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福妃,別太甜

第二百七十一章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抱歉,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時間。”

女子聲調清冷,不疾不徐,踩著倒在地上的人,走到柳玉笙跟傅玉箏邊。

“我還以為你來不了。”看到她,柳玉笙松了口氣。

別的她倒是不怕,就怕左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越來越歹毒。

若是她計劃再周密些,自己不一定應付得來。

這次也是僥幸,對方怕是將她當成鄉下土包子,所以手段也簡單粗暴。

“發生這種事,聚會應該也繼續不下去了,事雖然是意外,但是作為發起聚會的東道主,左小姐是有責任的,沒有做好防護,保證好諸位貴女的安危。”

石纖柔瞧向臉色極是難看的左旋,說話半點不給面,全然不顧忌對方相府千金的份,

“這里全是京中權貴家的千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左小姐縱為相府千金,怕是也擔不起那個責。

女子最重清譽,清譽毀了,一輩子也就毀了,還望下次謹慎些。”

這些話,成功挑起了貴女們的怨氣。

她們家族權勢雖然比不上相府,但是也是頂級之家,按著家族安排,她們的未來絕對不會差了,但要是真在這次聚會中出了事,那還有什么未來可言

左旋是相府千金,闖下天大禍事也有相爺給擔著。

她們呢她們被毀了,就會被家族放棄,沒人會為她們負責。

更讓她們怨恨的,是這次事,左旋是提前知的,甚至是她親手設計的。

可是她卻沒對她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透露過口風

她只是利用她們來發起這次聚會,想整治柳玉笙罷了

石纖柔話音落后,貴女們一個個轉離開,幾乎沒人跟左旋打招呼。

“我們也走吧,柳姑娘恐受了驚,早些回去歇一歇。”傅玉箏道了句,還特意走到僵硬立在原地的左旋面前福了個,“左小姐,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您也勿要停留太久,免得周圍再鉆出什么無恥之徒來。”

三人并肩離開。

當然也沒放過地上癱倒的人。

石纖柔彪悍,走時直接扯了這些人的腰帶把人捆在一起,拖行。

磕磕碰碰,后一路鬼哭狼嚎。

“纖柔,要把他們帶出去”

“當然要帶了,竟然敢光天化對貴女們圖謀不軌,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務必要送到衙門讓府尹嚴查嚴辦”

“我贊同石姑娘的話,不能讓貴女們白白受一場驚嚇。”

三位女子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出,還能落到后方人耳里。

有人目光淬毒,有人放聲大哭。

無人在意。

及至最后,這里再次恢復平靜,只剩下瀑布飛流水聲轟隆。

桂花林入口,停著石府的馬車。

石纖柔將腰帶繩一頭綁在馬車后面,帶著兩人上了車。

坐好之后才解釋自己遲到的原因。

“我路上被人攔截了,打了一場,還跟王府隱衛碰了頭。

你們在里面的時候,他們就守在入口,剛才瀑布周圍也有隱衛藏在暗處,危急關頭他們會出手。

風青柏把你護得夠緊的。只是沒想到你們兩個就把事解決了,還解決得甚妙。

左旋跟傅玉嫻聰明反被聰明誤,夠她們氣上好一陣子。”

柳玉笙倒是不知道,風青柏會在她邊安排隱衛。

聞聽石纖柔說出來,會心一笑。

“你怎么會無故被人攔截”

石纖柔挑眉,“怎么是無故若是讓我準時到場,還能有后面那些二流子發揮的機會”

所以左旋是怕石纖柔壞事,特地命人把她給絆住的。

“把這些人帶去衙門,怕是也審不出什么來,相府勢大,就算審出苗頭,也會被壓下去。”

“本來也沒期待能審出個結果,不過就是做個樣子,讓那兩個壞心娘們氣狠些。”軍營里的糙話脫口而出,說完石纖柔自己都愣了下。

三人相視一眼,噗嗤笑開來。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平時裝得倒是正經。”柳玉笙捧腹,傅玉箏也掩唇而笑。

石纖柔干脆不裝了,爺們似的往后一靠,破罐子破摔,“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別在錢萬金面前說,免得把他給嚇跑了。”

忍俊不的笑聲沿襲一路。

馬車入城,沿路受到圍觀。

馬車后面捆著一群男人,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太吸睛了。

百姓們指指點點,有好事的干脆跟在馬車后面,看著馬車停在京城衙門門口,然后跳下來一女子,把那些人拖拽著拉進了衙門。

茶余飯后的,又有談資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些人為什么會被捆成一團送官。

議論的同時,百姓們也揣測紛紛。

回到王府,一下馬車柳玉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迎她的男子。

他好像提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似的。

轉而想到他安排在她邊的隱衛,便心下了然。

傅玉箏朝風青柏福了禮之后,就要退下。

“玉箏,今天謝謝你。”柳玉笙冷不丁開口。

傅玉箏愣了下,低道,“便是我不出手,柳姑娘自己也會那么做,我只是快了一步,無需多謝。”

話畢,轉退下。

拉左旋做盾牌那一把,是她做的。

拉完之后,她才看到少女也伸了手,只是慢了她一點點。

當時她根本沒有多想,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不能讓少女被那些人碰到。

后果,她自己擔著。

目送傅玉箏退下,柳玉笙才轉頭看向風青柏,對上他深幽眸光,“是不是擔心了”

“我知你能應對。”他道,沒有說擔心與否。

左旋將人請去聚會,他是知曉不會那么平靜的,不過他也知道,左旋不敢做得太狠。

用的最多是后宅那些私手段,他在她邊布了防守,若她無法及時應對,隱衛會救她。

笙笙,需要成長。

他知道自己該稍微放手,給她成長的空間,他也正在這么做。

可是一整天,他的心都是提著的,呆在王府里,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靜不下心來。

那是他的笙笙,他怎么可能不擔心。

他擔心到甚至一度想要親自去尋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