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9月，《星運里的錯》即將下映。
“林導，蔡藝農又打電話過來了，呵呵……”
數字制作基地的攝影棚內，林楠聽到岳軍這話，實在是無語。
拍戲期間，他都是關機的，沒想到蔡藝農還打到岳軍那邊去了。
“《步步驚心》的首播媒體見面會？”林楠問道。
“對。就是今天，就在首都。”
林楠看了看劉德嘩等人，沖岳軍擺擺手：
“還是老樣子，你代表公司去參加。”
“蔡藝農的意思是，看您中午空了能不能過去露個面？”
“呵呵，她可真會退而求其次呀！行吧，你先過去，我中午開車去轉一圈。”
“嗯，那我先走了。”
唐人那邊把話都說這份上了，林楠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林導，中午不一起吃飯了？”周訊打趣了一句。
“不了，我的導演椅可以暫時讓你坐。”
林楠開了句玩笑，讓幾個演員都忍俊不禁。
劉德嘩從威尼斯回來，確實帶著遺憾，他也是個對獎項有追求的人。
一直以來，他都希望證明自己的演技，讓大眾對他的第一印象，從天王劉德嘩變成演員劉德嘩。
“論起國際電影節的經驗，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林導，有什么好建議嘛？”
這個問題有點直白，還真不好回答。
“我能說什么，這種事情哪有準確的建議，憑實力入圍，靠運氣得獎唄。”
林楠看著劉德嘩，笑著說道。
后者估計是想起林楠拿到金獅獎、馬特·達蒙也跟著斬獲影帝獎杯的那次了。
只見劉德嘩苦笑著點點頭，真摯地說道：
“要是林導下次的沖獎片有合適的角色，還請一定考慮一下我，我可以零片酬……”
這句話說出口，周訊、雷嘉音、熱巴等人全都愣住了。
劉德嘩的片酬可不低，好些年以前拍《投名狀》的時候就是一千多萬呢！
林楠也沒想到，劉德嘩會說這句話，真有決心！
“嗯，要是有合適的角色，我會考慮嘩哥的。”
中午劇組休息的時候，林楠開車去了趟《步步驚心》的媒體見面會現場。
這部劇的港臺演員不少，別人和他問好，林楠也只是點點頭，因為都不認識。
媒體記者們，倒是對林楠的到來很感興趣。
一個個都跑上來采訪，問的都是《星運》和《太空旅客》，有點喧賓奪主了。
“這里是《步步驚心》的發布會現場，就不要問我的電影了，后面會有公告的。”
擺脫了媒體，林楠跟胡戈聊了幾句，兩人也好久沒見了。
“那部電視劇拍完了？”
“沒有，還得半個月吧。等這部電視劇殺青了，我就再也不拍這種題材了。伱當初說的話，真的很正確……”
胡戈看上去有點疲憊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帶著頹廢。
林楠看了看遠處的蔡藝農，說道：
“要是想有點追求，就歇一歇吧。你們蔡總讓你帶新人，可別新人沒帶出來，把你又給拖回去了。”
“哎，我已經有這個感覺了，我準備試試話劇……”
在林楠看來，胡戈最好的出路就是離開唐人，唐人這池水太淺，養不出大貨的。
但想來以胡戈的性格，怕是不會離開，太念舊，更重要是有恩情……
林楠想了想，作為朋友，他還是提了一句：
“這個圈子很大，有時候真的可以換個環境。
先不說跳不跳槽，開工作室也行啊。至少這樣你會自由一點，可以接觸和選擇的余地也會更多，其他公司想找你合作，也方便……”
林楠也不怕這話傳到蔡藝農那里，本來就是建議，胡戈絕對分得清好壞。
不過在唐人的發布會上，給胡戈提這種建議，林楠總覺得這行為，挺刺激的！
那部《竊聽風云2》上映了半個月，票房磕磕絆絆地爬到了1.5億。
慶功會上的豪言壯語，是不可能實現了。
別說3億票房目標？現在就是沖到2億，都有不小的難度呢。
九月初的兩部中小成本國產片《全球熱戀》和《大武生》，先后舉行了首映禮。
這時候，《星運里的錯》也終于迎來了下映。
“由林楠導演和劉藝菲主演的愛情文藝片《星運里的錯》，于今日正式下映。”
“電影《星運里的錯》上映一個月，總票房報收4.88億。”
“《星運》創造了新的國產文藝片票房記錄，預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文藝片電影能夠打破4.88億的記錄！”
