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之后,安念之答應蕭錦和明天再煮魚湯給他喝,前提是他要再弄一口鍋來。
同時,安念之還把自己昨晚畫的畫擺在了蕭錦和的面前。
“這是我昨晚畫的,這里只是一個廚房太單調了。而且,我若是想休息一下都沒地方,你有空的話就按照這個建間木屋吧,不用多大,夠歇腳就行。”
蕭錦和把手中的畫打開,眼前一亮。
“這是你畫的?真是漂亮。”
安念之笑了笑,抬頭問道:“能不能建啊?”
蕭錦和把畫好好收好,嘴角微勾道:“若你能天天來給我做飯……”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一聽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安念之笑著瞪了他一眼:“現在倒是會討價還價了。”
蕭錦和低頭看著她,眸光閃爍:“你做不做?”
安念之對上他的目光,心跳微微加速,明明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怎么還會有心動的感覺?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倆知道,你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蕭錦和笑著點了點頭。
晚飯時分,許大新夫婦經過一天的糾結考慮,決定接受安念之之前的提議,拿一半田地出來種玉米。
主要是今年雨水實在太少,種水稻確實太過勉強。
就像安念之之前說的,橫豎都是餓肚子,還不如試一試。
安念之知道他們下定決心不容易,畢竟要辛苦勞作這么久。
若是沒有回報,對他們打擊會很大。
既然許大新夫婦給了她信任,她定不能辜負他們,這次種玉米她會在一旁親自指導,盡自己的能力達到最大的產量。
當晚,安念之從空間中拿了不少玉米種子出來,挑了一些好的,第二天交給許大新夫婦。
許大新夫婦第一次看見黃澄澄的玉米種子,都覺得很新奇,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安小姐,我們這就去翻土,盡量今天能夠把它們種上。”
安念之今日沒有太早上山,而是在田地旁邊指導許大新夫婦種玉米種子。
地勢最低的田地水最少,呈濕潤的泥土塊狀態,種玉米是最好不過的。
周圍有不少在田間勞作的村民看到許大新在翻地挖坑,都不免詢問這是什么情況。
許大新的回答得到了一眾人的嘲笑,都說他傻,居然連一個沒下過地的大家小姐的話都相信。
許大新夫婦也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都悶頭干活不說話,任由大家三句兩句的嘲諷。
若不是沒有辦法了,他們怎么會走這一步?
他們家田里沒有水的時候他們沒有為自家討一聲公道,現在唱衰倒是積極。
安念之在田間盯了半天,臨近午時才上山去。
剛到簡易廚房前,就看見蕭錦和用幽怨的眼神注視著她。
“這是怎么了?”安念之悠悠走過去。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我辛辛苦苦砍了一上午的樹,卻沒有看見你的人影。”蕭錦和把手中的鋸子放在一旁,一臉委屈道。
安念之看著他的模樣笑出了聲,舉了舉提在手上的魚道:“漁戶家有點遠,我買魚去了,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把整個上午的時間都耗在這里呀。”
當然,魚并不是在漁戶那里買的,而是上山之后她從空間中拿的。
反正沒人看見,空間中的魚可比這外面的魚要鮮嫩多了。
蕭錦和看著她手中的魚,心中怨氣少了不少,道:“那趕緊做飯吧,我都餓了。”
安念之走到灶臺旁,見旁邊多了一個小鍋,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沒想到蕭錦和這吃貨為了吃的辦事效率這么高。
她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蕭錦和則繼續在一旁鋸木頭,這種情景看上去倒有點男耕女織的感覺。
不久之后,熱騰騰的飯菜上桌了。
蕭錦和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頤起來。
“你慢點吃,別噎著了,有這么多呢。”
“我實在是餓了,況且這魚湯太好喝了。”
安念之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心中覺得異常滿足。
這世上有一個人如此依賴和夸贊她的廚藝,也是一種幸福。
之后的日子,蕭錦和每天上午都在為建木屋而勞作,只有下午的時候才會去打一些獵物。
而那些獵物第二天會由夏楚楚帶到城里去賣掉,換一些銀錢和家中需要的東西回來。
安念之除了抽時間給他做飯之外,其他時間都泡在了田地之中。
從玉米小苗開始,到后面抽穗人工授粉,每一個步驟她都緊緊盯著,絲毫不敢松懈。
許大新夫婦包括整個斷崖村的人都沒沒有人工授粉過,不明白這到底是干什么,又有什么用,紛紛側目。
安念之知道給他們解釋也解釋不清,干脆閉口不言,只讓許大新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就行。
若不是這山谷底下沒有什么風,自然授粉成功率低,她也不用這么大費周折。
到時候果實結出來,用事實證明更有力。
蕭錦和有時候打的獵物多了,中午吃完飯沒有多逗留就回來了,見安念之認真在田間指導查看,也不免停留一番。
“蕭兄如今和楚姑娘琴瑟合鳴,怎的對念姑娘又有興趣了?其實念姑娘不用蕭兄勞心,這不還有我在呢。”陳飛冷搖著扇子幽幽道。
若不是安念之每天都去給蕭錦和做飯,他說不定真會被這一句話激得氣急敗壞。
“陳兄此言差矣,念之是我的娘子,我自然要費心。”
陳飛冷冷笑一聲:“蕭兄說笑了,這些日子大家有目共睹,你每日上山打獵供楚姑娘的生計,何曾為念姑娘費心過?”
蕭錦和輕輕瞥了他一眼,若真論他打到的獵物歸屬之地,林中小屋占了大半。
里面的不少設施,都是他用獵物換來的。
只是這些他不會同陳飛冷說。
“我們夫妻間的事還不需要你這個外人插手。”蕭錦和并不為之所動。
陳飛冷有些詫異,之前他不是挺容易被激的嗎?這次是怎么了?
“倒是陳兄你,一直賴這斷崖村不走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還在打別人家娘子的主意?”
陳飛冷輕笑一聲:“你其他話都是胡說,倒是這一句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