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率領文武百官在城門外迎接皇帝的車駕,余念娘的馬車走在后面,趁著人多的時候下了馬車,然后等到皇帝進了城,她這才慢悠悠走進城。喜歡就上23sw孫媽媽早已經在城內等著。因為皇帝的車駕要進城,所有人都責令待在離街道三尺的地方,要不然她早就坐著馬車出城迎接余念娘了。
駕車的是劉婦人的男人,他搓著手十分拘謹的向余念娘行禮,原來只知道余念娘會占卜,是個地師,哪知道余念娘竟然還得天道院的天師看重,入了皇帝的眼,連去避暑山莊也召她一起跟著。
劉婦人的男人頓覺得余念娘身份尊貴,自己婆娘能在卦相館做事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戶,即沒錢又沒勢也沒人,努力八輩子也入不了一個王功大臣皇親國戚的眼。可是聽劉婦人說,連寧安候世子和壯武將軍府的二公子對余念娘也是客客氣氣,劉婦人的男人立時對余念娘佩服得不得了,心中對她更加尊敬。
看見孫媽媽,余念娘心情愉悅起來,笑著讓劉婦人的男人不用如此多禮。
孫媽媽待余念娘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沒有瘦一丁點兒,這才放下心來,知道她在避暑山莊沒有吃虧。高興的扶著她上了馬車。然后自己和五彩也先后上了馬車。
劉婦人的男人駕著馬車穩穩的朝著卦相館駛去。
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讓余念娘立時歸心似箭,離開幾個月,直到這時,她才現卦相館雖不是家,但她已經把這里當成了家,孫媽媽,玲瓏都是她的家人。
“媽媽這段日子可好?”余念娘關心的問。
孫媽媽立時眼睛酸澀:“好好,我們都很好……”就像久未歸的女兒對自己的問候,讓她即高興又感動,聽到余念娘的這句話,孫媽媽覺得日夜的擔心,什么都值了,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笑著道:“卦相館一如即往,只是姑娘不在這段日子,有位婆婆來找了姑娘兩次。”
想必是又想卜卦。
余念娘點了點頭:“如果以后有人來卜卦,就讓師兄去好了,他這段日子很用功,也是該歷練歷練了。”
師兄當然指的就是楊凱。
“好。媽媽知道了。”孫媽媽笑著道。她們沒見過楊凱卜卦,但余念娘相信的人,自是不會太差。
說話間,很快就回到了卦相館。
玲瓏,劉婦人早早的站在門口等著,伸長了脖子朝街兩頭望去,待看到劉婦人的男人駕著馬車歸來,玲瓏頓時高呼一聲:“姑娘回來了!”
兩人激動的跑下臺階迎了上去。
五彩撩起車簾子,余念娘從車里走了出來,玲瓏忙伸出手扶著余念娘下了馬車,脆生生的叫道:“姑娘,您可回來了。”
后面的孫媽媽臉一板,瞪著玲瓏:“瞧你這說的什么話,該回來的時候姑娘自然就回來了。”什么叫可回來了,說得姑娘跟早想回來,皇上不準似的,讓有心人聽見豈不要說姑娘的閑話。
“奴婢的意思是,奴婢天天盼著姑娘回來。”玲瓏笑嘻嘻的道。扶著余念娘手進了卦相館,一邊邀功似的道:“姑娘,您瞧瞧,您沒在的時候,館里一如即往,奴婢和孫媽媽,還有劉姐姐每天都將館里打理得干干凈凈,整理得整整齊齊。”
余念娘就斜看向玲瓏:“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怎么覺著我沒在的時候你沒少偷懶呢?”
“啊?”玲瓏一臉姑娘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后面的孫媽媽和劉婦人噗呲一下笑了。
玲瓏反應過來,忙解釋:“姑娘,您錯怪奴婢了,您不在,奴婢當然得幫您看好那些草藥,該曬的曬,該收的收,萬一壞了,您回來豈不要心痛……”所以,她就把前面館里的活都丟給了孫媽媽和劉婦人。
余念娘怎么不知道玲瓏的脾性,也只是逗逗她而已,現在看她一本正經的解釋,反倒不好意思再繼續逗她了。
玲瓏為了證明自己沒偷懶,立刻又從后院端出一碗綠豆湯給余念娘:“知道姑娘馬上要回來了,特意熬好的,姑娘嘗嘗奴婢做的有沒有孫媽媽做的好吃?”
余念娘坐在休息區喝了一口綠豆湯,香濃的綠豆味,爽口舒服,她不由點點頭:“手藝倒是見長了。”
玲瓏立刻高興的道:“那是,奴婢可是跟著孫媽媽學了不少日子了。”然后又道:“劉姐姐已經給姑娘燒好了熱水,姑娘稍坐一會兒,喝完綠豆湯可以先洗個澡,路上舟車勞頓,姑娘休息一會兒吧。”
余念娘正有此意。她的確有些疲憊了,回京的路上皇帝是一滴雨也沒有淋著,全靠她一路上不停的卜卦。
洗完澡,全身舒爽許多,槐樹街是下午背陽的一條街,外面又有樹葉茂盛的大樹,所以后院也不是太熱,而且后院中間那棵銀杏樹,樹冠猶如大傘般,將房頂遮住了一些,余念娘住的那間屋子正好在樹陰下,所以,外面非常熱的時候,屋內還好。只不過,一到秋季,滿院子的落葉需要人日日打掃。
孫媽媽和玲瓏幫著余念娘絞干了頭,余念娘躺在榻上閉了眼睛,等到她睡著了,孫媽媽和玲瓏這才輕手輕腳出了屋子。五彩站在廓下,孫媽媽忙讓她也回去休息,同時道:“這些日子你一個人照顧姑娘也辛苦了,快去歇歇吧,這兒有我和玲瓏。”畢竟五彩是池朗宜半道送過來的,不比她和玲瓏在伊州就跟著余念娘,情份更深些。
但五彩已經決定一心跟著余念娘,但是這一路上她的確也有些累了,這種證明忠心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讓人相信的,以后日子還長。遂不推辭,回屋休息去了。
等五彩也回屋休息后,孫媽媽和玲瓏各自端了凳子坐在屋門口候著,余念娘回來了,她們心里一下就輕松了許多,心情也好了不少。
余念娘睡到酉時才醒,素色的帳蔓,熟悉的味道,柔軟的床鋪,一切都讓人那么舒心,她彎了彎眼眸,蹬直腳伸了個懶腰。
聽到聲音,候在外面的五彩忙走了進來:“姑娘,醒了。”
余念娘坐了起來,將屋子里掃了一圈,沒現孫媽媽和玲瓏,她拿過衣衫自己穿起來。
五彩忙走過去伺候,并道:“外面來了一位客人,孫媽媽和玲瓏剛出去。”
余念娘穿衣服的動作一愣:“是要卜卦的嗎?”這么好,她一回來就上生意了?
“好像是。”五彩笑著道,蹲下幫余念娘將鞋穿好,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