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39章:不娶你閨女

那日天才蒙蒙亮,張山剛起床,還沒做早飯,大門就彭彭彭響了。

“周,周,周……”張山有點懵,衛大夫昨日才說周杏可能會來,沒想到這一大早就來了。

“周什么周?讓我進去。”

天色尚早,村里的小路上沒什么人,可萬一要有人看到……

周杏橫蠻的往前走了一步,要擠進門去,嚇的男人立刻后退半步給她讓路。

“你換藥了嗎?”

“沒。”

張山心跳忽然就變快了。

“你自己能換?”

張山一時語塞,這是說能還是不能?

“……能……”

“那你換給我看。”少女大剌剌的在椅子上坐下。

“那,那,我脫,脫,脫……”

“脫!”

張山摸摸頭,紅著臉脫了上衣,解了繃帶,舉著藥粉就要往上倒。

周杏站起身,一把奪過來。

“德行!”

上藥不是問題,包扎才是苦難。

本來都快結痂的傷口硬是被她搞裂開了——果然,春山村小霸王也不是白叫的。

可是,男人咬牙笑著,一聲不吭。

疼并快樂著。

當傷口裂開,血透過布帶洇了出來,周杏瞬間停了下來。

剛剛傷口明顯看著已經結痂了,沒有流血了……

少女臉色微白,圓眼睛里升起一絲可疑的霧氣,剛剛還兇巴巴的惡霸模樣,一轉眼就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了。

那模樣一下子就印在他腦子里了,和那日周杏明媚卻霸道的笑和在一起,變成一個新的周杏,不一樣的周杏。

想著那日的情況,張憨憨掛起了一臉癡漢笑。

換完藥,周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用力拍了他一下,“你扒熊膽、拆熊皮能耐著呢,怎么一說芽芽就啞巴了?”

“沒有,嘿嘿嘿……”

看張憨憨傻笑,周杏俏臉一沉,“你,你不是對她有什么想法吧?”

“不,不,不!”

張山趕緊擺手,“我怎么可能對她有,有,啥想法?”

周杏眼睛一亮,就聽他道,“周芽芽那是衛大夫的人,誰敢搶?”

“咋滴,要不是衛大夫的人,你還想搶一強試試唄?”

“沒,沒,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有人拍門,周杏斜睨了他兩眼,哼哼兩聲站起來跑出去開門。

張山懊惱的只想拍自己腦袋。

大門打開,鄭老爺帶著老管家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站在外面,見來開門的是個丫頭,雙雙一愣。

“你是……?”

鄭老爺后退一步看了看門楣,是張山那窮小子的木垛子大門和兩間茅草屋沒錯。

“請問姑娘,這是張山的家嗎?”

周杏大圓眼睛一閃,看著眼前這個衣著體面的老頭——

不會是張山的師傅吧?

再看看后面大包小包的老跟班,什么意思,這是還想把閨女嫁過來?

“不是,你們走錯了。”

“那,請問這是誰家?”老管家客氣的問。

周杏眉頭一挑,“誰家管你什么事啊?反正不是張山的家。”

話音才落,張山卻從屋里走了出來,“周杏,是誰來了?”

周杏想擋住他已經擋不住了,面對一臉質問和審視的老頭,眼一瞪,“咋的?”

又壓低了聲音,悄聲道,“張山已經成親了,可沒空娶你閨女!”

鄭老爺笑了,感情這丫頭是怕張山被搶走了。

“我在這春山村住了一輩子了,竟然不知道張山已經成親了?不知道他娶的是誰家閨女?”

在春山村住了一輩子?周杏一愣,不是他師傅?

張山走了過來,“鄭老爺,您怎么來了,有什么事情嗎?”

鄭老爺笑瞇瞇的看著周杏,“張山啊,你什么時候成親了,竟也沒請我這個老頭子喝杯喜酒?”

張山的臉倏的一下就紅了,以為鄭老爺把周杏當成他媳婦兒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我沒成親,她不是,不是……”

周杏嘻嘻一笑,“原來是鄭老爺!對不住了,我第一次見鄭老爺,認錯人了,對不住,對不住!”

