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跑過去將地上的白公子給攙扶了起來。
“五月,你,好厲害!”
五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這般可愛的樣子快將周圍的給萌化了。
“金老板,你沒受傷吧?”
金滿堂激動的搓了搓手。
“沒事,沒事。”
那白公子被攙扶起來,整半個臉蛋都腫了起來。
他氣的渾身打哆嗦:“你們!你們死定了!光天化日竟然打人。”
周圍的眾人也都開始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啊!怎么無緣無故的打了起來?”
“不清楚,新開的這家醉仙樓聽說來頭不小,這白公子據說跟那醉仙樓的東家很熟絡。”
那白公子的聲音氣的都變調了。
“掌柜!去給我報官,去京兆府,本少爺不能白挨打!”
金滿堂聽到那白少爺說要報官,急得團團轉。
“好的,白少爺,咱們馬上就去京兆府。”
白少爺?
元若薇嗅到了一股不同于尋常的氣息。
五月看著焦急的金滿堂。
“金老板,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你沒關系,你別怕!大不了就是吃幾天牢飯,我吃得起!”
元若薇笑了與九月四目相對。
“得!這小丫頭還挺講義氣!”
元若薇搖著折扇,邁開長腿在柱子后面出來了。
“呦這么熱鬧呢?咱也來湊湊熱鬧!”
金滿堂看著眼前富貴的白衣公子。
手持玉骨扇,腳踏金絲云紋靴,頭戴白玉冠。
一個男人,七分媚,三分灑脫。
金滿堂越看眼前的白衣公子,便覺得越發眼熟。
五月看著元若薇,眼神一喜。
便不由自主的開始行禮。
“郡...俊公子。”
元若薇伸手將五月扶起:“小可愛!好眼力,你也覺得本公子俊逸不凡?”
五月抬頭,一張小包子臉笑的燦爛。
“嗯!”
那白公子看著眼前態度大變的五月,氣的緊咬牙根。
他看了一眼帶著娘氣的元若薇,鄙視的開口。
“一個娘娘腔。”
他怒視五月,沒想到你是這種膚淺的女人!”
五月聽到那姓白的攻擊自家主子,直接懟了回去。
“我就是喜歡,比你這種下三濫的臭流氓好一萬倍!”
元若薇伸手摟住五月的肩頭,摸了摸五月那可愛的小臉。
“嗯,乖!回家以后,少爺好好疼你!”
眾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個個的腦中已經腦補了萬字的故事。
《可愛丫鬟與娘娘腔少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五月伸手抱住元若薇的手臂。
頭枕在元若薇的肩頭。
那姓白的簡直要氣炸了!
沒想到,一個臭丫頭和一個小白臉讓他丟這么臉。
“小白臉、臭丫頭你們別得意!等著吧!老子定然讓你好看!你們四個上,給這個小白臉一個教訓!”
四個大漢,猶豫了一瞬。
“去!”
白公子給了那四個壯漢一人一腳。
“養你們四個有什么用!廢物!”
四個壯漢被罵,一個個拔出腰間大刀。
提刀便向元若薇的面門砍來。
下一刻,“啊啊
啊”的慘叫聲響起。
九月懷里抱著劍,腳死死的踩在其中一個壯漢的臉上。
“少爺,您沒受驚吧?”
元若薇夸贊:“做的好!”
那白公子臉都白了!
什么時候長安城出現了這么一個高手啊!
“是誰在我‘醉仙樓’撒野?!活得不耐煩了!”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元若薇背后響起。
那白公子看到來人,慘白的臉上出現激動之色。
“表哥!他們欺負我!!”
元若薇看到來人,眉頭一挑。
來人不是別人,還是老朋友。
趙貴的侄子趙同。
元若薇頓時明白,怪不得這‘醉仙樓’能在長安快速的火起來。
原來是趙貴的產業。
她不過與宇文護去了邊境一個多月,趙貴便在長安快速的發展了產業
九月斜睨著趙同。
“剛才這個臭流氓調戲我家少爺的女人不成反被教訓,這都是這個廢物咎由自取!”
“你們!你們簡直狂妄!表哥,你看他們將我打的!你要為我出氣啊!”
元若薇看了一眼趙同。
“想動手?那就來吧!能動手咱盡量別吵吵!”
元若薇的一句話,可謂就是火上澆油!
趙同的胸中此時一團火起。
在長安,還真不見到哪家的公子這么不開眼,不給趙柱國面子。
“這位公子你可知這是我們趙氏產業!”
元若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
“趙氏的產業?柱國趙貴?你的意思是趙氏的人就可以調戲良家婦女了?”
五月點頭:“就是就是!哼!”
