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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春暉,你來肖家十幾年,你的目的是什么?”
肖老夫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董嬤嬤。
“那日,老大受重傷被抬了回來,跟著的文兒和小民都被抓緊了衙門,那時候縣丞大人的消息還沒傳過來,肖家的人包括權兒,也都不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你卻知道,你說什么老大和戲子發生了爭執,文兒失手打死了那戲子。”
老太太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董春暉,你是怎么知道的?”
董嬤嬤毫不畏怯的和她對視,“我來肖家自然是有任務在身,我要查一個真相。正如我們大小姐所說,當年程素英被毒死的真相。”
肖老夫人看著她搖頭,“不對。”
她轉頭看了看肖二爺,“你來肖家十幾年一直謹小慎微,從未審問過什么,打聽過什么,你來肖家的目的,就是離間我們母子、他們兄弟,你要讓肖權親手殺了他的親娘和親大哥!”
肖二爺一臉震驚的看著董嬤嬤。
董嬤嬤搖頭,“肖二爺的確是程素青的兒子,也是我主子的外甥,我怎么會如此對付他?若是我下毒,我定是將毒藥下給肖大爺呀,讓肖二爺一家子孫滿堂,獨占肖家不好嗎?”
肖二爺點點頭,又轉頭看向老太太。
“春暉,你前言不搭后語了,你剛剛還說毒是你下的?”
“是啊,毒是我下的,但當時你并沒有和我說明是什么毒?我沒想到是這么惡毒的毒藥。”
董嬤嬤笑道:“老夫人,您沒發現嗎?我自從來到肖家,日日與你作伴,極少去和別人說話,我只是想得你的信任,想從你嘴說出一絲當年的真相。”
說完,她神色微斂,臉上一片肅目,“軍中之人,自當奉命行事,我的任務便是查找真相,要不然,就憑你沖英姐下毒手一條,我早就殺了你八百次了。”
梁上,芽芽微微側頭沖衛望楚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董嬤嬤這信口開河的本事真是牛叉的很呀。
男人輕笑,傳了一句秘語給她。
“董嬤嬤那日從春曉院回去,便暴露身份了,這才傳信叫了肖謹之來。”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叩門聲,肖謹之上前一步,貼著窗戶問道,“怎么了?”
“主子,衙門有消息傳來。”
肖謹之打開一跳縫隙,將外面人的東西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肖謹之頓時笑了起來。
“哈,你的大孫子肖文,被人閹了。”
什么?
肖老夫人抬頭看著她,不敢置信的道:“你敢?!”
肖謹之將手里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扔,芽芽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眨眼便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沒什么好看的,非禮勿視。”
“文兒!”
肖老夫人對著那一片血肉模糊卻失聲叫了出來,她的長孫子孫根自小帶有一塊黑斑胎記,雖然他長大后,也沒再見過那玩意兒,這盒子里的東西,那黑斑胎記和肖文小時候的一模一樣,只是尺寸變的大了些。
“怎么不敢?孟氏,你覺得如今的你還能拿什么來和我和二哥對抗?”
肖謹之搖搖脖子,“給你一點時間考慮考慮,若你還不打算全盤交待,那下一個便是肖武了!”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補充道:“大牢里條件不好,肖文被當中削了命根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你要想他活命的話,就早點說。”
說完,她轉頭看了看肖二爺,“二哥,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肖二爺一臉震驚的從那盒血肉模糊的東西上移開眼睛,剛看了這么血腥的東西,她還能吃的下去?
“哦,好,好。”
“嬤嬤,陪我一起去吃點吧,我還想聽你聊聊我娘的事。”
“是,大小姐。”
幾個人結伴出去了,獨獨留了好似被抽干了血液的肖老夫人和那盒血肉模糊的東西。
芽芽回頭看了看衛望楚,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確,咱們還不走?
男人笑著搖頭,用手往老太太頭上一撒,輕聲道:“不想走了,怎么辦?”
芽芽“呸”了一口,翻了個白眼,“你要我自己跳下去啊?”
男人挑釁的道:“你跳吧。”
芽芽咬牙想了想,猛地一掙,往下倒去。
“你倒是相信我。”
男人長手一撈,摟著她的腰掠了下去。
才打開大門,就見肖謹之笑吟吟的站在外面,“喲,倒不知道衛大夫什么時候竟然學會聽墻角了?”
衛望楚不理她。
芽芽覺得她和衛望楚的態度也太熟悉了些,心里略略有些不舒服。
“算算輩分,我該叫你小姨?”
肖謹之個頭生的很高,比芽芽足足高出半個頭,“你是肖蝶兒的閨女?”
她的態度有些豪橫,芽芽心里更是不舒服了,不作聲,只靜靜的看著她。
“看著你外祖母被人如此欺負,也不出聲,你可真是頭一份的。”
赤果果的敵意。
“看不出小小年紀,心倒是狠毒?”
芽芽冷笑一聲,“承蒙謬贊,不敢和你比。”
她當她是衛望楚的人,所以對她客氣三分,好家伙,還蹬著鼻子上臉了。
想也不用想便猜的到,這八成又是喜歡衛望楚的娘子軍的一員。
若是她還和衛望楚保持關系,以后這樣的人不知道要碰到多少呢。
“喲,伶牙俐齒,心狠嘴也不善,看樣子是得了肖家的真傳——”
她話還沒說完,衛望楚忽然抬手一揮,她頓時啞住了嗓子,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論肖家真傳,你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的。”
說完,芽芽歪頭看了一眼男人,“這又是你造的孽吧?”
說完,也不理會男人,冷著臉走了。
衛望楚想解釋兩句,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肖謹之,又沒出聲,只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董嬤嬤從一側閃身出來,“芽芽小姐,是衛大夫的心尖人,大小姐,您又何必?”
肖謹之剛剛還著急的一張臉都扭曲在一起的,見他們二人一前一后跑了,忽然就放松了,嘴角一咧,無聲的笑了。
肖謹之斜著眼瞥了她一眼,呲牙咧嘴的笑。
董嬤嬤這倒有些看不懂了,難道肖謹之不是愛慕衛大夫?
衛大夫生的玉樹臨風,又有本事,被姑娘們惦記自是正常。
只是,大小姐這沒心沒肺的笑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