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錯?”周太后瞪著他,恨不得給這嘴硬的兒子幾記大嘴巴。
墨川斬釘截鐵地說道:“兒臣娶的根本就不是定遠王的王妃,而是護國公沈放的長女沈凝,定遠王已經被她當眾休了,此事天下皆知,而且就在母后和文武百官的面前發生的,母后不會忘記了吧?”
“你……你還強辭奪理?”周太后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抓起茶杯向著墨川摔了過去。
“母后息怒。”
墨川一伸手,穩穩接住茶杯,再次放進周太后的手里。
周太后盯著手中的茶杯,扔也不是,摔也不是,只好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板起臉來。
“很好,如今你連哀家的話也不聽了,你是打算氣死哀家不成!”
墨川抬頭注視著周太后,卻突然說了一句:“母后今天的氣色很好,看來古神醫的藥果然有奇效。”
他發現周太后雖然怒氣沖沖,可是眼睛卻是奕奕有神,臉色紅潤,肌膚也由枯黃變得有了光澤,心中極是喜悅,對古清澤更是感激。
周太后聽到他這關切的話語,心中不由得一軟,暗想這個兒子就算有千般不是,對自己還是極有孝心的,更何況,他也沒做什么十惡不赦的錯事,他血氣方剛,愛上了一個美貌姑娘,一心一意要娶她為妻,可是錯就錯在,這美貌姑娘不是旁人,而是他的侄媳婦!
這件事無論過去多久,永遠都會被人掛在嘴邊,說三道四,成為他一生也洗不掉的污點。
本來她可以裝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這件事慢慢地淡化,可誰能想到,又因為這件事引起了這樣一場軒然大波!
她一聽到楚少陽越獄而逃的消息,腦袋就是嗡的一聲,暗想壞了,壞了!這全都是自己兒子惹的禍!
“哀家沒被你氣死,倒的確是多虧了古神醫的藥,皇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此事,所以才會傳召古清澤進宮來給哀家看病,原來你是早有預謀,居心叵測啊!”她冷笑一聲。
墨川有些啼笑皆非,答道:“母后,別說古神醫的事情不是兒臣安排的,就算真的是兒臣有意安排,也是為了母后的身體健康,只能說是兒臣用心良苦,談不上居心叵測吧?”
周太后一窒,答不上話來,瞪了墨川一眼,冷冷地道:“很好,你娶了一個伶牙俐齒的皇后,別的本事沒見長,這口才倒是越發的好了起來。”
墨川暗想自己不管說什么,母后都要遷怒于凝兒,不過他再一細想,周太后說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不由得嘴角微彎,露出淡淡的笑意。
周太后看到他臉上的笑,更是生氣,喝道:“你還有臉笑!你給哀家說說,這件事究竟是從而起!你準備如何處置!”
墨川故意問道:“兒臣不知道母后所指何事?”
“你不知道?不知道你還巴巴地趕來壽康宮?”
“兒臣只是掛念母后,前來探望母后。”
“好,那你告訴哀家,你讓御林宮將哀家的壽康宮團團圍住,是什么意思?”周太后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