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美也想通了,孩子她也舍不得不要,從成親當天她就盼著這個孩子了!這大概是老天也賜給她的禮物,不然她都無法活下去了。
想通后,她竟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現在每日她在娘家幫忙做點輕松的活計,如摘菜,燒火,其它重活家里人都不讓她碰一下,連洗菜都不讓她洗,說是天氣太冷了,免得她著涼。
日月交替中,幾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天下午,溫暖幫納蘭瑾年施針完后,納蘭瑾年帶她來到一個馬廄。
他走到了一匹火紅色的馬面前:“喜歡嗎?”
“喜歡!”溫暖老實的道。
溫暖一眼就喜歡這匹馬了,實在長得太好看了!
一身火紅色的馬毛,柔順而有光澤,沒有一絲雜毛,眼珠骨碌碌的,看著人的時候有一絲警惕。
聽見她說喜歡,納蘭瑾年嘴角不自覺的微揚。
“只是這馬用來拉車會不會太浪費,太風騷了?”
納蘭瑾年看向旁邊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這馬才是給你拉車的,這馬是戰馬,比較老成穩重,它經歷過戰事,臨危不亂,隨機應變的能力比較強。”
溫暖:“......”
聽他這樣說,這匹簡直就是一匹馬將軍啊!
拉馬車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納蘭瑾年似乎看出她的糾結,便道:“這馬太老了,不適合再做戰馬,拉車倒好。”
溫暖聽了也不糾結了,道了聲謝。
納蘭瑾年又帶她來到一輛馬車面前:“上去看看喜不喜歡。”
“我家已經準備了一輛馬車了。”
明天他們一家就要進府城準備接旨,一家人都出門,租馬車不方便,所以溫暖便讓溫家瑞去訂做了一輛馬車。
最近溫淳三兄弟總是要去府城交功課,溫家瑞也覺得家里的確需要一輛馬車。
“一輛馬車不夠坐,而且這輛馬車是訂做的,有特殊的標識,還有鄉君的標識,外面買不到。這馬車無論去到哪個縣,城門的士兵看見標識,哪怕三更半夜也會讓你通過。”
納蘭瑾年沒有說,這是尚車局打造的馬車,有他獨有的標識,這樣的馬車,整個納蘭國不出十輛。
溫暖聽了,哪里還會拒絕!這可是全國通行證啊!
“十七哥,馬車和馬多少銀子?”
納蘭瑾年:“不必了,這馬車本是鄉君的配備。另一匹馬,算是碉樓的賞賜,第一批碉樓已經成功抵擋了一批突厥,無任何百姓和財物損失,還反殺了幾個厥子。”
皇兄說碉樓的成果還不知道,不適合給太大的賞賜?
現在看見了吧!
溫暖聽了也沒有客氣:“能幫到邊境百姓便好。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這時林風來稟說:“主子,郭姑娘和唐副將求見,說是西北碉樓有好消息傳回來了。”
納蘭瑾年眸光一冷:“安排一下。”
“是!”林風馬上下去了。
納蘭瑾年看向溫暖,冰眸的冷意早已不復存在:“丫頭,麻煩你一下了。”
納蘭瑾年帶著溫暖走進了一座假山,他移動了一下某塊石頭,露出了一個黑色的密道口。
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仿佛黑洞一樣。
“跟著我。”納蘭瑾年率先走了下去。
溫暖挑了挑眉,然后便跟在他身后進了隧道。
納蘭瑾年進去后,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伸手轉動了一下墻壁上的機關,將洞口關了。
霎時,四周更黑了。
溫暖一時不察,直接撞在他身上。
溫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心里腹誹:這人的骨頭真硬!
“小心。”
納蘭瑾年單手扶著她的肩膀,黑暗中他一雙冰眸依然能看清眼前的情況:“撞痛了?”
“還好。”溫暖也不在意。
納蘭瑾年沒有再說什么拉起她的手:“跟著我走。”
半刻鐘過后,溫暖在一間客房內。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太像了!
如果不是她對他的身體太熟悉,只看臉,都會認錯人。
納蘭瑾年見溫暖瞪著眼前的人的身體使勁的看,他太陽穴狠狠的跳了跳。
“咳咳......可以開始了!”納蘭瑾年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內室。
沒眼看!
溫暖回過神來,趕緊拿起一邊已經準備好的銀針給眼前的“納蘭瑾年2號”施針。
林風帶著郭明艷和唐將軍進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這么一幕:
納蘭瑾年光著上半身背對著他們,溫暖在他的后背上插針。
已經插了許多針。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沒有右手,整條手臂齊肩被砍了!
肩膀上,此刻還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郭明艷瞳孔一縮!
瑾王的手真的嚴重到整條手臂被砍了!
林風恭敬的行了一禮:“主子,唐將軍和郭姑娘來了。”
納蘭瑾年2號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那雙冰眸一如既往的淡漠:“什么事?”
溫暖:“......”
居然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他是怎么做到的?
唐將軍從震驚和惋惜中回過神來,馬上回道:“回十七爺,西北飛鴿傳書回來,第一批碉樓成功阻擋了西北突厥的搶奪,救下了整條村子的百姓,保住了村民的性命和財物!而且村民還在碉樓內射殺了十幾名突厥!”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往年哪個村子有突厥進人,沒有殺光,也絕對是搶光的!
這碉樣真的太厲害了。
郭明艷一直瞪著納蘭瑾年的臉看,沒有說話。
她還是不敢相信。
她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納蘭瑾年。
納蘭瑾年2號勾唇,露出一抹冷笑,冰眸冷意乍現,聲冷如霜:“看夠了?”
郭明艷心一跳,回過神來,馬上道:“十七爺,我爹想將碉樓在南疆邊境推廣,不知十七爺意下如何?”
這樣的消息估計瑾王早就收到了,不能成為求見的理由,所以她早就想好,怎么說了。
“這事再議,我要施針,沒有其他事,你們退下吧!”納蘭瑾年不耐煩的道。
“是。”
兩人習慣了他的冷淡,這次在施針的時候能夠召見,己經讓他們很是意外了!
而且兩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溫暖將納蘭瑾年2號身上的針撥了出來。
納蘭瑾年走了出來。
納蘭瑾年2號站了起來,迅速穿上衣服,撕下了臉皮恭敬的行禮:“主子。”
聲音恢復正常。
溫暖好奇的打量著他!
人才啊!
這變聲的本事她好想學!
“退下吧!”納蘭瑾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納蘭瑾年2號:“……”
剛才他是哪里做得不好嗎?
納蘭瑾年又刮了他一眼:還不退下?呆在哪里干嘛?
納蘭瑾年2號背脊一僵,趕緊恭敬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