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終,都沒有討論出結果。
不過自此之后,無雙的名聲更甚,已經達到了被神化的地步。
御書房中,皇帝剛剛看完幾位科舉主考官挑出來的出色文章,并且親自提上了排名。
這是初步選拔,到時候還要進行殿試。
當然,初步選拔也是很嚴格的,要由幾個考官一同批閱,選出三百名為舉人。
然后再在這三百名中選出一百人,可以留在京城等待安排職位。
最差的也能分配個七品縣令做,從此步入仕途。
然后再從這一百名中選出三十名參加殿試,這三十名是由主考官結合各位考官綜合意見選出來的。
皇帝會給他們一個暫時的排名,到時候放榜發布出去。№Ⅰ№Ⅰ
此刻除了幾位主考官在御書房之外,右相林正初和左相韋洪生也在其中。
左相韋洪生是太后的弟弟,一直穩坐左相之位二十年,又是輔國大臣,地位不可撼動。
正因為如此,他不需要太多勾心斗角,人也清高,不屑于與其他官員結成朋黨,算是朝中的中立派。
他不喜歡動手腳,自然也看不慣他人動手腳。
剛才過來之前,瞥見林正初在幾個主考官捧著的竹簡面前轉悠了一圈,接著從上面拿了一卷竹簡出來,便沒有放回去。
趁著他短暫離開之際,韋洪生上前問了問,剛才左相是拿了誰的文章走了,又是為什么。
幾人回答,說左相拿的是一個叫姜維的文章,說他的文章沒有達到標準,不適宜送到圣上面前給他批閱。№Ⅰ№Ⅰ
韋洪生凝眉思索了一番,道:“是嚴固大儒的徒弟姜維嗎?”
“按照籍貫來看,應該就是他。”
韋洪生把這件事記到了心里,卻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往御書房走去。
姜維這幾年也有文章流傳出來,都寫得很好,他也看過。
在他的心中,姜維的水平是眾多學子的佼佼者,必然能夠進入殿試。
只怕是得罪過右相,右相才會暗中給他使絆子。
要知道科舉對一個學子來說是多么的重要,若是這次姜維連殿試都沒進去,即便中了舉人,心中的那份信心也會被打垮。
而且他的名聲會一落千丈。
韋洪生雖然不關注外面的動靜,卻也知道,此次科舉還是有很多人對他抱有期望的。№Ⅰ№Ⅰ
大家熱議的人員也就這么幾個而已。
“今年選出來的就這些了嗎?”皇帝看完最后一篇文章,放下竹簡抬頭問道。
幾個主考官低著頭,恭敬答道:“稟圣上,就這些了。”
一旁的林正初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笑容,得意地看著皇帝面前擺著的幾份竹簡。
之前只聽說過姜維的名聲,卻不知道他是誰家的公子。
就在前幾天,他無意中看見他的籍貫,寫著楠竹鎮東石莊。
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東石莊最熟悉不過的,就是那姜家了。
聯系他的名字,他敢確定,姜維就是東石莊姜家的公子。
姜家的那個丫頭得罪了他,背后的靠山又是軒王,此次姜維若高中,日后必然會成為軒王的左膀右臂。№Ⅰ№Ⅰ
既然讓他得知了他的身份,他就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就在林正初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之時,旁邊的韋洪生悠悠道:“圣上,老臣聽聞嚴固大儒的高徒姜維此次也參加了科舉,不知才學有何過人之處,能拜嚴固大儒為師。”
頓了頓又道:“說來慚愧,老臣之孫曾經也想拜在嚴固大儒的門下,卻被婉拒。外面盛傳他才學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虛名。今日正巧,老臣實在好奇,不知圣上能否讓老臣看看他的文章?”
此話一出,下面幾個低頭的主考官同時一愣,連同一旁的林正初臉色也變了變。
這韋老頭早不看晚不看,怎么偏偏這時候提出來了?
得到韋洪生的提醒,皇帝才想起有姜維這么個人,掃了一眼面前幾篇他挑選出來準備排名的文章,道:“舅舅提起此事,朕才想起,朕也聽過他的名聲,說是難得的人才。只是剛才看的這些文章里頭,好像并沒有他的文章。”№Ⅰ№Ⅰ
韋洪生故作詫異道:“難道姜維的文章如此不堪,連參加殿試的資格都沒有?外面的傳言果然不可信啊。”
皇帝的好奇心被韋洪生激起,看向幾位主考官問道:“你們有沒有看過姜維的文章?”
幾位主考官低著頭交流了一下眼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一旁的林正初看著韋洪生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居然壞他的好事!
“姜維的文章臣拿去看了看,結果一時匆忙忘記拿出來了,正好在臣手中,還望皇上恕罪。”
不得已,林正初只好從袖中把一份竹簡拿了出來。
若是他不主動交出來,到時候皇帝問起,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韋洪生在心中輕哼了一聲,正了正身子,并沒有拆穿他。№Ⅰ№Ⅰ
皇帝身邊的李公公連忙把竹簡呈了上去。
皇帝也沒有多想,掃了一眼林正初之后,開始看姜維的文章。
一邊看一邊點頭,看得出來,他對姜維的文章還是十分滿意的。
“果然是嚴固大儒的高徒,辭藻雖不是最華麗的,卻樸實大氣有理有據,是難得的佳作。”
說罷又看向林正初道:“右相大人差點讓朕錯過一位人才,如此粗心,當罰!哈哈哈。”
皇帝的話是略帶玩笑的,林正初也知道他沒放在心上,只又陪笑了幾句,就當這件事沒發生。
皇帝對姜維還是十分看好的,只是他前面已經選了兩篇文章出來,用紅筆寫好了排名,不好更改,只好把姜維的文章排到了第三。
反正到時候還要殿試,這次的排名沒有多大關系。
幾位主考官和左相右相剛出御書房,梁薔就如小鳥般蹦了進去。
“父皇,女兒命人燉了養生湯,特意送給您喝的。”梁薔一進門,就飛奔到了皇帝面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皇帝笑著瞥了她一眼,道:“你呀,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給父皇送湯,是看上了什么寶貝要父皇賞給你啊?”
“父皇……你怎么能這樣說呢,辜負女兒一片心意……”梁薔一邊揉著皇帝的肩膀一邊撒嬌道。
皇帝笑了笑,沒有說話,只等著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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