不止媒體在報道，圈內不少藝人、電影人、制片公司都在發文祝賀。
《星運》確實創造了一個奇跡。
“文藝片拿到這種票房，是非常難的。他們兩個人的票房號召力起了決定性作用。”張一謀接受采訪的時候，分析道。
“這應該是國內目前為止，最成功的一部文藝片了，獎項和票房雙豐收！”
賈章科、顧常衛等人，也都是一臉羨慕，他們的電影就很難做到平衡。
傍晚，劉藝菲比林楠收工的早。
“可惜了，沒有到5億。”劉姑娘有些惋惜。
“你這話可別說出去。”
“嗯，為什么？”
“小心被人說你貪得無厭，哈哈……”林楠笑著調侃道。
“哼，你才貪得無厭呢。”
“我最多貪你……”
今天在片場的時候，不少熟人跑來探班，三句話不離《星運》。
這個票房太高了，隨便來個圈內人，都能大致算出來，作為出品人的林楠和劉藝菲能分到多少。
一個個都嚷嚷著讓林楠趕緊準備慶功宴，要最高檔的。
林楠當時的回答也很果斷，“慶功宴肯定要辦，各位既然來了，那就先跟著工作人員去化妝吧……”
就這樣，休眠艙的客串演員多了好多面孔：黃博、顏丹辰、范冰兵、謝南……
另外，林楠還向張一謀發出了邀請，后者也同意明天過來客串一下。
“我的禮服到了，你要不要看看。”
劉藝菲突然說道，表情有些狡黠。
“行啊，帶我去瞧瞧。”
“嗯，走。”劉藝菲抓著林楠的手，一起走向二樓衣帽間。
雖然來過不止一次，但林楠還是得感嘆，劉姑娘的衣帽間就是大。
輕紗罩著一件禮服，很漂亮，很漂亮，妥妥的高定無疑。
劉藝菲顯然也很喜歡這件衣服，眼神里泛著亮光，但她沒有注意到林楠的臉色有點黑。
“不能換一件嗎？”
“為什么呀？造型團隊都說這件最搭我的氣質，我也很喜歡呢。”
劉藝菲沖著林楠眨眨眼，笑著搖搖頭，她真的不想換。
林楠看了眼劉藝菲，她皺了皺鼻子，眼神在林楠和禮服間來回。
“行吧，我這兩天抓緊時間趕趕工，把《太空旅客》殺青掉，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真噠？”劉藝菲期待地問道。
“真的。”
林楠能怎么著，這衣服絕配劉藝菲，穿出去回頭率絕對爆表。
所以，她需要一個護花使者！
“林導，你認真的呀？”
“不開玩笑，也沒幾場戲了，這幾天抓緊時間拍完，早點殺青。
正好《太空旅客》的殺青宴和《星運》的慶功宴放一起辦了！”
林楠在片場通知了這個事情。
“摳門啊，還少辦一場。”周訊碎碎念著。
劉德嘩倒是沒意見，林楠平時的拍攝節奏本來就適中，也不喜歡趕夜場。
現在戲份沒剩下多少了，加快一下節奏，也沒什么。
林楠就想不通了，有些人怎么就這么自以為是呢？
婁曄在國內被禁了五年，這幾年一直在國外拍戲，或者違反條例在國內偷偷地拍，這才剛解禁半個月，又開始找事兒。
他掐著時間，準備了劇本大綱，解禁的第一時間就送去了電影局，結果一周不到被打了回來。
按照正常邏輯，應該是詢問原因，細化劇本。
可婁曄沒這么干，直接發微博指責上面給他穿小鞋，就因為他身上有“污點”！
這么干也就算了，可這家伙居然接受外媒采訪的時候，發了很多“牢騷”。
導致的結果就是，輿論一下子就傳到外面去了，鬧大了。
連姜聞都在吐槽婁曄，“影迷管他叫‘婁公子’，他還真當自己是公子了。
我們這些人哪個解禁后不是老老實實的，本來當初也是我們自己違反了政策，認罰。
可偏就他一個人覺得自己是對的……這幾年在外面拍片，可沒少拿國內禁了他說事兒。”
林楠想起了09年戛納電影節那會兒，這位婁大導就拿著在國內偷偷拍攝的《春風》跑去參賽。
拿了最佳編劇后，在一群外媒面前公開批評電影局，那會兒就很剛猛！
果然，沒隔兩天，林楠就從韓三坪那邊聽到了小道消息。
婁曄的劇本被打回，是因為只有大綱，而且太過潦草。他這么一鬧，事兒就不小了。
鑒于婁曄的行為，童局那邊已經打了招呼。
電影節至少半年之內，是不會給婁曄過審的，而且是任何劇本都不給過，另外他還必須主動認錯……
林楠也覺得這位大導，是這幾年在外面被吹捧上天了，認知是不是出問題了。
周訊也有點感慨，當初她的第一個影后獎，就是靠著婁曄的《蘇州河》拿到的巴黎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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