不羞不臊,舉止坦蕩。

鄭老爺立刻順桿下來,“張山有福氣啊,你是周浩安兄弟家的閨女吧?我看著有些眼熟,你長得像你娘。”

張山的更紅了,配上黝黑的皮膚,直紅的發紫,眉眼卻滿是笑意。

“鄭,鄭老爺,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您進來說。”

進了院子,圍著桌子一坐,鄭老爺欲言又止,看了看周杏。

周杏故作無辜的看著他,切,有什么秘密事她不能知道的?

就不閃開。

罷了!鄭老爺豁出這張臉去了。

“那個張山,你和武家莊的衛家大郎中,是不是關系不錯?”

張山點點頭,“衛大夫人好,對我很照顧,鄭老爺是想找衛大夫?”

“是啊……”

鄭老爺老臉微紅,“是犬子,濟陳,他近來眼睛有些不好,想請衛大夫瞧一瞧,又怕突然上門唐突了,就想請張山兄弟你引薦引薦。”

張山剛要答應,周杏卻搶先說,“衛大夫本就是十里八鄉的郎中,每日都有人找他看病的,哪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鄭老爺,看病直接去就行了!他最近天天在家的。”

可不天天在家嗎?

早上給周明智換藥,帶芽芽走,晚上給周明智換藥送芽芽回來。

周杏狡黠的眸子盯著鄭老爺,嘿!老家伙不說實話!

誰不知道鄭濟陳和一幫狐朋狗友在街上和衛望楚大打出手,被人家一挑五,打了個屁滾尿流,幾個小混混不死心,半夜跑人家去鬧事,結果被衛望楚給打了出來。

哦,據說,衛望楚都沒出手,只在門口設了什么小機關,一幫廢柴就拉倒了。

這幾個廢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個一個的眼睛似乎都要瞎了,看什么都模糊,去鎮上的醫館看也看不好,最后沒辦法,只好去衛望楚家求饒。

昨日,還是芽芽給他們配的藥呢!

鄭老爺小眼睛眨了眨,看了看周杏,又看了看張山,“那個張山兄弟,我們,我們私下聊幾句?”

張山自然說好,然后便看著周杏。

少女犟了犟鼻子,哼了一聲,爬起來,鉆到屋里去了,屋門特意留了一條縫,方便偷聽。

鄭老爺看到了那門縫,也只當沒看到,斟酌的道:“張山兄弟,我們鄉里鄉親的,我就直說了。”

“您說。”

“濟陳呢,年紀小不懂事,先是在街上對衛大夫不敬,被衛大夫教訓了以后呢,不思悔改,還想半夜去衛大夫家里鬧事……唉!”

總算說了句實話,周杏撇嘴暗笑。

“都是他的不對,他呢,也后悔的很,若不是眼睛不好,出不了門,那肯定是要親自上門求你的——你看,我們鄉里鄉親這么多年,就是你爹你娘和我交情也不錯……”

張山點點頭,又搖搖頭,“鄭老爺,沒什么求不求的,大公子他讓人打衛大夫是不對,不過他既然知錯了,改了就行了,衛大夫是個好人,斷不會記仇的。”

真的不記仇?

鄭老爺略帶猶疑又期待的看著張山。

“您放心!我一會就帶您過去找他。“

鄭老爺很高興,手一揮,老管家把東西放下一半,拎著另一半等在一邊。

張山推不過,便只好收了,和周杏說了一聲,便帶他們去了武家莊。

老頭子走的慢,到了衛望楚家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

“衛大夫在家嗎?”是張山的聲音。

“門開著,進來吧!”

衛望楚從莊子里帶來了一些山核桃,正和芽芽圍著桌子坐了剝山核桃。

芽芽手嫩,剝不開,便負責拿著小錘子敲,男人負責剝。

二人一個高大冷峻,一個嬌小可人,畫面頗為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