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芋?”
芽芽恍然大悟,“原來你的東家是他?”
少女的手指了指衛望楚。
小山芋搖頭,“不是不是,我的東家是七爺。”
他指了指旁邊的錦衣大胡子。
大胡子道:“主子是我的東家,我是管聞風閣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小山芋能查到彭強西那么多的消息呢!
芽芽對他客氣的笑了笑。
“七爺好。”
“不不不。”
大胡子頭擺如篩子,“不不不敢,您是主子的未婚妻,那就是我的主子,您叫我小七就行。”
芽芽一臉哭笑不得,這么個大胡子大個子,要她叫他小七?
“小七?”
風六挪過來,沖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就你這塊頭,小七?你可笑死我了。”
大胡子杏眼一瞪,“我塊頭大,可我輩分小,不行啊?”
風六白了他一眼,轉頭笑嘻嘻的看著芽芽,道:“我,我,風六,你就叫我小六就行,我是管消金窟和春風樓的。”
消金窟芽芽是沒聽過,不過春風樓卻是聽過的。
怪不得一身的脂粉氣呢,原來是青樓出身的。
芽芽依舊是客氣的笑,“六——”
“打住,小六,小劉就好。”
少女不好意思的笑笑。
小山芋忽然歪頭道:“姐姐,你眼睛好了?”
芽芽點頭,“嗯,衛大夫給治好的。”
“咦,衛大夫……”
風六和窮七對視一眼,陰陽怪氣的道。
芽芽的臉頓時又紅了,不叫他衛大夫要叫什么?衛望楚?
“行了,你們去抓魚,去摘桃,摘葡萄,一會兒再說。”
衛望楚打斷了幾個人的聊天,一把抓起芽芽的胳膊往中間的小院走去。
葉蓁閣。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既然是芽,總要長成枝葉茂密的大樹才好。
芽芽心下一甜,推門走了進去。
院子不大,前后有兩排房子,一排算做廳堂,一排算是臥室。
“進去吧,里面放了冰,先涼快一下。”
衛望楚看了看芽芽紅撲撲的臉蛋兒,轉頭推開了雕花大門。
果然,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小姐好。”
出來的是老喬的兒媳婦,芽芽見過一次。
“喬嫂子。”
“小姐,出汗了沒,進屋里擦擦汗,換身干燥衣裳吧?這屋里有冰,正出著汗呢,別著涼了。”
“不用了,沒事的。”
芽芽擺手,一會兒還要回家了,忽然換了衣裳算怎么回事?而且,這莊子里也沒有自己的衣裳吧,難道要穿老喬媳婦的?
“去吧,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衣裳,都在里屋。你這身一會兒讓橋嫂子吹一吹,走之前再換上。”
男人推著少女的肩膀,往里屋走去。
“大夏天,著涼了可麻煩。”
芽芽被推進了里屋,雖然都是古樸的裝飾,卻一眼就能看出都是全新的,從床到柜,從桌到椅。
橋嫂子一把打開幾乎占了一整面墻的衣柜門,里面密密麻麻的盡是衣裳。
“主子給您準備了四季衣裳一共二十八套,我今日兒給您燙了三身夏裝,您看看,想穿哪件?”
喬嫂子一臉的熱情。
“這么多年了,主子從來從帶什么姑娘來過這里,上次他帶您過來,我就知道你倆肯定有戲!”
芽芽伸手摸了摸燙好的三套衣裳,都是輕容紗的料子,一套藍,一套白,一套綠,都是清冷的顏色,極陪衛望楚這清冷的性子。
“這些料子都是這些年主子從各地淘回來的,一直放著,原來是給您準備的,這半年,我按照你的尺寸,按照主子的設計,做了這二十八套出來,還有好些料子沒做呢,到時候您看看,自己想要什么樣式花色的。”
少女有點呆,“這些衣裳都是衛望楚設計的?”
他一個郎中,還有這個愛好?
喬嫂子一臉的驕傲,“是,是主子設計的,主子畫畫可好了,那設計稿上的女子都是你,畫的那個像哦。”
芽芽的心跳忽然一陣急跳。
又是甜蜜,又是心慌。
“這套藍色的您看怎樣?半臂的樣式,涼快。”
喬嫂子賣力的推薦著。
衛望楚今日便是穿了一身藍色。
芽芽點點頭,“白色的吧。”
她忽然穿一身藍色的出去,像故意要和郎中穿一樣的似的,多尷尬。
“好,白色的也好看,小姐生的好,穿哪件都好看。”
喬嫂子利落的把衣裳拿出來,就要過來剝芽芽衣裳。
芽芽趕緊捂住胸口,“不不不,喬嫂子,我自己換就好了。”
“行,我就在門外,有事您叫我啊。”
換好了白色的齊胸襦裙,少女在銅鏡跟前照了照,雖然身子單薄了些,到底也算的上是嬌小可人吧,配衛望楚也還行吧。
開門出去,男人以西白色輕容紗直綴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這一下子,他倆才真是穿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衣裳了。
“你,你?”
芽芽呆愣愣的看著他,他極少穿白色,印象里幾乎都是灰色衣裳居多,今日白袍黑發,不只是眼前一亮,而是美色直擊人心了。
“既然給你設計了衣裳,怎么能不給自己也配一套?”
男人撈起少女的手,取了一只紅寶石戒指就要往她手指上套。
少女觸電般的縮回手。
“干嘛?”
男人忽然抬手捂住少女的口鼻。
“唔唔,你干嘛?”
少女口齒不清的叫道,一雙大眼不安的瞪他。
男人在戒指一側輕輕一推,戒面猛地彈開,白色的霧氣頓時噴了出來。
他捂著少女的口鼻往后極退。
待白煙散了,才把少女的口鼻松開。
“噓……”
少女狠狠的喘了一口氣,“這是什么毒藥?”
“夜見歡。”
“你不是給我吃過百御丸,可防御百毒的?防不了這夜見歡嗎?”
男人一愣,“我忘記了。”
芽芽:……
“咳咳咳,”男人輕咳嗽兩聲,“這戒指你要不要?不要我就給別人。”
芽芽哼了一聲,伸手一把奪過來,“要。”
白皙的手上套上一只紅寶石的戒指,顯得素手更白,戒指更紅。
男人看著她的手,忽然就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普通的珠寶打動不了她,只有這種功能性的珠寶才能進了她的心。
這個把不安刻在骨子里的少女。
“這也是你自己做的嗎?”
“自然,既然給你防身的,這里面的機巧自然不能讓旁人清楚。”
少女看看身上的一襲白衣,又看看手上紅的似血的戒指,嘴角勾起,輕聲道:“謝謝你,衛望楚。”
“讓我親一口。”
男人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