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拔得頭籌的臣子可以討個彩頭,與軒王府同喜。
姜小念得知宴會設在郊外的時候,嘴角抽了抽,一邊啃著桃子一邊道:“皇上這是自個想出宮玩了吧?還借著我侄子的由頭,真是不害臊。”
“你也一起去吧。”舒安安的眉間隱隱有愁容。
姜小念看著她問道:“你不放心?”
舒安安點了點頭。
自從生了孩子之后,她總會擔憂孩子的安危,外人送來的東西也是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定無誤之后才送進來。
姜小念笑話她杞人憂天。
梁元軒又不是太子,也沒有皇位要繼承,誰會閑的沒事干來動小王爺的心思。
不過此次皇上特意為小王爺設宴,確實引起不少人的眼紅。
首先就是太子。
一想到這,姜小念點了點頭,道:“好,我和你一起去,正好看看皇家宴會是個什么樣。”
宴會這天,梁清胤依舊沒有到場,因為太后身子不適宜在外吹風走動,他去宮里陪太后了。
姜小念是跟著軒王府的人一起去的。
宴會設在一片草地之上,不遠處就是山林。
這是姜小念第一次見到皇帝和皇后,果真是威風凜凜,氣勢十足。
梁元軒和舒安安就坐在皇帝的右手邊,而他們的對面,是太子一伙人。
姜小念瞧著太子一臉不爽地瞪著梁元軒,不禁腹誹,太子的喜怒也太浮于表面了吧?
一旁的蕭錦和見姜小念的目光一直在太子身上,臉色變了變,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
“太子有那么好看嗎?”
姜小念聽到耳邊響起的聲音,偏過頭去瞥向蕭錦和道:“你管得真寬,我就看看又不會少塊肉,況且我看的也不是太子。”
“哦?”
姜小念見蕭錦和還在看著她,嘿嘿一聲,露出一個笑容湊到他面前道:“太子后面的那位公子是誰?長得真俊,從前都沒見過。”
蕭錦和臉色沉了下來,道:“我看這宴會也沒什么好玩的,你還是及早回端王府去吧。”
“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才不回去呢。”姜小念瞪了他一眼。
不過礙于旁邊有一個喜歡念叨又管得寬的人,姜小念自覺地把目光收了回來,放在面前桌上的點心上。
此刻皇帝在上頭說話,下面的群臣時不時附和幾聲,姜小念覺得沒趣,于是到空間里面溜達溜達。
看著一旁睡覺的小棕,她嘆了口氣。
自從上次她中了藥,傷了身子之后,小棕愈發愛睡了。
她也問過小棕為什么上次沒有來救她,結果人家說只有她流血受傷才感應得到,讓她一臉黑線。
難道所謂的血脈相連,是這么表面的意思嗎?
她按照慣例把空間里的菜收了收,順便撈了一條魚出來烤著吃。
吃得正香的時候,姜小念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
“怎么了?”她立即跳出空間,看向一旁的蕭錦和。
“皇上說狩獵最多的能夠討個彩頭,你想不想去玩玩?”
蕭錦和還記得,之前他和姜小念約定過要比賽弓箭的,結果一直沒有開展。
姜小念聽到這話,興致很足,問道:“我也可以去嗎?”
“當然,我們大宏的女子雖然沒有胡國彪悍,但也有很多懂騎射的,我表妹就打算上場試試。”
姜小念看向徐雅文,果然穿著一身勁裝,英姿颯爽。
她心中雀躍起來,道:“好,我這就去換衣裳。”
迅速換好衣裳之后,姜小念突然想起什么,一臉悻悻地來到蕭錦和的身旁。
“可是我不會拉弓啊,怎么打獵?”她居然差點忘了這事。
蕭錦和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小弩來,道:“我可是有備而來。”
姜小念看著這把熟悉的小弩,興奮地接過撫摸了一番,道:“你居然把它帶來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蕭錦和看著姜小念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覺地往上揚。
所有參加的人都準備好之后,一聲鞭響,數馬奔騰。
這次來赴宴的王公貴族子弟差不多都加入了,就想著能夠拔得頭籌,討個如意的賞。
剛跑出去沒多遠,姜小念就看到一只兔子從不遠處一晃而過,連忙舉起手中的小弩發射。
只可惜,多年沒有練習,好像準頭偏了點。
就在姜小念嘆息的時候,一支箭從身旁飛掠而過,正中她看到的那只兔子。
“小侯爺,您的獵物。”一旁跟著的侍衛立即把兔子撿了回來,奉到蕭錦和面前。
姜小念張著嘴看向蕭錦和,心中既佩服又不甘心。
“剛才第一箭,可能手感有些不好,我覺得我下次一定能中。”
姜小念想,她曾經可是用這把小弩救過他一命的,此刻怎么能丟臉?太說不過去了。
蕭錦和笑:“正好今天是個機會,我們來比比怎么樣?輸了的叫贏了的師父。”
姜小念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怎么還記著這事呢?
可氣勢不能輸,她揚起頭沖他道:“好,比就比。”
結果慘敗。
姜小念看著蕭錦和面前的一堆獵物,此刻什么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箭居然能夠越過樹枝間的空隙射中獵物,她還有什么可說的?
蕭錦和看著她耷拉的腦袋,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道:“叫師父。”
姜小念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的師父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義父,你能和我義父比嗎?”
蕭錦和挑了挑眉,道:“我自然不能和端王比,可你輸了。”
頓了頓又道,“不叫師父也成,那就換個稱呼。”
“那叫什么?”
蕭錦和面帶迷之微笑湊到她的耳邊,道:“可以叫夫君。”
姜小念覺得她被撩到了。
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半截,嬌嗔地推了推蕭錦和的胸口,道:“小屁孩,沒個正經。”
蕭錦和卻在她推他胸口的時候,迅速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馬上。
“來,為夫教你射箭怎么樣?”
姜小念驟然換了馬,還沒反應過來,聽到他的自稱,差點沒忍住噴出來。
“死小孩,誰教你的這些?!”她回頭使勁瞪了他一眼。
蕭錦和不明白她為什么總說他是小孩,明明他比她大上兩歲。
若是加上前世的十八年,他都活了二十幾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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