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26章:毛丫頭思春了?

村里閨女十四五說親,十六七嫁人,甚至有些十五就嫁了,這樣算起來芽芽實在不算小了。

過陣子就滿14周歲了,的確是到了可以說親的時候。

除了給她看病的衛大夫,女兒從來未曾在家里說起過什么男人,就是整日跟著她后面討好賣乖的鄭濟陳,也從未到過女兒嘴邊,這窮小子張山竟然然讓女兒說了兩次?

毛丫頭,思春了?

肖蝶兒咳了兩聲,“芽芽,爹娘都是開明的人,若是……”

芽芽打斷她,“真沒有,娘——”尾音拉的很長,女兒家的嬌嗔,嬌憨惹人愛。

周明智心里不由一痛,這么好的閨女就要被豬拱了?

“還不到14歲,急什么?!”

臉色略有不愉,周明智破天荒的白了妻子一眼,又瞪了一眼芽芽。

“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啥都不懂的傻丫頭自己瞎想啥?”

看著爹爹氣哼哼的走了,芽芽無奈的略瞪大了眼睛,祈求的看著肖蝶兒,“娘,真的沒有……”

一雙小鹿般的黑眸子,濕漉漉水潤潤的,天真純粹之余,似乎還帶著諧謔不經意的風情。

肖蝶兒不由一愣。

“芽芽,你的眼睛,能睜開了嗎?!”

肖蝶兒很激動,拉著女兒的手左看右看,芽芽前后治眼睛也有一個月了,終于看到點好轉的跡象。

芽芽無奈的笑了笑,“偶爾能睜開一些了,但是還是有些吃力。”

說著又瞇起眼睛來,“娘,我真是和張山大哥沒什么,還是聽小杏說他會硝皮子的,對了,小杏不是聽爹說的嘛?”

可也不能拖周杏下水。

“娘信你。”

肖蝶兒拍拍女兒的手,“眼睛有進展就好,看來衛大夫還是真有本事的!”

轉頭看著遠遠立在一邊的丈夫,“你一會去衛大夫家送野雞,順便把芽芽治眼的賬結了吧,這也一個多月了都。”

“行!”

芽芽眉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要是爹爹知道八十兩……

“爹娘,銀子的事情不急,衛大夫說了,等治好了再付銀子也行,治不好,他不收銀子呢!”

肖蝶兒狐疑的看著女兒,“看病就得給錢,治好治不好的,可都讓人費心、日耽誤功夫了,怎么能不給銀子呢?”

周明智點點頭走了過來,“對!芽芽,不能拖欠人家醫藥費!”

芽芽心里悠悠嘆了口氣,那人踩不會讓你拖欠他醫藥費呢。

“爹爹,一會還是我去送野**,你上山一天也累了,歇會兒吧!”

周明智憨笑,“不累!今日運氣好,回來的早,若是平日這時候還在山上逛游呢!你這一個月來回跑衛大夫家,難得可以歇一歇,還是你歇著爹去吧。”

“那我陪爹一起去吧。”

幾日未來,感覺心境有點不一樣,門還是那個門,卻又不是那個門,真是玄妙。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看到周明智愣了一愣,“你好……”

“衛大夫,我上山獵了幾只野雞,帶一只給您嘗嘗。”周明智大咧咧的舉著那只野雞,對那男子笑的一臉燦爛。

院子里,衛望楚無語——

這果真是親父女!都是不認識他的。

“不,不,我不是衛大夫,我只是來看病的……”那少年的臉頓時紅了。

“啊呵呵呵,”周明智尷尬的笑,芽芽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

“請進,多謝周二叔。”

衛望楚走過來,對著周明智微微頷首,順便看了看后面跟著的低眉順眼的芽芽,只見她長睫毛垂下來,擋住了眸子,看不清情緒,只看到眼底一片烏青。

還是睡不好?

人似乎也清減了一些。

那少年在和衛望楚告別,芽芽從爹爹手里接過野雞,熟悉自如的轉身進了飯屋。

衛望楚回來,一邊請周明智桌前坐了,一邊從桌子上拿杯子給他倒茶遞給你,這才側頭看了看芽芽的背影,問,“芽芽睡眠不好嗎?”

