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彪悍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上繡樓

牙儈點頭,倒是對得上:“敢問這位老爺,您是她們什么人?”

“我是她哥哥,那兩個孩子是我的侄子侄女。”王德仲說來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我這妹子苦啊,在夫家受了罪,一點聲兒都不露,要不是我們發現些端倪,去走了一遭,都不知道她欺辱至此。你知道他們在哪里是不是,煩請小哥行個好,告訴我!”

可要不是呢?

牙儈覺得自己應該問清楚再說:“像這種的我倒是見過好幾個,您要不再說細點,沒準我還有印象。”

王德仲一聽有門道,趕忙跟他細說了一下王寶佳的特征,還有兩個孩子的特征。

牙儈心里一咯噔,說的該不會是昨天那母子三人吧?

只是,這兩人是她的什么'#人?難不成是她丈夫,兩人吵架了,帶著孩子離家出走?

王德仲聞言,欣喜若狂:“謝謝小哥,謝謝小哥!”

牙儈輕嘆,還是家人最親啊!昨天還在感嘆那女人獨自帶孩子不容易呢,今天家里人就來尋來了。

說著,就從懷里掏出兩個銀裸子塞牙儈手里。

牙儈聽完,已經猜出個大概來。

再看看手里的銀裸子:“我帶你們去!”

被稱呼老爺的王德仲有些不自在:“我們不是來買啥的,就是想問問你,見沒見過幾個人。”

“您們,是來找人的?”牙儈有些驚訝。

王德仲點頭:“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三十歲左右,還帶著兩個孩子,就這幾天。”

果然,街上已經沒了行人,各個店鋪也已經關門。

這個時候要是出去,會被抓去勞改三天的。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嗎。

“這位老爺,今晚,您要跟小姐在這里將就一晚了。”牙儈指指后院,道

說來,客人留宿這種事還是開張以來頭一遭呢,后院只有幾間他們伙計的睡房,只能暫時把他那間騰出來將就一晚了。

王德仲趕忙道謝,又給牙儈塞了二兩銀子。

也虧得是現在富裕了,擱以前,兩文都不一定能舍得給。

王寶佳花了一天時間把家里整頓好,也給自己定了目標,首先,就是要找到一份活計。

手上雖然還有銀子,可也不能就這么坐吃山空。

而且她打算讓俊清繼續上學。

手上的銀子也就更是緊張。

所以一早,她就讓俊清帶好妹妹,不是她,誰也別開門,然后自己出門去找事情做。

她想去繡樓試試,出嫁前沒干過什么重活,做的最多的就是女紅。

出嫁后,更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她做,有兩個婆子操持,她每天能做的,也就秀秀花,帶帶孩子。

這會兒還早,錦繡樓的門前冷清,只有一個女工在里面擦擦東西,整理下繡品之類。

王寶佳自身氣質被養得不俗,進門女工就笑臉相迎:“夫人,您隨便看,看好了喚我便是。”

王寶佳搖頭輕笑:“這位妹妹客氣了,我不是什么夫人,我是來問問,你們這樓里,可還招工?”

女工錯愕了一瞬,反應過來遺憾回復道:“很遺憾,近來老板娘沒說要招工。”

王寶佳搖頭:“無事,妹妹你可否幫我去問問你們老板娘?”

看女工還是想要拒絕,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手哀求:“好妹妹,你就幫我問問吧,我所嫁非人,寵妾滅妻,連兩個孩子都容不下,我現在帶著兩個孩子,真的急需一份差事養家糊口,我不求多的,只求你能幫我問問,問一問就行,我就這會女紅的本事了,除了繡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了,嗚嗚嗚……”

王寶佳本來就長得好,這楚楚可憐,卑微相求的模樣,讓人很難不起憐憫之心。

更別說女工看著也就十七八歲,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大多心地善良。

王寶佳就是拿捏著這一點,希望能讓女工去給她在繡樓老板面前說說話。

女工果然上道。

她聽過不少富貴人家的奇聞秘事,這寵妾滅妻的尤為可恨。

當即就道:“好姐姐,你別哭,我去幫你問問,你別哭了啊!”

“謝謝妹妹了!”王寶佳朝她福了福身,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淚眼漣漪,端的是惹人心疼。

女工更是不忍,上二樓去找老板娘徐娘。

添油加醋,把事情說了一番。

“徐娘,她一個女人還要養活兩個孩子,挺可憐的,先把她收進來試試,做的不好再讓她走就是了。”

徐娘放下手中針線,半倚在繡架上覷著她:“這么喜歡助人為樂,就把你這份工作讓給她吧!”

女工縮了縮脖子,訕笑:“那,那還是算了。”

不過卻沒走的意思,就那兒杵著,眼睛不時的瞄向徐娘那邊。

徐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起身走到她面前,敲了她腦袋一記:“你個死丫頭,老娘就是太慣著你了!”

女工嘿嘿笑,拉著她往樓下走。

女工名叫徐陽,是徐娘早年收養的一個乞兒。

徐娘早年喪夫,膝下無己出,見徐陽可憐便心生憐憫,便認作了女兒,扶養長大。

徐陽也爭氣,跟徐娘學得一手好繡藝,也不嫁人,留在徐娘身邊幫她打理繡樓。

兩人下樓來,徐陽給徐娘指人:“徐娘,就是她。”

王寶佳見女工把人給帶了下來,趕忙感激一笑,然后對著徐娘點了點頭:“老板娘好。”

“聽說你想進我這樓里當繡娘?”

徐娘把王寶佳上下打量過后,才緩聲開口問道。

“是,小女子只學過女紅,所以想來您樓里試試。”

“聽說你是獨自帶著兩孩子?”

王寶佳點頭,哀切不已:“是的,夫家想抬一個紅樓女子做平妻,我不愿,便給了我一紙休書。而且那紅樓女子已經懷孕,日后是肯定容不下我這一雙兒女的,與其留兩個孩子被那些人磋磨,倒不如我自己帶著,苦是苦點,可我安心啊!”

只是牙儈前腳剛踏出門,就縮了回來,為難的看著王德仲。

“怎么了小哥?”

怎么不走了?

牙儈嘆氣:“到宵禁時分了!”

王德仲懵住,伸出腦袋去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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