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33章:摸手手了

傳說中的得道高人是個騙子?

衛望楚聽到這話怕不是要笑死了。

周阿嬌細長的眸子一眨,“嗯?為什么這么說?”

“命里有煞,這說法,太玄乎了,你見過哪個算命的算的準的?”

芽芽咂咂嘴,“還有,若是他師傅會批命,那衛大夫怎么跟他學了醫呢?”

周杏大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嗯?這么說我也感覺是這老道士是把衛大夫騙走的。”

周阿嬌點點頭,“對,這件事的結果就是老道士得到了一個特別適合學醫的徒弟。”

一個老騙子師傅,怪不得那么會騙人。

肖蝶兒被女兒、侄女說的啞口無言,下意識的想反駁,卻又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算命這一說真的難辨真假,正待說什么,門口卻傳來些許噪雜,摻雜著幾聲吆喝,聽聲音是周明智。

“唉,哥幾個再用力一點,這皮子磨壞了就不值錢了!”

“哎喲,哎喲,它怎么動了一下,不是還沒死吧!”

“放心,放心,死透了的!”

幾個少女也聽到了,立刻爬起身跑出去看。

周明智和張山身上、腿上都血,說是個血人也不為過。

芽芽登時有些腿軟——大夢里那可怕的場景終于再現了?!

真的遇到熊了!

村里幾個小伙子一起幫忙抬回來,本來有些脫力的,看到幾個少女出來,立刻又充滿了干勁,把那頭熊抬的高了點。

肖蝶兒臉色蒼白,驚慌失措的奔過去,拉著周明智問,“受傷了?要不要緊?”

周明智笑著對妻子說:“沒事,一點小傷。”

芽芽卻懵在了當地,什么也聽不到,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去找衛望楚!

拔腿就往外跑,一出門,卻和衛望楚撞了個滿懷。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衛大夫,我爹,我爹……”

聲音微顫,幾乎要哭出來了。

衛望楚溫熱的大手握住她顫抖的手,輕聲道:“我看過了,周二叔沒事。”

少女驚的眸子忘記瞇起來,素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布滿了水霧,波光蕩漾間,淚珠兒在眼底滾來滾去,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看的男人心頭一顫。

“血,好多的血。”

男人的手緊緊握著那只顫抖的小手,“別怕,別怕,那些血不是你爹的,是那熊的,不是他的。”

少女慌亂的心略略平復了一分,櫻唇微顫,“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衛望楚拍拍她的手,“放心。”

白著臉,顫抖將手從他手里抽回,芽芽兩手交握,用力攥了攥。

還好。

男人捻了捻手指,冰涼的觸感消失了,指腹之間似乎著了火。

深吸一口氣,少女方才跟在衛望楚身后進了院子。

那熊身高足有三尺,身寬體肥,四肢粗壯,一個熊掌有人臉那么大,胸口插著一支農家自制的土箭,脖子被柴刀砍的要斷沒斷,整個熊頭蕩悠悠的。

周明智看到芽芽,眉眼發亮,他很想說點什么,礙著眾人都在,沒有言語,只低頭吩咐肖蝶兒取些錢來,每個小伙子給了三十文錢。

到了張山,憨厚的小伙子臉上騰的紅了,“不用,周二叔,我不用了。”

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如何也不敢說出來的——我已經拿了你閨女給的銀子了。

周明智滿意的點點頭,完全是看女婿的一番模樣。

“你先別走,等會和我一起收拾這頭熊!”

獵熊這一遭,他對張山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膽子大,心又細,若不是他執意要將熊脖子砍斷了,他倆都得吃熊的大虧!

