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77章:不要招惹衛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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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第一次葵水來了。

芽芽呆坐在床上,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動,那溫熱的血流會將被子濕透。

肖蝶兒聽到聲音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閨女像被誰點穴一樣的封印在床上,姿勢奇特,表情古怪。

“芽芽?怎么了?”

少女僵硬的轉過身子,“娘,被子有點濕,我,我好像……尿……床了?”

少女自然知到那是葵水。

在那場大夢里,她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不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感覺整個下半身都浸泡在水里,還以為尿床了,和肖蝶兒說尿床了,已經很久不見笑模樣的肖蝶兒第一次笑了。

肖蝶兒一愣,不是吧,白日里給衛大夫換藥,嚇尿了?

走到跟前拉開被子一看,看到少女臀下隱隱的紅色,頓時哭笑不得。

“不是尿床了,是流血了,芽芽長大了,來葵水了。”

肖蝶兒摸了摸少女頭,“等著,娘去拿點東西。”

說完,便出去了,不一會兒斷了半桶極細的草木灰和一個包袱回來。

打開包袱,取出六七只細長的袋子,都是用舊的細棉布做的,雖然不好看,卻手感柔軟,很是親膚。

“這是葵水袋,要在里面裝上細軟的草木灰。”

說著打開那桶,拿出一只細長的木制長勺,勺頭極長,頂端尖尖,裝滿草木灰后正好可以塞進袋子。

“每月你爹都會燒一些柔軟的葉草,用籮篩過,去掉了硌人的木桿兒,用起來很舒服。”

芽芽不說話,靜靜的聽娘講解,看娘示范。

一切準備好了以后,肖蝶兒撤了床單褥子,順便拿了弄臟的褻褲要去洗。

芽芽不好意思的一把抱住,“不用、不用,我自己洗。”

肖蝶兒柔柔的取笑她,“還不好意思了?這是正常的,娘小時候……”

頓了頓,“算了,不說了。來葵水了,要禁寒涼,不能沾涼水。”

芽芽紅著臉說,“那,娘來葵水的時候褻褲誰洗,不是娘自己洗?”

肖蝶兒臉色微紅,掛上一個滿足的笑意,微赧的說,“由你爹洗呢。”

“芽芽大了,也時候要說親咯。”

少婦不好意思,想岔開話題。

芽芽雙頰通紅,瞇著亮晶晶的眼道,“那我也要找一個替我洗褻褲的男子。”

肖蝶兒也鬧了個大紅臉,卻仍舊點了點頭。

夫妻二人過日子,不就是你疼我我疼你,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嫌棄女子沾了血的褻褲晦氣,甚至不愿在這期間和女子同居一屋。

周明智難能可貴。

她自然也希望女兒可以像她一樣得相公敬愛疼惜。

才把衣服泡進水里,周明智朝氣騰騰的從外面走了回來。

才要說什么,一看到妻子在洗帶血的褻褲,立刻上前拉住妻子的手。

“來葵水了怎么還能動涼水?我來。”

肖蝶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我的,是女兒。”

“啥?”

周明智頓時臉紅手脹,立馬往后退開幾步。

“女兒長大了。”

就要說親了。

男人臉上表情精彩,既尷尬,又失落。

肖蝶兒好笑的看著他,“咋了?剛剛你想說啥?”

周明智撓撓頭,“我剛剛聽人說,鎮上的幾個大戶人家聯合在一起,把鄭家告了。”

肖蝶兒頓時想起嘎子二大爺,“真的是酒水里有問題?”

“是呢!當初我就覺得嘎子二大爺就是喝酒出的問題,果然!”

周明智搖搖頭,“咱村里還有好幾個這樣的,只是告官無門,這一下,惹到鎮上的老爺們了,可有鄭家受的了。”

“鄭家釀酒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也沒出過什么問題啊?”

