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日子,納蘭瑾年一直在外面忙著,連風念塵這個整日待是藥爐旁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溫暖倒是閑下來了,她便被吳氏勒令待在屋里,好好的做幾件衣服。
雖然她和瑾王大婚,大婚的禮服都是由宮中內務府做好的,一應衣物都不必溫暖動手。
但是吳氏認為溫暖和納蘭瑾年穿的里衣,怎么也得溫暖自己做吧!
難道以后這些貼身衣物也交給別人做嗎?
所以溫暖便和吳婧美待在一個屋里,各自為自己的親事做衣服了。
吳婧美才做了半件,溫暖已經做好一件了!
這速度簡直是神速啊!
吳婧美詫異溫暖的速度,她也知道溫暖不太擅長針黹,看了一眼,那針腳又大又勻,看著非常整齊,就是針腳太大,還有那縫接的方法和正常的不一樣,看起來就像一條大蜈蚣在上面趴著。
“暖姐兒,你的針線活進步很大!這針腳均勻,不錯,不錯!不過不是這么縫起來的,應該這樣橫著走線,盡量細密一些,最好看不見針腳。”吳婧美將手中的衣服遞過去給她看。
溫暖看了一眼,笑了笑:“沒關系,能縫起來就行了!這針法我熟悉,我就這么縫了!再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看的!你不覺得很有藝術感嗎?橫著走線我不熟,縫得一密一疏,像螞蟻爬一樣,不好看,還是這樣吧!”
吳婧美:“......”
像螞蟻爬,總好過趴著一條蜈蚣吧?
“這樣針線的痕跡看起來太明顯了!影響美觀!而且你的針腳這么大,這衣服做出來該少一號了!這誰教你針法啊?你怎么就練熟了這樣的針法?”
溫暖:“沒事,這我想到了,故意裁大了些,這么縫剛剛好合身!沒有人教我這針法,我是縫傷口練出來的。”
看看她多聰明!
如此,連針線活也干得又快又好了!
吳婧美:“.......”
藝術感?
她看,不是藝術感,是醫術感吧!
溫暖待在屋里做了五天衣服,以她做事又快又好的工作效率,一下子便做足了她和納蘭瑾年一個季度穿的里衣。
昨夜下了一場雨,今天起床,天氣又冷了幾分。
溫暖正在梳洗,紫菀正在擺膳:“姑娘,今天的天氣冷多了,我見各院都燒上碳爐了,我們這屋里要不要燒碳爐?”
這種天氣,溫暖是不用的,但是紫菀和吳婧美比較怕冷。
吳婧美估計還會過來做針線活,她便點了點頭:“燒吧!”
“好的!”紫菀高興的應了一聲。
溫暖想到什么這個天氣吃烤紅薯正好,香甜,香甜的,便道:“順便拿幾根紅薯放在爐子里烤。個頭不用太大,要兩三個手指那般粗的便好。”
“好的,還是姑娘會吃,那種容易熟,而且不擔心會吃撐了。”紫菀擺好早膳,便匆匆的跑去取碳爐和紅薯了。
溫暖正在用膳的時候,納蘭瑾年走了進來,表情有些嚴肅。
溫暖有點怕見他擺出這么一副表情的,每次準沒好事!
但還是問道:“是查到什么了嗎?”
納蘭瑾年坐了下來,點了點頭:“我派人在京城附近幾個縣各地的醫館守著,統計一下看傷風發熱的人的人數,這兩天發現了兩個縣發熱的人數一天比一天多!用過早膳,你和我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得了瘟疫?”
溫暖點了點頭:“好,那趕緊吃!吃完我們去看看。”
如果真的是瘟疫,那些人四處走動就麻煩了。
現在可是快到年底,正是各地貨商開始四處活躍的時候。
話落,溫暖吃粥的動作便快起來了。
納蘭瑾年:“不用著急,吃慢點,我已經下令,盯緊那些發熱的人了。”
兩人用過早膳后,溫暖讓紫菀和吳氏說一聲,她要出城一趟,中午就不回家用膳了,然后便和納蘭瑾年一起騎馬匆匆的出城了。
就在他們出城的時候,城郊某處宅子。
帝君賢將一碗藥喝得一滴不剩。
他看著正在為自己號脈的賈靜筎問道:“瘟疫的事情怎么樣了?”
賈靜筎收回手,笑著道:“進行順利!這兩天感染的人明顯多了,而且真的是天助我們!今天的天氣冷了這么多,相信染疫的人會更多!再過兩三天,我相信這疫情便控制不住了。”
“納蘭國的人沒有發覺異常吧?”
賈靜筎嘴角微勾:“六皇子放心,我只是在幾個小鎮上和村子布置了此事,這幾個小鎮是最多行商者落腳的,等大面積爆發的時候,已經傳開很遠了!就算納蘭國的人有所發現,也太遲了!不抽掉他們一層皮,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帝君賢露出一抹冷笑:“好!過兩天你再去京城找個地方再往井水里投放一些疫鼠。最好找個水源來投放。”
等整個京城的人都染上了瘟疫,他倒要看看納蘭瑾年和慧安郡主這親事,還如何舉辦?
內憂外患,四國圍攻,他倒要看看納蘭國還能拿什么來被他們北溟國對抗!
他倒要看看納蘭國還能堅持多久?
納蘭瑾年想和自己斗?
想和北溟國斗?
簡直不自量力!
“是!”賈靜筎應了一聲。
帝君賢又想到什么,他對賈靜筎道:“你退下吧!”
“是!”賈靜筎捧著藥碗退了出去。
“章宇!”
章宇走了進來,抱拳行禮道:“主子。”
“納蘭瑾年和慧安郡主最近有什么動靜?有沒有出城?”
“納蘭國的瑾王最近早出晚歸的都是去軍營,慧安郡主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想來應該是在府中準備親事吧!”
帝君賢聞言點了點頭:“派人盯緊了兩人的動靜!”
“是!”
一個時辰后,溫暖和納蘭瑾年來到了京郊附近的一個小鎮的一間醫館。
為了不打草驚蛇,溫暖和納蘭瑾年這次是易容過來的。
這間醫館是這個鎮子上最大的醫館,此刻外面排了二十多個人等著看診,其中老人和小孩居多。
隊伍中的人時不時的咳嗽幾聲,有兩個老人家還咳個不停,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小孩不停的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