衛望楚看著二人的互動,挑了挑眉。

小伙子們領了錢都走了,衛望楚和肖蝶兒扶著周明智進了堂屋處理傷口,他被熊抓傷了四五處地方,傷的最重的是大腿處,幾乎要見骨。被熊一巴掌拍在樹上,背上也撞的一片烏青。

芽芽送了一盆熱水進去,關上門,等在門外。

肖蝶兒的眼眶紅紅的待在一邊,替衛望楚打打下手,她終于明白了芽芽的恐懼,若不是衛大夫的噴藥盒子,丈夫這次恐怕性命不保。

“多虧了衛大夫的盒子,”周明智有心想安慰一下妻子,可又礙著衛望楚在,不好說什么做什么,只好用一雙憨憨的眼睛祈求的看著她,見她躲閃著不看自己,知道她心里有氣,無奈的轉頭看著衛望楚,誠懇的道:“這次衛大夫于我真是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銘記在心!”

衛望楚手上動作不停,淡淡道:“并不是我的功勞,芽芽才是,這盒子也是她的想法。”

抬眼看了一眼祈求妻子原諒的中年男人,毒舌男狠狠的插了一刀,“只是,周二叔以后還是不要一個人上要命峰吧。”

周明智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愈加求饒的看著肖蝶兒,討好的道,“我以后再也不去要命峰了,我發誓!”

肖蝶兒抹了抹眼淚,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想起身離開,終究又不放心,便面色冷硬的繼續在一邊照顧。

芽芽倚在門上,聽到里面的對話,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原來,竟是去了要命峰!怪不得,怪不得……

院子里,周杏和周阿嬌看著那頭大熊都是一臉懵,前者合上驚呆了的嘴巴,問,“這是熊?是你們兩個抓的?”

張山搖搖頭,“不是,是周二叔一個人抓的……我趕到的時候,這熊已經半死了!”

周杏……

周阿嬌……

二叔有這么大的能耐?!

“不是給你錢,要你看著二叔嘛?你光拿錢不干活啊!”

周杏一個暴栗敲在張山的頭上,“不是讓你跟著二叔嘛?你跟哪去了?!”

張山臉色微紅,小聲道:“我,我就解了個手……”

“你!你!”周杏還想動手,被周阿嬌拉住,“怎么回事?讓他看二叔?”

周杏看了看在等在堂屋門口的芽芽,把來龍去脈和周阿嬌說了。

“芽芽做的噩夢,就是二叔……?”

周阿嬌一時有些震驚,這是傳說中的未卜先知嗎?想想剛剛血淋淋的場面,就不難理解為何芽芽夜夜夢魘睡不著了。

“幸好二叔沒事,要是——你死一百遍也不夠賠的!”周杏恨恨的拍了張山一下,正好拍在他肩膀的傷口上,他“嘶……”了一聲。

周杏一愣,“你也受傷了?”

男人略帶委屈的看著她。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那熊都半死了,你怎么還會受傷的?”

“半死,也是還活著呀!”

張憨憨幽怨的看一眼周杏,“周二叔一箭穿心射了那熊,我怕它沒死透,想用砍刀斬了它的脖子,誰知道他忽然暴起,一巴掌就拍在我肩上了,它爪子上都是大鉤子,一下就把我扯爛了!嘶——”

周杏咬著唇不說話了。

周阿嬌看看周杏,看看張山,抿嘴笑了笑,“等一會衛大夫出來,叫他給你看看。”

“你,你還傷到哪里了?”周杏嘟著嘴,輕聲問。

張山搖搖頭,“沒有了。”

衛望楚處理完了周明智的傷口,拎著藥箱打開門,看到芽芽,頓了頓,輕聲道:“沒事,都是皮外傷。”

芽芽點點頭,“你去給張山大哥看看,他也受傷了。”

說完,便進堂屋端了那盆血水出來,換了一盆干凈的熱水送到張山跟前。

男人看她忙前忙后,一雙微陷的眼眸目光沉沉。

芽芽、周杏和周阿嬌躲進了她的房間。

衛望楚解開張山大哥的上衣,利落的處理著傷口,看著結實的后背,男人忍不住問道:“芽芽讓你跟著周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