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190章:董嬤嬤真身

馬車一路駛進肖家,直到了松柏院門口。

肖老夫人下了車,“淼兒,你下來,我有話問你。”

說著,又看了看董嬤嬤,“嬤嬤,你送芽芽回去。”

芽芽這才發現,另外的兩輛馬車不見了,想來去了大房、二房各自的院子。

第一次坐著馬車從松柏院到春曉院。

董嬤嬤輕笑著,“恭喜表小姐找到了大靠山。”

這話說的曖昧,也不知道是說伯爵府還是衛望楚。

芽芽看了看她,“嬤嬤,可知道肖雙雙發生了什么事?”

“表小姐和三小姐一道在玫瑰園待了那么久的時間,不是比老奴更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董嬤嬤似笑非笑。

芽芽也笑,“看嬤嬤說的,三表姐在屋里,我被關在門外,我怎么會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

少女神秘一笑,“不過,嬤嬤,衛大夫離開的時候,說看到嬤嬤往牡丹園方向去了。”

“表小姐已經見過衛大夫了?”

董嬤嬤想了想,“難道衛大夫名義上說是走了,其實又偷偷回了伯爵府?”

芽芽不由一滯,繼而低頭笑了。

“能在戒備森嚴的伯爵府別院進出自如,看不出衛大夫的功夫也是這般厲害,怪不得表少爺也在跟著他學武功呢。”

芽芽還要說什么,馬車的車簾忽然被撩開,衛望楚施施然跨了進來。

“衛大夫?”

車廂里的兩個人都是一驚。

這貨一直在?

“腳疼,走不動了,希望小姐的馬車能載我一程。”

郎中大剌剌的在芽芽身邊坐下,淡淡的看著董嬤嬤。

“烏家堡的嬌兒媚,董嬤嬤好大的手筆。”

董嬤嬤笑了笑,“衛大夫何以確認是老奴的手筆?老奴從未見過傳說中的嬌兒媚。”

衛望楚伸出一只大手,隔著遠遠的距離在董嬤嬤頭上虛虛的比量了一下。

“頭骨。”

“嗯?不知衛大夫是何意思?”

郎中輕聲道:“嬤嬤知道我的醫術是如何學的?”

董嬤嬤不言語,芽芽歪頭看著他。

“我的醫術第一課便是解剖人體,從頭骨開始,解剖的多了,不用解剖,甚至不用摸,我就可以知道這人的頭骨是什么樣的。”

郎中說的話很輕巧,芽芽卻心頭微微一緊,四歲的孩子,第一次解剖頭骨,那是什么樣的心境?

“人好似長的都差不多,其實頭骨卻都不一樣的,比如嬤嬤你,年輕的時候受過傷,左側太陽穴斜上方便留了一處小小的凹陷,如玉米粒大小的一塊,這使你這些年常常受頭風困擾,是嗎?”

董嬤嬤由衷佩服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郎中。

“衛大夫說的不錯。”

“嬤嬤的障眼法不錯,攝魂術更是厲害。”

董嬤嬤不再說話,只看著衛望楚笑,心底卻有什么在一絲一絲裂開。

“老奴的障眼法也就只能騙騙一般人,在衛大夫面前不敢賣弄,至于攝魂術。”

老嬤嬤忽然轉頭看向一側歪頭靜聽的芽芽,“在表小姐面前,恐無人能出其左右。”

什么?

芽芽一臉懵逼,她什么似乎學會攝魂術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衛望楚低頭輕笑。

“嬤嬤,衛某曾聽師傅說過,烏家堡的大小姐身邊有兩位得力手下,號稱東婆西姐,當年西姐被抓,下場自不用言說,可那東婆卻憑著一身的毒術和攝魂術,逃之夭夭。”

芽芽如聽天書一般。

烏家堡是什么地方?什么大小姐、東婆西姐?

董嬤嬤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

“東婆在逃亡過程中,身上的毒藥撒完了,攝魂術也耗盡了內力,不得不與十三皇子的人拼武力,被一箭射中頭部,差一寸便射中太陽穴。”

射中頭部,就算不是太陽穴也非死即傷吧?

芽芽不由看向董嬤嬤的左側太陽穴,在頭發的遮掩下什么都看不出來,倒是不知道衛望楚是呵呵看出來的。

衛望楚淡淡的繼續道:“幸好,那支箭是支無頭箭,自然無法穿頭而過,卻將東婆的頭骨傷了一塊。”

董嬤嬤已經不會笑了。

“衛大夫好本事,竟將老婆子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

已經不再自稱老奴,董嬤嬤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完全不似之前左右逢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滑嬤嬤,此刻的她眉目未變,氣韻卻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芽芽覺得很是詭異,卻又說不上到底哪里詭異。

“東婆婆,好久不見。”

衛望楚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東婆微微訝異的看著他,“咱們以前見過?”

男人點點頭,“我也是這幾日才想起來,那時候衛某三四歲的年紀,曾隨師傅與東婆婆有過一面之緣。”

東婆臉上依舊一片疑惑,她沒有絲毫印象。

衛望楚只當她裝傻,“當時,我師傅說你欠他一個人情,你可記得?”

東婆的眼神微微露出一絲了然,又有一絲不確信。

她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衛望楚,好似要透過他看到當年那個小屁孩的影子。

忽然,她笑了。

“原來,原來,哈哈,怪不得。”

沒頭沒腦的幾個字。

衛望楚靜靜的看著她,“嬤嬤現在在做的事情,衛某不會干涉,甚至衛某可以出手相幫。”

既然她要做的事情和芽芽要的不謀而合,衛望楚自然不會阻攔。

東婆忽然斂了身上的鋒芒,又再度變成那個厚道圓滑的董嬤嬤。

“不知衛大夫所求是什么?”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師傅是誰?”

衛望楚緊緊盯著她,“我師傅的真實身份是誰?”

董嬤嬤卻撲哧笑了出來,“衛大夫,你自己的師傅你卻問老婆子是誰?老婆子不過和他有過幾面之緣,怎會知道?”

撒謊,剛剛她那復雜的神情擺明她認識衛望楚的師傅。

衛望楚看著她的笑,也笑了,“不愿意說,就算了。”

轉頭看著少女,“我們走吧,芽芽。”

芽芽乖巧的點頭,回身拉開了車簾,見車夫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坐在車轅上動也不動。

“表小姐,老奴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芽芽回頭,不解的看著她。

“您可以睜開眼睛嗎?”

董嬤嬤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有些激動。

少女和衛望楚對望一眼,猛地將眼睛睜大。

深入幽潭的瞳仁波光閃爍,好似刮起了什么旋風。

董嬤嬤躲閃般的垂下眸子,“敢問表小姐,可聽說過烏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