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平離開后,溫家富氣得不行:“爹,老四也太不將你放眼里,不將我這大哥放眼里了!你也不管管?”
請個下人來叫你去吃飯?這算什么?
這不是裝裝孝順的樣子嗎?
溫老爺子看向他:“不怪他,當初要是稍微幫幫暖姐兒,不逼走他們,今天也不至于如此了。”
“可是當初暖姐兒那樣,明顯是要死了,誰知道……”
溫老爺子打斷了他:“所以不能怪你四弟啊!以后你好好的和你四弟一家相處!將這兄弟情彌補回來,知道嗎?”
溫家富想說什么,小朱氏拉了拉他,然后笑著道:“爹,我們知道了!一定好好和四叔家修補關系的!”
溫老爺子點了點頭:“爹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你們都回屋里吧!我累了,想休息下。”
心里不得勁,溫老爺子也沒心情和他們說話。
桂枝和老四這明顯是和自己離了心了。
“那爹你休息一下,我們先回屋了。”小朱氏笑著拉了溫家富回了屋里。
溫亮和等人也跟著走了。
回到東廂房,小朱氏道:“相公,爹說的話對啊!你得和四房一家打好交道,暖姐兒成了縣主是好事,以后婉姐兒可是有個縣主的妹妹呢!對吧?”
溫家富眼睛一亮。
小朱氏又叮囑了溫玉一番。
家里就溫玉心高氣傲,容易誤事。
溫玉心里憋屈死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第二日大年初二是回娘家探親的日子。
姑奶奶溫寶珍一家也回來了。
宋錦鑫對溫寶珍道:“奶奶,咱們要不要去四表叔家探望一下?”
之前四表叔家溫居,他們便沒有去,也沒有送禮,這有點失禮。
新年再不去,有點不好吧!
溫寶珍撇了撇嘴:“有什么好探望的?”
郭倩妮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暖姐兒成了縣主,王氏被封為誥命的話。
小朱氏笑了笑:“四叔一家大概也回吳家村探親了。”
溫寶珍聽了更不會去了。
免得大房不喜。
朱氏見溫寶珍帶著更厚的禮物門,想到都是因為婉姐兒的原因。
小朱氏又安慰了她一番,她也想通了!
她等著婉姐兒也給她討個誥命夫人當當。
然后她打起精神,下了床叉著腰指使著田氏做飯招待溫寶珍一家!
溫家祥不滿:“娘!晚娘有喜了,你咋能讓她一個人做一大家子飯!讓大嫂來幫忙做飯吧!”
“咋啦?有喜就使不動她了?哪個女人不生孩子?你大嫂要招呼客人!怎么做?娶了媳婦就忘了娘!你這是想氣死我?”朱氏說著捂著心口一副要吐血的樣子。
田氏趕緊拉了接他。
溫家祥哪里還敢說什么?
那天大夫說她氣急攻心才會吐血!別再受刺激就好!
而溫暖一家人的確都去了外祖家,溫家美和王氏也去。
一家人天沒亮就帶上禮品出發前往府城,先去給林山長和梁知府家拜年,然后再去外祖家,在外祖家吃了午飯和晚飯才回家。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一家人剛進屋不久,院門便被“砰砰”聲拍響!
“四弟!四弟!救命!快開門!”
小白抖著肥胖的身體,不停的學著大灰往上跳,想開門,去怎么都夠不著門栓。
馮安馬上跑去開門!
門外,溫家祥抱著田氏著急的道:“我四弟和暖姐兒呢?”
“在屋里呢!”馮安趕緊讓開身體讓他進去。
溫家祥抱著田氏飛一般的跑進去。
“四弟!暖姐兒!救命!……”
一家人聽見了聲音,趕緊跑出來。
“怎么了?”王氏見溫家祥抱著田氏,緊張道。
“晚娘說肚子痛,有點出血。”
五妹小產他知道是暖姐兒幫忙調理身體的。
而且晚娘能懷上,也是暖姐兒的功勞。
所以溫家祥第一時間來找溫暖,他也只信溫暖。
溫暖這時也跑了出來了,看了田氏一眼:“三伯,你先將三伯娘抱去診房!放心,沒事的!跟我來!”
只有一點出血,不是大出血并不怕,她有辦法。
溫暖走帶路。
溫家祥趕緊跟上。
一家人都出來了也都趕緊跟上。
溫暖讓溫家祥將田氏放在床上后,便讓他出去,并且關好了門。
溫家祥在屋門外一臉著急的搓手。
大冷天的,他嚇出了一身汗!
“別擔心,暖姐兒說沒事,就一定沒事!”溫家瑞安慰道。
溫家祥點了點頭,他也信暖姐兒。
只是怎么可能不擔心?這是他盼了十幾年的孩子。
他都以為自己成了絕頭戶了!
“怎么回事?”王氏問道。
溫家祥聽了這話臉一沉:“大娘,四弟,我恐怕得在你們這里借住一段時間了。我娘她太過分了……”
溫家祥將朱氏心情不好,變著法子磋磨田氏的事說了!
老宅是沒法住下去了!
晚娘性子柔軟。
他在家還能幫著一二,不在家都不知道怎么樣!
“說什么借住一陣,你直接住下就行了!家里空房子也多!”溫家瑞沒評價朱氏。
疏不間親,朱氏再怎么樣,都是三哥的親娘。
王氏搖了搖頭,但也沒說什么,只道:“你放心在這里住下吧!”
溫暖給田氏號了脈,問了一下情況,同時用紫氣幫她護了一下胎,然后安慰道:“三伯母不用擔心,只是動了胎氣了,好好臥床休息幾天,喝點藥便好了。”
田氏很信任溫暖,她點了點頭:“暖姐兒,謝謝你。”
溫暖笑了笑:“三伯娘你太客氣了。我讓人給你煎安胎藥。”
之前溫家美有喜后,溫暖便抓過安胎給她喝,現在還有。
“暖姐兒,你三伯娘沒事吧?”
“沒事,三伯不用擔心,休養一下就好了。”
溫家祥松了一口氣。
溫暖讓李梅去煎藥。
“我去吧!”溫家祥馬上道。
溫暖:“不用了,三伯進去陪陪三伯娘吧!看她有沒有什么需要的,這兩天暫時少下床走動。”
溫家祥聽了才作罷。
直到田氏喝過安胎藥,睡下了,他才連夜回家將衣服都收拾好,搬了過來。
朱氏和大房一家雖然聽見一點動靜,但太冷了,他們也懶得起床看看什么事。
直到第二天,朱氏起床沒有早餐吃,她罵罵咧咧的去西屋,才知道溫家祥連夜搬了!
然后罵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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