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福妃,別太甜

第七百七十九章 不能無償

要不是風青柏睜只眼閉只眼,誰敢那么膽大包天欺辱皇室子弟?

只那個身份在,就是旁人所不及的!

風墨云唇線抿得筆直,眼神陰暗。

不然,他們還能怎么辦?

在這里鬧,不過是徒讓人笑話,更讓人看清他們巖王府如今的地位。

連皇宮都進不去,還算什么皇族?

此時剛剛散朝不久,上朝的文武百官陸續走出來,皆將這一幕收在眼底。

有人避而遠之,有人視而不見,也有人幸災樂禍拐著彎的奚落幾句,顯一顯優越。

秦嘯是最后走出來的。

著一身武官朝服,高大魁梧,因常人征戰沙場,一身戾氣難消,極是顯眼。

看到他,風青巖像看到救星,朝他撲去。

“秦將軍,秦將軍!您可要幫幫我,當初母妃還能自由的時候,常提起將軍仗義,如今母妃被人幽禁清宮,本王連探視都不能,心中擔憂已極,還請將軍看在往日情分,幫我一幫!”

視線落在被風青柏緊抓的手臂,秦嘯手輕輕一揚,即將人震退三步,“柳太妃之所以被幽禁,是因做了錯事,滿朝皆知,老夫幫不上王爺,抱歉。”

話畢,即揚長而去,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對巖王父子的處境更嘲笑幾分。

風青柏聽聞的時候,只淡淡一笑,對此未置一詞。

秦嘯這個人,到現在為止,他也沒能看透徹。

不知他打著什么主意,卻絕對不能小覷。

不叫的狗,最是咬人。

“主子,金吾衛那邊來報,這兩日京中來了不少生面孔,行事說話不像南陵人,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可要吩咐下面戒備驅趕?”

回王府的路上,魏紫稟報。

“先查清楚了再說,南陵乃禮儀之邦,但若有別國宵小作亂,那就無需講什么禮儀。”

“他國若是遣了來使,勢必要同我朝打聲招呼。這般不聲不響的潛進來,屬下擔心那些人是細作。”

風青柏搖頭,“細作不會群體而動,那樣太過顯眼。著人盯著,若是他們有異動,當做江洋大盜殺了。”

“是。”

這是最恰當也能最有利還擊對方的辦法。

既然來到別人地盤不打招呼,那主人自可當做不知底細,將人按個江洋大盜的罪名打殺了,依舊占著理。

誰讓你不表明身份,不提前打招呼呢。

魏紫對主子的評價已經精簡至兩個詞,心黑,還心狠。

也只有在王妃面前,主子才會表現出謙謙君子的一面,無時無刻不展露自己的魅力跟風情,將王妃迷得暈暈陶陶。

三日后,再次來到大槐巷,這次中年就站在宅院門口迎接。

看他模樣,柳玉笙眼神深了兩分。

大廳門口擺放了兩張凳子,凳腳跟凳板的顏色不一樣,顯然那是拼湊著修起來的。

不過好歹,有了坐的地方。

少年就坐在其中一張凳子上,等著她。

坐下后,柳玉笙將貼身跟著的侍女遣退,不做旁聽。

這個舉動讓中年人跟少年放松了些許,眼底浮出感激。

相顧無言,片刻后,少年拿起旁邊的斷木枝,在地面上畫了幾下比劃。

柳玉笙凝目看去,是個七字。

“這是,你的名字?”

少年搖頭,又點頭,看向中年人。

“我家少爺在家中排行第七,這并非他的本名,但是熟悉的人,都叫他小七,也算得是名字。”中年人代為傳話。

柳玉笙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少年名字,他今日肯寫出七字來,對他的身份略作解釋,算得是信任她了。

“夫人此前診得沒錯,我家少爺確實曾經被燙傷過嗓子,后來還被人灌了藥,之后就再不能說話。”中年人頓了下,看向少年,在少年點頭之后才繼續往下說,“我跟少爺是逃出來的,倘若不逃,性命難保。夫人說你只管治病,不管其他。聽了這些,期望夫人仍然能不改初衷。也請夫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事情牽連上夫人。”

這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了。

其他大夫,要么是對少爺的癥狀無能為力,要么,是察覺不對之后連治都不肯幫忙治療。

只有南菱王妃,覺出異常后還能說出三日后再來這樣的話來。

這三天,他們沒有離開,而是等在這里,其實也是在下一場賭注。

倘若南菱王妃告發他們,他們就全完了。

好在,少爺賭對了人。

柳玉笙皺著眉頭,示意少年再次張開嘴巴,就著白日光亮查看他喉嚨情況,“是烙鐵嗎?”

“是。”

柳玉笙便覺心頭揪了下,升起難以言喻的情緒。

燒紅的烙鐵,烙進喉嚨,這種殘忍手段令人發指。

眼前少年不過十五六歲,遭受那種折磨,定然生不如死,甚至可以說是從鬼門關里爬回來的。

她沒辦法想象,究竟是什么,讓人對少年下如此毒手。

伸手在他喉嚨位置輕按,少年即疼得皺了眉頭,喉間發出咕隆嗚咽聲響。

很硬,是發炎導致的腫脹不退,這種情況,連喝水都困難,遑論說話。

想了想,柳玉笙道,“治療需要多長時間我不能確定,但是定然不短。他這種情況,需得先將炎癥消了,再行后續治療。你們住在這里,對治療不是很方便,我幫你們找個地方暫時安頓,慢慢來吧。”

少年眸光微動,深深看了眼柳玉笙,點頭。

“多謝夫人仁慈!”

又是這句話,中年人似乎很喜歡說仁慈,柳玉笙揉揉額角,她不過是對自己的患者負責,“我能給你們找地方安頓,但是日常生活所需還需你們自己解決。”

“夫人放心,只要能安頓好少爺,我立即去外面尋事情做,總能填飽肚子。”中年忙道,“只是夫人的診金藥費,恐怕需要等我們籌了銀子再行還上。”

柳玉笙點頭,“無妨,記個賬,日后慢慢還。”

中年人臉抽了下。

“仁醫也要吃飯,沒有收入我吃什么,不能無償。”女子看他一眼,加了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中年人額頭汗都流下來了。

他沒有要無償的意思,只是南陵王妃的話沒什么說服力,身為王妃,還能沒飯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