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昭榮的性子,所以昨夜才故意激將,挑唆女兒去向古清澤比武,他知道女兒必輸無疑,但是輸了,卻是正合他的心意,他就可以借這個機會將昭榮許給古清澤,讓他無法推托。
可他萬萬料不到的是,昭榮輸是輸了,卻沒有得到古清澤的允婚,反而如此狼狽萬狀地被送回府來,還莫名其妙地惹上了一大堆蜜蜂蚊子臭蟲……
“就這么簡單?難道就沒有發生別的事情?”他冷厲的目光從眾侍衛們的臉上掠過。
侍衛們嗑頭如搗蒜。
“真的沒發生別的事情,屬下萬萬不敢說謊。”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現場并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他們也不認識沈凝是誰,所以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寧國公卻不相信,他揮揮手,將眾侍衛們都打發了下去,想了半天,又折回到昭榮郡主的房間里。
這時候昭榮郡主已經服了藥,身上也擦滿了藥膏,痛癢稍緩,可是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卻變得青紅腫脹,活像個豬頭,那雙明眸善睞的眼睛也腫成了一條細縫。
“鏡子,我要鏡子!快給本郡主拿鏡子來!”昭榮郡主撫著自己的臉,心中充滿了恐懼,可越是恐懼,她就越要看自己的臉究竟變成了什么模樣。
侍女們不敢違逆,忙取過一面銅鏡遞到她的面前。
昭榮郡主只看了鏡子一眼,就差點發瘋。
“丑八怪!那鏡子里的丑八怪是誰?你們說,那是誰?”她一把揪住那名侍女的衣襟,惡狠狠地叫道。
“是……是……是郡主娘娘……”那侍女戰戰兢兢地答道。
“說謊!本郡主撕了你這說謊奴才的嘴!”昭榮郡主勃然大怒,一記耳光將那侍女抽倒在地,銅鏡也啪的一聲摔落在地。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把鏡子通通給本郡主砸了,丟了,一面也不許留!”她披散著頭發,瘋狂大叫。
寧國公走進房間的時候,昭榮郡主正抓起手邊的花瓶往外丟去,差點砸中他的腦袋。
他身體一側,那花瓶“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碎成無數瓷片。
“昭榮,不許胡鬧!”他沉聲喝道。
昭榮郡主一看到寧國公,滿腹委屈涌上心頭,哭著叫道:“爹,你為女兒作主,你為女兒作主!”
寧國公走到她身邊,昭榮郡主一頭撲進他懷里,泣不成聲。
他心中酸痛,撫著她的頭發,緩緩說道:“你告訴爹,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爹,是那個小賤人害的女兒,都是她!”昭榮郡主哭道。
“是她?”
寧國公眼底頓時閃過一抹戾氣,他不需要問也知道女兒所說的小賤人指的是誰。
“你和古神醫比試的時候,皇后娘娘也在場?”他問道。
“她當然在場,就是她和她師傅狼狽為奸,才把女兒害成了這般模樣,爹,你一定要幫女兒出氣,女兒今天差點就死了,全都是拜他們師徒二人所賜!”昭榮郡主恨恨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