聽到元若薇的話,那趙同的臉一下就龜裂了。
周圍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對啊!剛才我們就看到那姓白的公子欺負那個姑娘,結果反被打趴在地。”
“若不是那姑娘力氣大,豈不是就被毀了清白?”
趙同瞇著眼睛看這元若薇一行人。
迫于壓力,他說道:“我想這件事都是誤會!既如此,此事咱們互相揭過可好?”
元若薇皺眉:“那我小可愛的虧就白吃了?”
那白公子聽到元若薇的話,直接氣的跳腳。
“你看看我的傷!看看我的臉!到底是誰吃虧!”
元若薇看著那白公子鼻青臉腫的樣子。
勉強的道:“好吧!那今日的事情本少爺就大人大量,放你們一馬!”
趙同的心簡直氣的要爆炸!
什么叫放他們一馬!
走著瞧!
他定然將這幾個人挫骨揚灰!
元若薇一行幾人直接出來‘醉仙樓’的大門。
趙同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盯著他們!”
元若薇出了醉仙樓的大門,便直接上了馬車。
“金兄,你與那姓白的談的什么生意?”
金滿堂其實剛才看到太師府的馬車時,才發現了元若薇的身份。
“回郡主,鹽。”
“鹽這個字,金滿堂說的小心翼翼的,那聲音幾乎聽不見,”
“鹽?北周的鹽不是由官家把控嗎?”
金滿堂小心翼翼的道:“郡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鹽是由上面把控不錯,但是說白了,其實已經由那趙氏一族壟斷。”
“其實,各國之中,北周的鹽價是最高的,剛才那個姓白的名字叫白亦端,是趙貴的外甥,也是江湖上的漕幫少幫主,趙貴的鹽都是靠漕幫進行走私運輸。”
“少量的食鹽進了皇帝的口袋,大多數都被貪污。”
元若薇這才明白,怪不得那趙貴處處找存在感,原來是錢多燒的!
這經濟的命脈。
一個就是食鹽,另一個就是糧食。
難道是因為拿不到食鹽的控制權,所以,任務顯示完不成?
“金兄應該能拿到更多更便宜價格的食鹽吧?怎么還與那姓白的做生意?”
金滿堂無奈的嘆息。
“哎!郡主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啊,要想在北周做生意做的順,必須在白家買食鹽,這就是為了買‘通路費’。”
元若薇摸著下巴。
原來收‘保護費’這種東西在古代也這么流行啊!
“郡主,抱歉啊!我只是想帶五月姑娘見識見識做生意遇到的各種困難,沒想到那姓白的竟然對五月起了歹心。”
元若薇一抬手:“無妨,就當鍛煉了!”
馬車在路面上“噠噠噠”的行駛著。
突然,馬車被逼停。
“郡主,是夫人身邊的小翠姐姐,說老爺與夫人有要事,喚郡主趕緊回家一趟。”
元若薇與金滿堂告別,幾個人飛快的向元家而去。
這還是第一次父親母親這么焦急。
看來,定然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爹,娘!”
元若薇足尖點地,腳下的步伐飛快。
“若薇,你可來了!怎么耽擱這么久?可把你爹爹極壞了!”
那小翠也在門口飛快的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剛才我去太師府,郡主沒在家,我找了大半天才找到。”
元若薇道:“怎么了爹,娘,你們這么著急找我有什么事?”
元子均眉頭緊鎖。
“若薇,荊州、襄州與北齊、南陳交接之處發生瘟疫,三日前宇文護得到消息便直接去往疫區!”
元若薇聽了,直接從椅子上嚇的站了起來。
“瘟疫?”
元母拉起元若薇的手安慰道:“別急,聽你父親說完。”
“今日早朝,疫區傳來消息,宇文護與帶去的御醫,僅僅一天便全部感染了瘟疫!”
“什么!?”元若薇急得開始團團轉了!
“爹,娘,宇文護太可惡了!自己去疫區竟然不告訴我!”
“女兒啊,女婿瞞著你也是對你好啊,你想想,疫區可不比邊境戰斗,感染了瘟疫可是真的要命的!”
元若薇轉身便開始向外跑,她現在等不及了!
她一定要去找宇文護。
“九月去找劉老頭,咱們去荊州!”
元父與元母在后邊大喊。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你別去!我把你叫回來就是為了不讓你去,你現在往哪里跑呢!”
“瘟疫,自有皇上派能人解決,你給我回來!”
元若薇跑到大門口,聽到元父元母的話,還真的折返了回來。
“爹、娘,宇文護若是發生變故,朝堂定然動蕩,咱們元家說不定也會有所波及,爹爹你務必要提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