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你在這里吃點水果等著,我進去給肖武針灸。”
衛望楚看著芽芽一臉的柔和,一轉頭就臉色淡淡的看著肖武。
后者趕緊爬起來,當先屁顛屁顛的進了廂房。
“姐姐,這個好吃,吃點這個。”
“姐姐,喝點茶水。”
小山芋自發的照顧著芽芽吃喝。
芽芽笑吟吟的接過來,“你也吃,小山芋,你跟著窮七大哥做事怎么樣?”
小少年咽下嘴里的點心,朗聲道:“特別好,我都是沾了姐姐的光了,東家對我可好了,他教了我很多東西,比如打聽普通人也怎么打聽,打聽富貴皇權的大人怎么打聽,那肯定是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樣的。比如這次去河州,我們是去查國師消息的,很多年前,他是在河州發跡的,那時候他還是一普通的和尚……”№Ⅰ№Ⅰ
小山芋像打開了話匣子,嘰里咕嚕的說起來沒完。
芽芽打斷了他,“你確定你們在做的事情你也都能告訴我?”
“怎么不能?衛大哥說了,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芽芽心下一甜,盡管衛望楚身上還有很多迷沒解開,但他對她,真的是全無保留,從無欺騙。
“嗯,那你說吧。”
原來了聞大師的出道就是在河州,因為欲言了一場火災、用靈力破獲了幾起案子才出名的。
“連鎮上員外爺被誰偷了銀子都能用靈力查出來?”
越聽,芽芽越覺得這個人是重生歸來的。
他上一世便是生活在河州,所以對河州的人和事知道的特別詳盡。№Ⅰ№Ⅰ
“他真正成名去了京城以后,可還有用靈力查過這么小的案子?”
小山芋搖頭,“那倒沒有,一進欽天監,就是大官了,怎么還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用靈力損耗壽元,他后來也不怎么敢用了,除非是牽扯到很多人命的大事。”
到底是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他根本就沒在京城生活過,不知道京城發生的小事?
當然,那些震驚全朝的災難,他肯定是知道的。
“真是佩服了聞大師,你說,有這可演算未來的能力,還有可了解已經發生事情的靈力,雖然常用損耗壽命,可用幾次就可升官發財了,也不需要一直用,對不對?”
芽芽點點頭,又搖搖頭,“那有些時候,事情會變呀,演算、預測的未必一定會準吧?”№Ⅰ№Ⅰ
現在的世界和她大夢里的世界不知道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重生的人出手改變生活,這個世界一個地方被改動了,那就會引起很多事情的變化。
靠重生帶來的記憶不能吃一輩子。
“那咋會會呢?他預測的都很準啊,我這一路查下來,還沒遇見他說不準的事呢。”
芽芽沒吱聲,心里卻道,若真是如此,了聞大師何必閉關呢?還一閉關就閉了二十年。
天譴?
她不相信,她重生歸來,不知道讓多少人的人生發生了改變,殺人她也做了,可她也沒受到什么天譴。
“山芋,你進去,看著肖武,不要讓他亂動。”№Ⅰ№Ⅰ
衛望楚從里屋走了出來,臉上略有疲憊之色。
小山芋應聲去了,廳堂里頓時只剩下芽芽和衛望楚。
“你知道武表哥當山匪的事嘛?”
少女壓低了聲音問道。
男人點點頭,“聽說了,東崖邊界一處小山頭,幾個不成氣候的山匪,玩的是過家家的游戲。”
芽芽杏眼一瞪,“什么過家家?他們真的殺人多年,那幾十個獵戶都被他們殺了!他們現在不想放過武表哥,能不能讓武表哥去莊子里躲一躲?”
“不用,無礙,幾個烏合之眾而已,跟著肖武的人我已經都處理了,他不用躲來躲去,安心住在你家就行了。”
“不行吧,山匪哎,武表哥住在我家,萬一被他們知道了,怎么辦?武表哥不安全,我爹娘和安柏也不安全吧。”№Ⅰ№Ⅰ
芽芽一臉認真,“我娘現在懷著身子,可經不起驚嚇。”
衛望楚揉揉她的頭頂,“放心,有我呢,這幫小賊打著劫富濟貧的旗號,卻不止搶劫富貴人家的錢物,連人家姑娘也不放過,已經有人去收拾他們了,今天下午就能了事。”
“你的人?”
“嗯。”
芽芽斜了他一眼,“不是只為了我吧?”
男人朗聲而笑,“你可知東崖先生?”
芽芽點點頭。“我朝大文豪,門生遍天下。”
東崖先生有不在朝中,勝在朝中的傳說,朝中恨不得有一小半的文官都是出自他的門下。
“這幫小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去了,我的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Ⅰ№Ⅰ
滅一群小賊,收復一個大文豪,那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這幫人盯上了肖武,為了不給芽芽一家帶來麻煩,他也必須滅了這幫人。
“那這種事不是應該你親自上門才更有誠意?”
芽芽抬頭看著他,“聽聞他有個才貌過人的孫女,一直對你神往不已。”
自從水晶塔修補了她的記憶,以前很多不知道的細節慢慢浮出水面。
衛望楚眉毛一揚,戲謔又認真的看著少女。
“吃醋了?”
嘴角忍不住輕輕翹起,似笑非笑的神情讓芽芽有些著惱。
“怎么會?她傾慕你,你又沒傾慕她。”
話雖然這么說,眉眼之間到底流露出絲絲的不快。
男人朗聲一笑,大手一撈,攬住少女的肩膀。
“說的不錯,要是因為別人對我起了什么心思,你不痛快,那以后可有的你不痛快了。”
芽芽撇嘴,“怎么,很得意?”
“倒也不是得意,不過自小到大,我身邊從不卻扔繡球荷包的姑娘,我早已習慣了,只是不想你受她們影響。”
他收緊攬住芽芽的手,低頭看著她,“我一門心思只想著我的小姑娘,從沒正眼看過他們。”
“呸!”
芽芽啐了他一口,“德行,那些姑娘看上你是瞎了眼了。”
“那倒是,她們明知道我心里有人還上趕著,的確眼神兒不大好。”
衛望楚低頭蹭了蹭她的頭頂,“還是你眼睛生的好,雖然一開始竟然沒認出我來。”
“又提?”
芽芽咳咳了幾聲,“你什么時候去京城?”
他是不世出的神醫,國師有病,他不去診治,皇帝也會召喚他去的。
“不急,京里才傳出消息,如今各級官員知道的還不多呢,我這時候急匆匆的去,不合適。”
他把頭墊在少女的頭上,“而且,我想帶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