周明智嘆一聲氣,“是啊,之前有過一陣子,半夜總是被噩夢魘住,到山廟里求了平安符,好了一陣子,這幾天也不知為何又開始了。”

“是做了什么樣的夢呢?”

周明智道:“具體也不知道,她從來不說。”

想了想,又壓低聲音道,“可能和我有關,我上山她不放心,地,之前她不是求你做個噴藥盒子嗎?”

衛望楚了然的點點頭,難道芽芽夢里發生的就是大型兇獸獵殺了周明智?

見芽芽從飯屋出來,衛望楚沖她伸手,“過來。”

周明智趕緊道:“過去讓衛大夫把把脈。”

芽芽磨磨蹭蹭的挪了過去,衛望楚面色沉靜的執起她的手,仔細摸了摸。

“肝氣郁結,心火內熾,情思抑郁之火與火熱之邪內侵,失眠、心慌……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稍等。”

說完,便進了草藥房。

周明智四下打量著衛望楚家,只覺得家里除了草藥什么都是簡陋和湊和的,堂堂大夫過的實是清貧。

衛望楚帶了兩包草藥出來,“小包的,是降肝火、去心燥的清火茶,每日煮水喝,大包的,是助睡眠的料包,回去做成枕頭,可降火去燥,幫助睡眠。”

周明智接過,連口道謝。

衛望楚眉目微松,道:“芽芽的眼睛好了嗎?怎么幾日沒來看病?”

周明智接過茶杯,“今日感覺是有所好轉,睜開了一點,但是很快又閉回去了。”

說著略感訝異的看了一眼閨女,“芽芽這幾日在家里歇著,我和她娘都以為是衛大夫讓她歇幾天的,如今看來,竟然是這丫頭耍懶了。”

衛望楚了然的看著芽芽,“既然有所好轉,歇幾日也是可以的。”

周明智拿出錢袋子,“衛大夫,芽芽在您這看病也一月有余了,給您添了不少麻煩,今日還想來結次賬,包括前陣子芽芽看病、盒子、藥。”

芽芽的心忽的就提起來,抬頭看著衛望楚,看他正好也看過來,便沖他搖搖頭。

他要敢說八十兩……

衛望楚嘴角微彎,“不值什么錢,周叔不必放在心上。”

“哎!那怎么行,您這不收費,芽芽怎么好意思再上門找您看病?”

男人看了一眼芽芽,眼神里信息量頗多,芽芽一時也讀不明白,只聽他道:“芽芽的眼睛還是要繼續治療,還有回恢復的希望。”

“是,治還是要治的。”

周明智想想,“不能一直欠著,這樣吧,以后我每月來和您結一次帳。”

男人又看了一眼芽芽,“那明天開始繼續來治療吧。”

不是詢問,不是商量。

芽芽低下頭,沒說話。

周明智點頭,“好,早治好早心安。”

“芽芽?”

男人欠兒欠兒的。

芽芽抬頭瞇著眼瞪他,“明天不行,后天。”

“明天是有什么事?”男人眉峰微挑,“還是要今早開始,治療斷開時間越長越不好。”

“哦,明天我要去鎮上辦事,孫臏帶她去鎮上逛逛。”

“好,那就后天來吧。”

芽芽看著男人忽然的眉梢柔順,心里一堵。“那這次是多少銀子呢?”

“三百文。”

周明智回來后和肖蝶兒說,“哎,衛大夫真是好大夫!治病加上這盒子,才收我們三百文!”

肖蝶兒也一臉的感動,“是啊,這盒子這機巧感覺就不止這些錢。”

芽芽在一邊咬牙咬的牙疼。

八十兩呢!

哎,還不知道怎么給他湊呢!

“怪不得十里八鄉的都尊敬他,按說他年紀也不大。”周明智咂咂嘴,一臉的佩服,忽然想起什么,問道,“他為何還么成親啊?年紀也不小了。”

肖蝶兒搖搖頭,“那不知道啊,雖說沒有長輩,可以前也有不少媒婆上門給他說親,不知為何都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