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東西。”
“是什么，還放衣柜里。”
“別人送的。”王苗苗又把那包小玩意兒拿出來，遞給她：“你看你有什么喜歡的吧。”
王朵朵猶豫：“真的可以嗎，別人送給你的，我拿，不好吧。”
“我用不著。”
王朵朵看了王苗苗好幾秒，還是接過了。
里面的東西王苗苗覺得幼稚，王朵朵卻是極喜歡，看這樣也稀奇，那樣也新鮮。
不過還是只選了一朵頭花和一個雕花木鐲就還給了王苗苗。
“只選這兩個？”王苗苗看著還剩下的東西，皺眉。
王朵朵輕笑：“這兩個就夠了。”
“那你幫我送給別人吧。”
“啊？”王朵朵驚得眼睛都睜圓了：“送給別人？”
“放我這兒浪費，不如實現它的價值。”
王朵朵猶豫半天后，還是答應了。
脂膏都沒顧得上試，把袋子里的東西做了安排。
像撥浪鼓這種小玩具，就給明圓明喜他們玩，頭花這種女孩子戴的東西，就給自己那幾個好姐妹好了。
心里也有些遺憾，這些都是小女孩用的東西，娘和大伯娘她們不能戴，不然，才不會拿出去便宜別個呢！
“忘了，給我留朵頭花。”王苗苗突然出聲。
王朵朵詫異：“你要戴？”
“不是，明天要跟翠兒上山摘野菜，給她一朵。”那小女孩兒是叫翠兒吧？
“翠兒，王小翠？好！”
王朵朵挑了朵青色的頭花，放在案幾上。
王苗苗嗯了聲，原來那小姑娘叫王小翠。
豆腐干果然如王苗苗預算的那樣，第二天早上才成型。
張良芬捧著那被切成巴掌大小的潔白的只有指厚的豆干，喜極而泣：“做成了，做成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嘗試過無數次失敗才成功的呢。
王苗苗卻是面帶懊悔，她昨天忘了留些豆腐腦出來當早飯了。
王苗苗橫掃小愿一眼：“作為系統你很不盡責！”
“嘎？”突然被點名的小愿有點懵。
“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ー△ー；）你認真的？”
“辣雞系統！”
小愿：“(*￣m￣)靠，現在居然明目張膽的罵了！還讓不讓統子活了，統子也是有人權噠好嘛！”
“你不是人！”王苗苗掐出里面的錯誤用語。
“宿主你這是在侮辱我！”
“哦，你真脆弱！”
小愿：……
嗚，好統子不跟女人斗，再見！
豬包嶺下，幾個小女孩早已經等在那里，翹首以盼。
“苗苗不會忘了吧，現在都還沒來，太陽都快起來完了。”
“應該不會，再等等吧。”王小翠看了看東邊的日出，還是決定再等等。
四月的早晨涼風習習，吹得人霎是舒爽，綠葉隨風颯颯，鳥兒伴聲鳴唱，坑洼土路，也能多出幾分詩意。
偏生走在路上的是個沒有情調的王苗苗，和一個不會詩意且司空見慣的王朵朵。
王朵朵想著自家妹子現在那一天都能不說一句話的沉默性子，還是決定跟著她。
終于在太陽完全升上來的時候，跟王小翠她們匯合上了。
“我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啦！”王小翠舒了口氣，笑道。
“不會。”王苗苗淡淡道。
許是她太過冷淡的語氣，讓王小翠一行人的笑容泛了僵，氣氛也凝滯了起來。
王朵朵暗地里嘆氣，自己跟著來果然是明智之舉。
“小翠妹妹，咱們不是要去挖野菜嗎，走吧，不然等會兒太陽就大起來了。”
說完，笑瞇瞇的看著她，自己則不動聲色的把王苗苗拉到身后。
“呵，呵呵，好，那我們趕緊走。”
復雜的看了王苗苗一眼后，王小翠率先往豬包嶺上走去，其他人跟在后面。
說是一起，其實也就上山一起，下山一起罷了。
上去之后就各自分散開來，找野菜挖。
王朵朵自然是跟著王苗苗一起走。
“苗，娘可是說過了啊，不能往深處去。”
“知道。”王苗苗眼也不眨，盯著前方，腳步不停。
自進山，王苗苗就把偵查系統打開了，目標鎖定無毒菌類。
現在正朝著那地方去呢！
當王朵朵看見王苗苗把那一叢手掌長，頭戴棕色小傘的蘑菇放進背簍里時，心臟狂跳不止，上去就要打掉她手上的蘑菇。
王苗苗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眼睛直直盯著她，里面是顯而易見的怒氣。
“苗，這些蘑菇有毒的，不能要！”王朵朵快急死了，想要掙脫妹妹的掣肘，把那蘑菇扔掉。
王苗苗明白了，松開了她，不過卻不讓她扔，而是讓她認真看：“這是茶樹菇，沒毒，能吃。”
王朵朵還想再說什么，王苗苗直接道：“你要相信我！”
王朵朵啞然，在她和蘑菇上幾度徘徊。
“真的能吃？”
“能！”
王朵朵經過多番心理掙扎，最終選擇相信自己的妹妹。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王朵朵只差沒把眼珠子驚脫眶。
每在一處停頓，背簍里必定多出一些蘑菇，各種各樣的。
有灰撲撲的，妹妹說是平菇；傘頭是青色的，妹妹說是青頭菌；整株黑褐黑褐的，薄薄的，說是什么木耳……
樹上，草叢，似乎在妹妹的認知里，哪種都可以吃。
而她的背簍，也在之后的一個小時里，被竹筍裝滿。
這，也可以吃嗎？
疑惑太多太多，王苗苗的答案從未變過：“可以！”
日頭高升，等王小翠她們在約定的時間匯合時，王苗苗兩個早已經等候多時。
比起她們最多也只有半背簍的野菜，兩人可謂是收獲滿滿。
“你們，挖的這些？”王小翠不敢相信。
“是呀，弄回去試試看能不能吃。”王朵朵輕笑，伸手把耳邊被風揚起的鬢發收攏在二貨。
“蘑菇不能亂吃的，吃了會死人的！”另一個小姑娘忍不住開口，眉眼里全是不贊成。
“是呀，秋菊說得沒錯，我爹娘他們也說過，蘑菇有毒，不能吃！”
小姑娘們一個個盡力勸說，甚至是把自己的野菜分些給她們都沒問題。
王朵朵挺感動的，但還是搖頭道：“謝謝你們，我們有分寸，不會亂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