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北齊使者按捺不住激動,沖上前來,從沈凝手中抓過圖紙,放在眼前一張張的細看。
“不錯,不錯,這些正是失竊的圖紙,一張也不少。”
他的手指微微發抖,臉上盡是不可思議,腦海中更是一片混亂。
這簡直太不可能了,明明是空無一物的金匣子,那圖紙究竟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皇后娘娘,這圖紙、這圖紙究竟是從哪里找到的?”
北齊使者覺得這件事詭異極了,忍不住脫口問了出來。
沈凝淡淡的道:“尊使難道剛才沒看見嗎?這些圖紙是我從這個匣子里拿出來的。”
“這不可能,這匣子明明是空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障眼法!”北齊使者失聲叫道。
“尊使,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這匣子也是一直在你的房間里,你這話卻是什么意思?”
沈凝臉色一沉,冷冷的看著他。
那使者被她清冷如冰的目光一看,頓時咽回了想要質問的話。
“可是這圖紙是哪里來的?”他忍不住又問。
“尊使,你可能只看到了匣子的表層,卻沒注意到這匣子里還有這層機關吧?”
沈凝把手中的錦緞一掀,露出金色的底層,輕輕一抽,取出一塊薄薄的金板。
“這些圖紙就被放在這匣子的夾層之中,只是這夾層很薄,上面又蓋上了錦緞,所以乍眼一看,這匣子里的圖紙不見了,實際上這圖紙還是好端端的在匣子里。”
她一邊說,目光一邊緊緊逼視著那北齊使者。
“現在我想請問尊使,這匣子里的夾層是怎么回事?這匣子里的圖紙又是怎么回事?圖紙明明還在匣子里,為何尊使大人會一口咬定這圖紙被人盜走?尊使大人將這盆失竊的臟水潑在我西楚國身上,我想請問尊使大人居心何在?”
她這一連串的質問擲地有聲,只問得北齊使者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每一個問題都在指控,是他監守自盜!
北齊使者只覺得百口莫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這匣子一直放在他的房中,除了他之后,還有誰知道這金匣的機關?又還有誰能對這金匣動手腳?
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了一件事,這件事就是他所為!是他賊喊捉賊,是他監守自盜!
北齊使者只看到周圍人全都對他投以鄙夷、憤怒和不屑的目光,他渾身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圖紙不是我放在夾層里的,這盒子里有夾層,我的確是不知道啊!”
他冷汗直流,腦中一片混亂,慌亂中只想到要為自己辯解,剛才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他知道這監守自盜的名頭一旦扣到他的腦袋上,他就是跳進了大海里也洗不清了。
在西楚就算是墨川不追究,回國之后,北齊的皇帝也絕對饒不過他。
可是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