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203章:肖理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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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重!”

肖老夫人鄙夷道,“這位小姐果然是從死人肚子里扒出來的,沒娘生,沒娘養,自然也沒娘教,不懂禮數,不知廉恥,可悲可嘆,你那死人娘看見你如今這樣子,怕是要氣的半夜爬那野郎中的窗戶了。”

“哈哈哈……”

肖謹之大笑出聲,她的笑聲極有感染力,一旁剛剛還臉色微變的肖二爺也跟著露出一絲笑意。

肖老夫人冷眼看著她笑。

董嬤嬤早已隱沒在角落里。

“我的娘哎,我娘那種小家碧玉,怎么可能是你這潑婦的對手?”

說完,臉上的神色微冷,身上的氣質頓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剛剛,略帶輕浮,腰肢柔軟,加上言語輕佻,好似風塵之姿。

如今,斂眉收目,冷面冷眼,腰肢也挺直了三分,更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肖老夫人頓時想到了以往先太子府上那些身經百戰的將軍,從死人堆里爬回來,用別人之死堆砌的高官顯貴,帶著不可一世的肅殺,帶著讓你不能逃避的豪橫,三分剛強,七分無賴。

“孟氏,我今日來,只問你一句,當年,可是你一手策劃了父親之死?”

肖老夫人低頭冷笑,“你父親?對不住,哪位?”

肖謹之又恢復了剛剛的油滑。

“肖理,肖大人啊,曾經的滇西六品通判,曾經的先承德太子小丈人。”

她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嶄新,上面細細密密的羅列了當時相關的一干人等。

承德太子、太子妃秦氏、太子側妃肖夢兒、秦將軍、肖理、程素英、程素青、肖慎之、肖權之、肖蝶兒等十幾個人,好些人之間畫了線,標明了關系,芽芽卻有些看不清楚,忍不住彎腰低頭努力朝下看。

臀下一滑,差點從梁上栽下去。

衛望楚大手一撈,攬著她的腰一提,將她穩穩的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壓上她的櫻唇,將她的驚呼壓在在嗓子底。

董嬤嬤眼珠子微微一轉,嘴角微勾,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肖謹之也笑了,搖搖頭,一雙素手撫了撫頭發,食指卻忍不住朝上指了指。

肖老夫人冷笑一聲,“姑娘慎言,我肖家只有兩子兩女,從未有過如此不知檢點的閨女。”

肖謹之不理會她的話,指著承德太子的名字道:“當您,你做了二王爺的狗,指證了承德太子,我已有證據,你不必否認。”

肖二爺臉色微變,震驚的看著母親。

肖謹之又指著肖夢兒的名字,“可她是你親的不能再親的女兒,還給先太子生了一個兒子,你為何要致她于死地呢?”

肖二爺臉色慘淡。

肖老夫人臉色沉靜,看也不看他們,閉眼道:“一派胡言。”

肖謹之撓撓頭,“肖理帶著程素英在滇西上任,你駐守青田鎮,可在肖理何程素英被刺殺之前,你卻暗地里去了一趟滇西,偷偷與肖理見了面。第二天,他們就遇刺了,只是,肖理死于箭下,程素英卻是死于鶴頂紅!”

她不解的看著肖老夫人,“肖理一直期盼著程素英肚子里的孩子,寫了許多許多的寄語,甚至把謹之的這個名字給他,不管他是男是女。”

她一把捏住老太太的下巴,強迫的轉過她的臉,看著她閉著的眼睛,緩緩道:“我就想知道一個真相!我就想知道你和肖理說了什么,肖理竟然親手下毒殺了快要生產的程素英!然后設計自殺!”

肖二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你說父親是自殺?”

他一點也不在意父親是不是殺了懷著身孕的程素英,他聽著肖謹之質問老太太的話,心里一只七上八下,他害怕父親其實并不是死于西戎刺殺,他害怕父親其實是死在母親手下。

那意味著父親的那以死換來、保全肖家全族性命的丹書鐵卷便是欺君!

那,肖家將整個覆滅!

肖謹之回頭涼涼的看著他,“怎么,怕了?”

“權兒,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自稱是程素英的孽種,既然恨肖家入骨,自然不遺余力的陷害肖家,她若是有證據,早就把我們告上衙門了,何須要通過你來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肖老夫人一直保持冷靜,她看著兒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兒子,如今,你可看清楚了?我才是你娘,她不過是要借你的手,報她自己的仇。”

肖二爺有微微的動搖。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父親不是死在西戎手下,而是聽了母親的讒言,自殺了!

肖謹之看著肖二爺哈哈大笑,“二哥,你果然是被這個女人養廢了,她這么幾句話,你就動搖了?別忘了,你的親娘是程素青,是我娘的表妹,而我們的娘都是死在這個女人手下。”

肖二爺不作聲,神色卻有些復雜。

“肖權之,你可真逗,怎么這時候不記恨她給你下斷子絕孫的藥了?那個親娘給自己親兒子下這種藥的?”

男人依舊不作聲。

肖謹之不再理他,轉頭看著肖老夫人,“孟氏,你覺得我沒有證據會在這里胡說八道?”

她瞥了一眼距離她比剛開始遠了不少的肖二爺,“若不是顧忌我這個哥哥,我早就把你告上公堂了,可是,肖家就你、你兒子、兒媳和孫子不是個東西,我犯不著害的我二哥、四姐一家幾口呀,還有這肖家的家仆,也不都是壞的,是不是啊?董嬤嬤。”

董嬤嬤立在老太太身后,不作聲。

肖謹之忽然指著幾個陌生的名字,“楚易衡、翁之孟、童言旭、海晏湖、李豪利,這幾個名字,孟氏你可有聽說過?”

她每念一個名字,肖老夫人的心便跟著多跳一拍。

直到此刻,她才開始正眼看肖謹之。

“不曾聽說。”

肖謹之忽然笑了起來,毫無瑕疵的柔伊捋了捋額發,額間的那處傷疤便有些若隱若現,好似從她頭發里長出了一只吞噬人心的小惡魔。

這個女人長的有六分像肖夢兒,她穿的衣裳又是肖夢兒以往喜歡的顏色和款式,在這光線暗淡的陰雨天,六分便變成了八分。

肖老夫人有些惶然。

“這些人和你那令你驕傲無雙的大女兒頗有淵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