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男人的俊臉。
這十里八村,也挑不出這般出類拔萃的男子啊!
周七娘眼珠咕嚕嚕的轉動。
是不是她將這男人救了,那他身上的寶貝是不是就歸她了!
周七娘別看身體瘦弱,但是一鼓作氣直接將宇文護給抗在肩上。
要說,周七娘這名字一聽便知道在家排行老七。
她上面還有六個姐姐,她是老幺。
六個姐姐全部都嫁出去了!
她年紀小,但是爹娘年紀都大了!
平日生活過的拮據,地里的活都是周七娘下地干。
所以別看周七娘身子瘦,力氣可是不小,這都是長年勞作鍛煉出來的。
“爹!娘!”
周七娘還未進家門,便開始呼喚周老頭和周老太。
周老頭顫顫巍巍的從破舊的茅屋中走出來。
看到周七娘身上扛著的男子,出聲問道:“七娘!你怎么抗了個男人回來,這不是胡鬧!”
周七娘一把將宇文護仍在房間的地上。
“爹,娘你看這男子,渾身上下都是寶貝,拿去當了,可是不少銀子!還有!你看看他穿的衣衫,普通農戶誰穿的起?”
周老頭和周老太看著宇文護腰間的玉佩,和頭上的發簪還有身上的華服……蒼老的眼神都亮了!
“爹,娘,我現在就去給這個男人請個大夫!”
周老太一把拉住周七娘。
“請什么大夫,浪費錢!”
周七娘直接將宇文護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給取了下來,就連那身上穿的衣衫也給扒了下來。
“娘,不請大夫怎么用這東西換錢!等他醒來若是問!到時候咱們就說為了給他治病,全部都花了!”
周老太與周老太連連點頭!
“還是我家七娘聰明!”
小統子此時已經氣炸了!
沒想到,眼前的一家人這么貪財!
他們不是真心想救他的新主人!
而是貪圖宇文護身上的寶貝!
別動!
那些東西,可都是我宿主大大費心給宇文護挑選的!
住手!
等我新主人醒了!
肯定讓你們好看!
竟然敢動他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吧!
你留下那快月餅手帕也行!
那可是我宿主大大親手秀的!
你這個土匪!
任小統子在宇文護的腦中氣的跳腳。
周七娘拿著一個破包袱直接將宇文護的衣衫給包了起來扔進了破背簍里。
小統子眼睜睜的看著那周七娘卷走了宇文護身上所有的東西。
半日后,周七娘煥然一新的回來了!
周七娘還是那個干瘦的周七娘。
只不過看著又不像了!
她一路抱著那個破背簍回到了周家村!
“爹,娘,給我給你們在鎮上買了肉包子!你們吃!可香了!”
“我跟你們說,我將這男人的東西都典當了!爹,娘你們知道我典當了多少錢嗎?”
周老頭與周老太一人拿著一個大包子。
“多少錢?”
“五十兩!足足五十兩!爹!咱們有錢了!咱們也是有錢人了!”
“五十兩?這么多?二十兩就能蓋四間大瓦房!咱們可真是賺翻了!”
周七娘拿出背簍里的破包袱。
打開!
一家人眼神都直了!
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系統空間的小統子氣的都快炸了!
沒見識!
那些東西豈能只值五十兩!
此時被扔在地上的宇文護渾身發著高熱。
脫離了那冰涼的河水,宇文護整個人像是一個大火爐。
小統子都快急哭了!
能不能不要在看那些破銀子了!
你們不是說要給我主人請大夫么!
“爹,娘,財不可外露,我去藏起來!”
周七娘將那銀子分成了七八份,找了家里的老鼠洞,都塞了進去。
周七娘這才想起地上的宇文護。
她走到一旁,這才發現,地上的男人竟然發起來高熱。
“看來是泡了太久的河水了受涼了,竟然發熱了!爹,娘,我去給他請個大夫!”
小統子對著那周七娘翻了一個大白眼。
“早就該請大夫了!”
周七娘一扭一扭的出去請大夫了!
小統子看著氣息奄奄,開始打寒顫的宇文護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元若薇打馬飛奔。
她的身后跟著阿達石頭與九月。
“郡主,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元若薇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跟我走就是了!”
要說,小統子當初兌換的這手表,積分花的還真是不虧!
她也是剛才急慌了才沒想起手表的定位功能!
元若薇將定位系統打開,跟隨著那箭頭指示,在暗夜中,用追快的速度向前奔馳。
每一份,每一秒都是在與時間賽跑!
出了荊州城,元若薇便感受到自己一直向南。
她的心,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難道說那背后的幕后指示不是想殺宇文護。
他想將他送到北齊或者是南陳做俘虜?
周圍十分黑暗,天空中一絲光亮都沒有。
四周還會傳來不知道什么動物的響動。
視線越來越模糊,四匹馬兒也累的打起了響鼻。
“郡主!人不累,馬可跑不動了!咱們跑了大半夜,休整一下再上路吧??”
“吁”
“恢恢”
馬兒累壞了,不停的嘶鳴。
“休息一刻鐘,再上路!晚了,我怕來不及!”
“是,郡主!”
元若薇在空間拿出那幅北周的地圖。
如何解釋,宇文護兩天之內從荊州過襄州看這位置怕是快到江陵了!
過了江陵便是南陳,難道是要將宇文護送給南陳國?
夜色很冷,阿達與石頭手腳麻利的找來了一堆干柴。
看到元若薇手中的地圖,阿達說道:“郡主,依屬下看,那群人定然是從襄州開始便直接走的水路。”
“我們派出去的暗衛在荊州方圓五十里都找遍了都沒找到將軍,我看郡主一直帶我們向東南方向前進,我大膽猜測郡主定然已經知道了將軍的下落。”
元若薇看著那蜿蜒而下的河流。
“原來是走的水路。”
元若薇看了看手表上的定位。
此時,那紅點顯示的位置并沒有在移動。
元若薇沉下心,自我安慰。
沒事,就算宇文護去了南陳,自己也會想辦法將其救回。
她現在最擔的是宇文護身上的鼠疫。
一只簡單的木筏上,暗一在黑暗的夜色中劃著木筏順流而下。
他已經在沿途做了記號。
若是暗衛們看到,定然能第一時間找到!
他在懷中拿出一瓶金創散胡亂的涂抹在自己受傷的位置。
做暗衛做到他這份上還真是丟人!
就不能明白,為什么每次都保護不了自己的主子!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掉進河里被沖走,自己竟然無能為力!
真的是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