了探老虎的鼻息,發現老虎真的只是睡著了,沒有死。
壯漢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這老虎怎么好端端地睡著了?
發生啥事了?
這時候,斗獸場的伙計總算是下來了。
他們先是檢查了一下老虎,發現老虎只是昏睡過去了,并沒有受傷。
因為老虎的暈倒,比賽被迫中斷。
有人離開,有人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包廂內,沈彥明目光復雜地看著宋明珠。
因為就在剛才,他親眼看見宋明珠拿了盤子里一顆花生,朝老虎扔去。
然后,老虎轟然倒下,暈過去了。
沈彥明看到老虎倒下去,眼中既驚又駭,驚的是,宋明珠的能力這么強,一顆花生米就把老虎給弄暈倒了。
駭的是,宋明珠竟然會武功,而且絕對是高手。這樣的高手,要是自己的敵人,還真的讓人害怕啊!
“有什么問題不妨直接問,不必遮遮掩掩。”
宋明珠見沈彥明一副想問又不敢問出口的樣子,直接說道。
“咳咳咳,”
沈彥明摸了摸鼻子,笑道,“宋姑娘,剛剛你那花生米打到老虎哪里了?它怎么就暈過去了?”
“昏睡穴而已,一刻鐘老虎就能醒過來。”
“呵呵,是嗎?宋姑娘真厲害!一粒花生米就能把老虎弄暈了,好佩服!”
“只要找準了穴位,你也可以的!”
“呵呵,這個難度對我來說太難了!呵呵,我沒這個能耐。”
沈彥明干巴巴地說道,他要有這能耐,那一切又跟現在不同了。
宋明珠看著場上的情況,問道,“剛才斗獸場的人為什么不救那個漢子?”
沈彥明道,“這是規矩。斗獸場上,除了參賽的人和獸,其他人禁止入內。”
宋明珠皺眉,“可是剛才那個漢子都快要被老虎咬死了。那也是一條人命啊,就這么死了,他們就不會良心不安?那些參賽者的家人也不會鬧嗎?”
沈彥明輕笑,“沒有人會良心不安。在比賽之前,那些參賽者就跟斗獸場簽訂了協議,商定生死自負。而且,斗獸場給出的獎勵很豐厚。
要是受了傷,根據傷情的大小,會給出相應的賠償,但最高不超過50兩;
要是死了,會賠100兩給家人;
要是打敗了野獸,那得到的銀子就更多了,至少是200兩。
因為這個獎勵機制,才會有這么多人不怕死地來挑戰野獸。而且,家屬拿了錢一般是不會去鬧的。”
“難道官府就不管管?這種行為應該是法律不允許的吧?”
沈彥明再次笑了,“宋姑娘,我們朝的律法可沒有哪一條寫了不允許斗獸場存在的。而且只要錢到位了,家屬們不去衙門告,事情就解決了。”
“就算是家屬們去衙門告,其實也沒什么用。斗獸場沒有強迫他們去參加比賽,還會給一筆賠償。就算是官府也挑不出斗獸場有什么毛病。”
“更重要的是,來參加比賽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正經人。一般都是市井小混混,或者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惡徒。”
“當然,也有一些是因為生活所逼,非常缺錢迫不得已來比賽的。不過,這種人比較少。”
宋明珠道,“也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差不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