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那就是審問李仲春,要說起來,這事李仲春能說出來還是因為他喝酒的時候喝大了,神經一松懈,就跟一個經常請他喝酒的人說了出來,當時他也沒考慮那么多,誰能想到這個喝酒的人是水瑤那邊派來的,當初水瑤是懷疑這件事情,可是那個時候她著急去找她爹娘,所以只能安排兩個人留在這里關注李家的情況。
這兩個人總不能一直守在李家村做乞丐吧,這哥倆個琢磨了一下,跟徐武一申請,干脆,他們在這邊開了一個雜貨店,賣東西也收東西,這樣方便他們自己不說,也認識了不少的人。
這個李仲春可就是其一,他經常在小店里打碗酒喝,這兩個人呢或免了或少要,都知道李錢氏把錢,他們兩口子雖然有些小錢,可是也都在孟香草的手里,這一來二去,這感情就混熟了,喝酒之后就沒把門,順口就把當初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給說了出來。
當初李德財為什么會去搶糧食,那也是因為當初李錢氏不做飯,寧肯餓著一家,也不讓二房一家得便宜,這回好了,糧食是省下來了,可是孫子卻為了口吃的殺人了。
“李老二,你給我過來,我們家什么時候得罪你了啊,我和你大哥恨不得自己多干一些,讓你這個混賬東西多歇歇,我們兩口子都體諒你身體不好,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們掏心扒肺的幫你,你竟然胡說八道陷害自己的侄子,有你這么當叔叔的沒,你他娘的喪盡天良,收人的怎么不把你給收了,老天爺啊,你一個雷劈死他吧,省的他禍害別人”
班巧鳳頭一次發了這么大的火氣,這么多年在這個家里付出,在妯娌小姑子和婆婆之間尋找一條她的生存之道,只是沒想到這捅刀子的竟然就是她的家人,。
李伯春就更不讓了,弟弟陷害自己的兒子,那可是他的骨肉,而且還是兒子,這口氣他咽不下。
拉過李仲春就一頓胖揍,不過沒打幾下已經讓官差喝止住。
“退后,再打,我連你一起抓了”
看熱鬧的人心里都明白,有膽子大的就在一旁冷嘲熱諷“喲,伯春,那可是你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再說人家也沒說錯啊,你這么打下去,你就不怕你老娘心疼?”
這個時候李伯春哪里還能顧得上村里人的笑話,撲通一聲跪下來,給陳家哥倆個磕頭求情。
“兄弟,你們倆個高抬貴手,我就這么兩個兒子,孩子還小,還沒成親呢,夏婆婆沒了我也跟著心痛,可是你們不能因為這個就毀了孩子的一生啊,我們家老二嘴上沒把門的,什么瞎話都能編出來,你們可別聽信他的,他這輩子就毀在他這張嘴上了”
原本還一肚子懊惱,怨自己酒后亂說話的李仲春這次也被李伯春給打出火氣了,長這么大他還沒挨過這么重的打呢。
“李伯春,你大娘的才瞪眼說瞎話呢,誰說瞎話,我看是你吧,你兒子干的好事你不知道?
那一籃子的餅子是誰吃的?我不信你們家的人沒跟著吃,反正我們二房的人是一個沒落到,你們偷摸吃餅子的時候沒想到我們是親人,我憑啥還認你們是親人,你他娘的沒良心。”
醒過味來的班巧鳳哪里還能吃虧,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雖然這家伙嘴里沒把門的,可是老大一家也不能這么做,感情打傷了他們家不用負責了。
“李伯春,老娘跟你拼了”
班巧鳳看妯娌上去就開始撓自家的男人,她哪里能讓嗆,本來就是老二的錯,這家伙害了自己的侄子不說,反而攀咬她們,她不給兒子報仇她就不是班巧鳳了。
瞬間,兩個女人扭打撕扯在一起,李金葉看她娘有些吃虧了,她也跑過去幫忙,女人打架男人不插手,反正她是小姑娘,兩個對一個總能贏吧?
被打擊得有些呆愣得李錢氏思緒終于被兒子和媳婦的撕扯給扯了回來。
用盡所有的力氣吼了一聲“都給老娘我住手”
差役也看完了熱鬧,上去把兩家人給分開了“都住手,還想打架,那就跟我們回大牢里繼續打架,都給我老實點。
李仲春,我問你,李德財導致夏婆婆死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是你親眼所見?”
被大哥和侄子打得頭破血流的李仲春現在哪里還能顧得上血緣親情了,心里的那股子恨全部都化成了語言,把自己當初看到的全部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李錢氏氣的撲過去揮著老拳打這個沒長腦子的二兒子,“你這不孝子,你這是怕我們李家沒事啊,我讓你喝酒,我讓你胡說……”
對李家的這一出鬧劇,所有看熱鬧的人都一陣的唏噓感嘆,誰能想到一天之內,李家出了兩個殺人犯,以后這一家人該怎么過。
“把李德財抓起來帶走,村長,咱們走吧”
李仲春作為證人同時也被人給帶走了,李家剩下的人一個個抱著頭蹲在院子里各自發愁,看熱鬧的人早都離開了,至于背后怎么說他們家,此刻李家的人已經顧不上了。
李伯春看了一眼老老少少,一個個身上都帶著傷,大多都是自家人內訌造成的。
嘆口氣“娘,這以后該咋辦,總不能讓孩子跟爹坐牢吧,要不咱們出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走走門路,我爹那么大年紀了,德財還小,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苦吧?”
李錢氏目光呆滯的看向遠處,眼中沒有聚焦,好像人所有的精氣神被抽光了一般。
“娘能有什么辦法,該求的都求了,銀子家里也沒剩幾個了,你說怎么辦?”
話音剛落,她突然就想起來一個人,精神頭立馬就上來了,急切的撲了過來,拉住李伯春的胳膊道“老大,老大,你快去找金枝去,她不是嫁給了莫老爺家的大兒子嗎,好歹他們家有銀子有門路,總比咱們瞎琢磨強,你快去找她想想辦法,那是她的爺爺和哥哥,她不能見死不救”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