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彪悍

第二十四章 把她盯緊

王苗苗把櫥柜里的幾個瓶罐全部翻看了一遍,除了一小罐子鹽以外,什么都沒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真沒說錯。

“所以這個世界需要宿主你,不然他們都不懂美食的真諦是什么(~)”

王苗苗冷漠臉,一碗野菜稀飯都快讓她忘了美食是個什么味道,還管別人?

想想,還是掙扎一下,問反應還算快的王朵朵:“除了鹽,還有沒有別的可以調味的?”

至于張良芬和劉秀,已經從問答人選中排除掉了。

只因為先前問問題的時候兩人沒有回答她。

王朵朵愣了幾秒后,努力回想,最后問道:“奶前段時間送了一罐大醬,可以嗎?”

那大醬一直沒舍得吃,收著的。

“可以。”大醬也勉強行,要是有辣椒醬更好。

“別想了,這個世界的辣椒還沒進化出來呢,還是種不能食用的小野果呢!”

還十分惡劣的給王苗苗看各種辣椒的圖片,以及,價格!

朝天椒的種子,價格是五文。

普通青椒的價格是一文,太空椒二文,美人椒三文……

“倒是不貴,比粳米便宜。”王苗苗客觀評價。

“噗——”小愿笑噴。

“笑什么?”王苗苗不爽。

“笑宿主你真可愛!粳米的種子計量是按土地面積的播種量來算,十文能買到的就是一百平要用到的播種量。而像辣椒這種,就是按顆賣。”

王苗苗:“……”

看宿主吃癟,小愿樂不可支,但也不忘安慰:“一株辣椒能結很多辣椒的,還是很劃算的!”

王苗苗表示并不想理它。

王朵朵已經從不知道哪個旮旯里找出了那罐大醬,拿給王苗苗看:“這個可以嗎?”

王苗苗聞了聞,嗯了聲,就放到一旁,備用。

鍋里的水已經燒開,王苗苗把米倒了進去,拿鍋鏟攪了攪,防止底下米粒粘鍋,就把鍋蓋蓋上了。

“有沒有紗布?”王苗苗又問。

王朵朵搖頭:“苗你忘了,咱家買不起紗布。”

“……”窮,真窮!

王朵朵發問:“苗,你要紗布干什么?”

“瀝米。”

“那用這個呀!”王朵朵拿過墻邊掛著的圓形竹篦子,遞給王苗苗。

王苗苗糾結了幾秒,嘆氣。

拿過來用竹刷刷了好幾遍才罷休。

王福順看著自顧自忙碌的王苗苗,心情復雜,拉著兩個兒子出去了。

劉秀幾個女人見男人們都出去了,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那個,苗,我們做點啥?”

王苗苗掃了她們一眼,道:“不用,出去等著吃飯。”

幾人無措。

王朵朵見狀,趕忙道:“奶,伯娘,娘,你們出去做會兒吧,里面有我幫忙呢,;你們就出去嘮嘮嗑,啊!”

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出去了。

王朵朵再看三個小的,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不由泄氣:“不許搗蛋啊!”

“不搗蛋!”王明圓王明喜歡呼,乖乖的坐在角落看兩人忙碌。

倒是王明泰,主動攬過燒火的活計。

這下倒輪到王朵朵無事可做了。

“苗,還有什么要弄的嗎?”

王苗苗看了她眼,道:“沒青菜,姜蒜也采點來。”

只有兔肉一個菜,膩。

“知道了!”王朵朵高興,喊上兩個小的去后院摘青菜。

王朵朵試了下米的硬度,覺得差不多后,連湯帶米舀進竹篦子里,米湯順著竹蓖的縫隙流進底下的木盆里。

王明泰靜靜的看著她動作,有些出神。

苗苗妹妹變得不一樣了,這是他這幾天得出的結論。

變得厲害了!

不知道自己摔傷后會不會遇到神仙呢?會不會也變得跟苗苗一樣厲害呢?

小小的少年半是疑慮半是憧憬。

“誒,把火燒大點!”

王苗苗等著鍋燒辣后熬兔油呢,結果等半天鍋的溫度都沒達到她要的高度,不得不出聲喊道。

王明泰被嚇了一跳,被王苗苗慍怒的眼神盯得臉有些紅:“馬,馬上。”

手忙腳亂的往灶塘里添柴。

王苗苗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收回視線。

野兔不比家兔,脂肪層薄,油沒能熬出多少,王苗苗又往里擱了少許的豬油,才把姜蒜蔥段放下去爆香,再放入大醬翻炒,看上去倒也不錯。

再把腌好擠水的兔肉放進去,翻炒至變色,圍水蓋蓋悶煮。

隨著時間過去,香味被悶煮了出來,王明泰離得近,香味直沖鼻子,讓他不自覺的猛咽口水。

更別說一直眼巴巴望著的兩個小饞嘴。

王朵朵倒是矜持不少,邊洗菜邊看王苗苗操作,把做菜步驟記在腦子里。

香味順著門窗飄出去,引起吸氣聲不斷。

“苗丫頭做飯倒是香。”張文燕吞吞口水,如是說道。

“油放得多,這丫頭以后不會是個過日子的。”劉秀卻是搖頭。

家里什么家庭,要都照王苗苗這個放油法,怕是養不起。

“不行,這孩子得好好說說才行,這以后嫁到別人家去不得被公婆罵死啊!”

才一動作呢,王福順的拐棍就攔在了她面前。

“老頭子?你攔我干嘛?”

王福順嘆氣:“孩子們難得吃一回肉,別去說了。”

幾個孫子都在廚房眼巴巴打轉,王福順是看得心疼又好氣。

劉秀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坐下了。

王福順又轉頭去跟王德仲說話:“老二,你記得這段日子把苗丫頭盯緊了,特別要注意她接觸過什么人。”

排著坐在屋檐下的一行人不解。

王福順冷哼:“我王福順可不相信什么神仙,要真有神仙,放著那么多苦命人不救,救一個小丫頭片子?”

他能從戰場上活下來,可不是什么神仙保佑,是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是他信心掛念的家人,讓他咬牙活下來的。

聽著父親話里的狠戾,王德仲幾個垂下了頭,不敢吱聲。

晚飯很快好了,難得的,還點上了很久都沒有舍得用的油燈。

兩張桌子坐滿了人,每人面前是一碗滿尖兒的白米飯,晶瑩剔透,還泛著一股甜香氣息。

一海碗悶兔肉,一碟蒜蓉炒青菜,加一小碗切碎用少許油炒過的咸菜。

“開吃吧!”王福順聞著香味,也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