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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杏、芽芽和周阿嬌三個少女跟著割麥子大部隊身后撿麥穗。
周杏忽然指著周阿嬌手上的戒指道:“這個銀戒指怎么這么眼熟?”
“你也覺得眼熟?”
周阿嬌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一個已經有些發黑的很舊的壽桃銀戒指。
“祝青蓮說,這是我娘的陪葬品。”
芽芽看了一眼那銀戒指,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些畫面。
周杏道:“陪葬品怎么會在你手上?”
“她說,我娘的墓被盜了。”
周杏一臉的驚訝,“啥?三嬸的墓被盜了?那個小賊這么不開眼,來盜三嬸的墓?”
周阿嬌笑了笑,“是啊,我也覺得奇怪,盜墓賊不去盜那些達官貴人的,怎么去盜我娘的了?你猜祝青蓮怎么說?”
兩個少女停下手里的活,站起身,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她說,那盜墓賊本來不是要盜我娘的墓,他要盜的是前朝什么大官的墓。”
芽芽才要搖頭,就聽周阿嬌繼續道:“我去查了縣志,咱這個窮山溝,從來沒出過什么大官,最大的也就是縣丞,勉強算個九品?”
芽芽道:“這個戒指絕對沒有陪葬,咱們四五歲的時候,周鳳翎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過這個,手指頭上戴不住,還掛在腳趾頭上好幾天。”
她說的很篤定,周杏一臉的震驚,“那時候的事你都記得這么清楚?”
芽芽想來想去覺得應該是那水晶塔的作用,也不好明說,只好道:“當時,周鳳翎把這掛在腳丫子上,印象太深刻了,看到這戒指就想起來了。”
周杏轉頭看著周阿嬌,“祝青蓮這么騙你,她想干嘛?”
周阿嬌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彎唇一笑,“她想撮和我和尤家三少爺。”
“就號稱是林家大哥的那個斷袖?”
周杏的大眼都要豎起來了,那個“妹妹”隱瞞性別和她和阿嬌一起睡覺,這筆帳可還沒算呢!
如今,竟然真的想娶阿嬌當擋箭牌。
她“哎”了一聲,“三嬸的墓被盜,和你和尤家那斷袖有什么關系?”
“她說我娘不是病死的,是被人下毒死的。”
周阿嬌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點飄,她娘走的時候,她都不是特別記事,其對對娘沒什么印象,可是那是她娘,她放在心里默默想了這么多年的親娘。
若她真的是死于非命,她一定不能袖手旁觀。
芽芽心頭一動,靜靜的看向周阿嬌。
“怎么可能?三嬸性子那么好,在村里也沒結什么仇,怎么會有人給她下毒呢?”
周杏一臉的不相信。
“祝青蓮說,給我娘下毒的應該不是什么一般人,她用的毒藥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這世上只有一個地方有這種毒藥。”
“哪里?”
“烏家煲。”
“那是什么地方?”
周杏一頭霧水,“而且,我還是不明白,三嬸的死和你嫁人有什么關系?”
芽芽解釋道:“烏家堡是一個很厲害的江湖組織,以前是先太子的,后來就被滅門了。”
周杏道:“怎么可能?這么厲害的江湖組織怎么會和我們村扯上關系?三嬸一輩子老實巴交的,就連福山鎮都沒出過吧?怎么可能。”
周阿嬌斜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只是,以前芽芽說過,尤家是什么天子近臣,尤其是和如今的太子殿下走的很近,我嫁到尤家,就可以借他的力量著手調查我娘的死因了。”
打著調查孫小荷死因的幌子,那周阿嬌怎么會不同意?
好絕的祝青蓮。
“你打算怎么辦?”
周阿嬌冷笑一聲,“我自然是不愿意,可是我爹,哼哼,眼看著已經被祝青蓮說服了。”
芽芽側目看她,“你不想查清你娘的死因?”
“想。”
周阿嬌坦然的和芽芽對視。
“可我更不想如了祝青蓮的愿,更不想給周鳳翎這蠢貨抬轎子。”
“說的好!”
周杏和芽芽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且不說祝青蓮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逝者已矣,活的著玩不能為此付出一生的代價。
周阿嬌苦笑一聲,“芽芽,我想請衛大夫幫我查一查,可以嗎?他都能查到尤愷和趙林琺的真實身份和不堪的關系,他一定能查到的是不是?”
芽芽暗嘆一聲,我就知道真相啊,何須他來查?
周阿嬌卻當她是為難,“我知道,我那天對衛大夫不敬,他未必會幫我……”
芽芽打斷她,“不是,他不會介意的,而且那天只有我們在,他也不知道。”
周阿嬌道:“你,你沒告訴他?”
芽芽笑:“我告訴他這個干嘛?離間他和我姐妹的關系嗎?”
周阿嬌不好意思的笑了,“不是,那日確實是我太沖動了,我爹一直想讓我嫁給我表哥,我,我著急,才想攀上林家兄妹這條道,呵呵,誰知道我蠢,竟然看不出他們關系的不一般。”
少女掛上一個苦澀的微笑,“那日,衛大夫罵我罵的特別對,我,我就是想攀龍附鳳才差點把自己折進去。”
芽芽趕緊擺手,“不是,不是的,我們都只是被他們的甜言蜜語迷了眼而已,衛望楚他也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想你邁進尤設的坑里面。”
周杏趕緊附和,“就是!”
“那他為何不給小杏設坑,為何不給周鳳翎設坑,偏偏選了我?那還不是因為我露出了攀龍附鳳的心,說來說去都怪我。”
周阿嬌低下頭,摩挲著手里的麥穗。
芽芽道:“不是的,他給你下套,一方面是和祝青蓮有協議,另一方面,是你正好是他需要的,性子柔和、乖巧聽話,又不貪財貪色,周鳳翎這樣的才是一門心思想攀龍附鳳呢,可尤愷看不上這樣膚淺和下作的,小杏呢,那時候她一門心思的和張山大哥糾纏呢,尤愷自然也不會考慮她了。”
這是芽芽分析的。
只是,大夢里的尤愷沒想到周阿嬌表面柔和,其實性子是最倔的。
做的選擇也是烈而絕的。
“是這樣嗎?”
周阿嬌的眼神透著一股子不自信和自我懷疑。
周杏撲哧笑了,“我這樣的,就算是娶回家當幅畫那也不安全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嫩把他房子點了?”
周杏這個爆竹,的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了。
哈哈哈,三個少女都笑了起來,被太陽曬的紅紅的小臉一樣的明媚與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