“是啊,說實話,鄭家的酒還是不錯的,在咱鎮上可以說是獨占鰲頭,這一次啊,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釀了,真是可惜了。”

周明智雖不如周致遠好酒,只是偶爾喝幾盅,對鄭家的酒還是情有獨鐘。

鄭家釀的酒據說是鄭家祖傳的獨門秘方,從不外傳。

若是因此被封了酒窖,倒是很是可惜。

“我小時候聽家里人說,鄭家的酒是有獨門秘方的,里面有一味草藥,本身有毒,只是處理得當,能在酒里散發獨特的香氣,處理不好的話,便有毒。”

肖蝶兒頓了頓,又道,“鄭家祖上就是靠著這一秘方發家的。”

“難道出在這味草藥上?”

“孽子!”

自從得到了祝青蓮的消息,彭強西便在周致遠家門外附近轉悠。

可祝青蓮彷佛是個泥菩薩被供在家里一樣,幾天了,從未出門。

彭強西有些不耐煩,便回了鄭家,一進門就聽到鄭老爺中氣十足的罵聲從鄭濟陳的梧桐院傳來。

陰翳的少年微微側頭,看著小廝長眉一挑。

福樂立刻上前匯報道:“九必居的酒水出了問題,藥倒了鎮上一票有錢人,大家聯合起來把鄭老爺告上了公堂。”

彭強西陰沉的雙眼登時一亮。

福樂陰陰的笑,“倒是可以借機發揮一下,把這釀酒坊給收了。”

富貴上前諂媚道,“恭喜少爺,又可以吞一家酒坊了。”

“一個小酒坊,有什么可恭喜的,又不是青田馮家。”

青田的馮家是整個府州最大的釀酒坊,馮家的酒水祖上曾經進過皇宮,一度做了多年的皇商。

如今雖然不是皇商,那生意也是遍布大江南北,很是招人眼熱。

這么些年,彭強西不是沒使過歪心眼,只是馮家鐵皮一塊,人插不進去,臟水潑不上去。

彭強西一路走一路嘀咕,“吃田螺不嫌肉少,鄭家收了就收了,留個兩成個他繼續經營。”

“爹,你有什么證據是武家莊那郎中做的?”

鄭濟陳被他爹打的雞飛狗跳,三兩下爬上了墻頭。

鄭老爺氣的直抽抽,“小點聲!這話能這么大聲說嗎?”

“你說,老李頭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鄭老爺走到墻邊,收了手里的鞭子,耐著性子問。

鄭濟陳眼珠子一轉,想要否認,被鄭老爺一聲厲喝嚇了回去,“說實話!”

少年怯怯的說是,氣的鄭老爺一把將手里的馬鞭扔到了他的臉上。

“我就知道!那侯婆子整體跪舔你娘,凈出些不入流的歪主意!你說,你這主意是不是她出的?”

“是……”

鄭老爺氣的胸口只抽抽,忍不住捂住胸口拍了起來。

半晌,幽幽的嘆了口氣,“怪不得你祖母一直看不上你娘,你娘……唉!真是要完了我鄭家!”

鄭濟陳看他爹的模樣,心里不服,“爹,你這意思,是我得罪了衛家郎中,咱家酒出的問題是他報復我?”

“你以為呢?”

鄭老爺扶住身后的墻,緩緩坐在了地上。

鄭濟陳哼哼的說,“要真是他做的,你看我不找人扒了他的皮!”

“還扒了人家皮?”鄭老爺一臉嘲諷,“上次你們那么些人,還不是差點讓人家扒了皮?”

鄭濟陳一時語塞,“那是沒有準備。”

鄭老爺嘆了口氣,緩緩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招惹衛郎中,不要招惹他的人,那個,周芽芽,他帶著她來來回回在村里露了這么多次面,擺明是要放在羽翼下罩著了,你還不停的去騷擾,你——”

喘了口氣,“村里這么多姑娘,你偏偏就要去招惹她?”

鄭濟陳撅著嘴,不滿的道:“村里的土丫頭,哪一個能及得上芽芽?也配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