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珍一來到溫家老宅便問朱氏知不知道剛才出村的那輛馬車是去誰家的。
朱氏哪里知道,她被一坨鳥屎打中,洗了頭發,連家門都沒出。
溫家富見溫寶珍剛才又是讓路,現在又那么緊張的打探,忍不住問道:“小姑,那馬車上的人你認識?”
溫寶珍聽了便道:“我要是認識就好了。那是知府大人家的家眷,我不過是認得他家的馬車。”
溫家富聽了心中一震,若有所思道:“知府大人怎么來我們村了?”
知府大人?那可是一個州府之首!四品大員!
每個州府的知府都是由皇上直接任命,雖不在皇上身邊,但絕對是皇上的近臣。
整個納蘭國也就只有十三個州府,十三名知府!
這是他一個小小的商人怎么也接觸不到的人。
他在一個小小的縣丞面前都要伏低做小。
“你說是不是咱們村有知府的遠親?”
如果村里有誰是知府的親戚,或認識知府,無論如何都要打好關系啊!
朱氏也想到其中的關鍵:“我去找永福嬸子問問,她一定知道。”
永福嬸子的確知道,因為她剛出門正好看見那輛馬車從溫暖家院門前離開。
她還八卦的向溫暖打探那是誰。
溫暖用一句“路過,問路的。”打發了她了。
朱氏將得來的消息回來告訴大家。
溫家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知府大人去老四家問路老四也不知道請人進去喝杯茶!這是多么好的結識機會啊!”
認識知府大人一家的機會就這么錯過了!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溫寶珍抿了抿嘴:“有機會都不知道把握,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一輩子就只能在土里扒食說的就是這種人。
永遠出不了頭!
溫寶珍無比慶幸自己親近朱氏這一房,真的是太有遠見了!
他們沒再理會這事,開始說起采礦的事。
因為玉礦是縣丞大人安排人去開采,但是溫家富擔心采礦的全是縣丞的人,到時候開了多少玉石出來都不知道,便想著讓溫家祥也去幫忙開采,順便記一下到底開了多少。
溫家祥不想去:“我已經答應四弟幫他蓋房子了。”
朱氏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到底誰才是你親兄弟啊!你不幫你大哥,去幫那賤種?”
“四弟才不是賤種!”溫家祥撇了撇嘴,四弟怎么就不是自己的親兄弟?再說他自小就和這大哥不親,他太會算計了。
溫老爺子瞪了朱氏一眼,不贊同道:“你說什么呢!老四也是親兄弟!什么賤種,那是我兒子!”
朱氏自知嘴快說錯話,馬上道:“我一時被這臭小子氣著,說錯了!可是大郎這事其它人去做不行,還真的得親兄弟去做才牢靠啊!蓋房子誰不能蓋!我去幫忙都行。”
溫老爺子也沒計較,正事要緊:“你娘說得對,你四弟蓋房子誰都可以做,但是你大哥這事得至親的人去做。而且這可是長久的活計,一座玉礦怎么也得開采好幾年。你以后就不用山上打獵,到處找短工了。蓋房子只需一個月就行了!老四那里爹會去幫忙。”
朱氏擱狠話:“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幫老四蓋房子,不幫你大哥,你砌一塊磚,我拆一堵墻!”
溫家祥知道朱氏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會去鬧,他黑著臉站起來往外走。
“你去哪?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給我回來!”朱氏見他一言不哼就走,氣得一口老血梗塞在心頭,不上不下。
她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塊反骨!
“老四你去哪?你看你將娘氣的!”溫家富大聲道。
“我去找老四推了!”溫家祥沒好氣道。
他不是想幫溫家富!他是怕朱氏去鬧。
蓋房子是大喜,可不宜發生爭吵!
溫暖送走了梁子韻后,又來了一個歐陽懷安。
“歐陽公子怎么來了?”溫暖詫異道。
歐陽懷安從馬上跳下了,從懷里拿出五張銀票:“這是十七讓我交給你的,說是賣那玉石原石的銀兩。”
溫暖接過來,也沒打開看是多少銀子,以那人的身份,還不屑坑自己這個小可憐。
“小丫頭,我對不起你啊!”歐陽懷安想了想還是先來這里負荊請罪。
溫暖:“?”
他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
歐陽懷安便將玉礦的事說了。
“十七本來是讓我賣給你的,都怪我。實在抱歉!現在賣了,我也不能出爾反爾。”
溫暖聽了這話倒是驚訝了。
溫家富買了那玉礦,溫暖沒有驚訝,那天她便隱隱有了猜測,后來王氏回來也說了。
溫暖驚訝的是沒想到這事背后還有這樣的迂回曲折,還關納蘭瑾年的事。
“沒事,賣了就賣了吧!我現在也沒有這么多銀兩買。”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她就算買了,現在也沒有那個能力開采,只是先占為己有罷了。無權無勢,坐擁一座玉礦反而會惹來禍事。
現在嘛
挺好的!
有人幫自己先將玉石開采出來。
溫暖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里面冷意凜然。
歐陽懷安聽了這話心里更愧疚了,他看了一眼溫暖手中拿著的銀票,想死的心都有了。
十七可是將買玉礦的銀票都替她準備好了!
“小丫頭,歐陽大哥會補償你的!”歐陽懷安在心里發誓。
溫暖卻不甚在意:“沒關系,小事,不就是一座玉礦,歐陽公子不用在意!”
歐陽懷安被溫暖這份大氣震懾住了!
不就是一座玉礦!
小丫頭說得多輕巧,那語氣仿佛她錯失的不是一座玉礦,而是丟了幾兩銀子一樣!
可是玉礦堪比金山銀山!
納蘭王朝禁止私人開采金礦,銀礦,鐵礦,煤礦,鹽礦等礦,唯一可開采的是玉礦!
擁有一座玉礦,可以說子孫幾代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她居然可以這么輕描淡寫,云淡風輕的說沒關系!
而且他是真的看出她不介懷,沒將那玉礦放在心上!
就連自己都不能不介懷,一直耿耿于懷!
突然他有點明白十七為什么對她另眼相看了。
這一份胸襟,無人能及!!!
“丫頭,以后你就是我妹妹,哥罩你!”歐陽懷安摸了摸溫暖的頭,鄭重道。
溫厚這時正好從屋里走出來正好聽了這話,看見這一幕,眼都快凸出眼眶了!
哪來的花花公子敢非禮覬覦她妹妹!
沒門!
“誰是你妹妹!給我滾!”溫厚抄起放在門邊的鋤頭便鋤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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