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華娛

第七百六十一章 以后,生意就是生意了

“我有金獅、金熊、評審團大獎、銀熊、金球、奧斯卡,嗯,再算上那個金馬吧。

我有這么多獎項了,不在意一個金雞。為什么要去?為什么要給那幫老東西捧腳?自己惡心自己嗎?”

林楠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手中公筷已經夾起的菜,又重新落下。

喇陪慷和韓三坪對視一眼,兩個人很清楚,林楠這番話說的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對于林楠來說,在獎項上,金雞確實是可有可無,上不了臺面,甚至連金馬都比不上。可……

“既然不在意,那就去一次吧?”

“呵呵,韓董,我不是剛進學校的愣頭青。這種激將太幼稚了,別再說了。”

林楠笑著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徹底放下。看來今天午后的時候,可以跟劉姑娘她們好好聚餐了。

飯桌上,出現了短暫的死寂。

“真不能再考慮考慮?”喇陪慷還抱著希望。

“我不會去的。這些年我沒有在網上像馮曉剛一樣罵他們,沒有像很多導演一樣嘲諷金雞,已經算是很有修養了。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讓他們別來招惹我。”

林楠直視著喇陪慷、韓三坪兩人,再一次表明態度。

只見對面兩人的神情都有些無奈,或者說是糾結。

最后韓三坪嘆了一口氣,示意喇陪慷:“還是你和他說吧。”

喇陪慷點點頭,韓三坪確實不擅長做思想工作,他的風格一向是雷厲風行。

林楠靠在椅背上,已經有了離開中影的想法。

“林楠……”

“喇董,還有什么就一次性說完吧。今天周訊她們要來家里做客,我還趕著回去呢。”

兩個人都聽得出來,林楠這是沒了耐性,或者說是今天這頓飯,已然有了“不歡而散”的跡象。

“其實去年年底的時候,中影也有讓你和《智取威虎山》去金雞的想法,但只是個想法,畢竟這是一份政績么。

但對于協會來說,這是‘任務’,你應該知道‘任務’這兩個字代表的意思?”

今天第一次,林楠的表情有些凝重了。任務,就代表著是上面的意思。

“一周多以前,局里開了會,我被童局留了半個小時。然后,協會的任務也就變成了中影的任務!

領導們不會強迫伱,但任務就是任務!《智取威虎山》也的確是實至名歸……而且你現在的榮譽……必須給獎。”

“領導不會強迫,但任務就是任務……”

林楠嘀咕著這句話,可真是‘語言藝術’呀。

“如果,我堅持不去呢?”

林楠沒有松口,依舊很堅定,他絕對不會去金雞的。

如果去了,這算什么?笑話嘛?傳出去又是什么?低頭?服軟?

看到林楠還是這幅態度,韓三坪忍不住開口說道:

“之前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態度。我給出的主意是繞過你,中影去報名,事后再跟你慢慢賠不是。雖然這個辦法的確是個不得已而為之的餿主意,但中影也有中影的難處……位置在這兒。

喇董的意思是跟你攤開了談。這根本就不是報不報名的事情了,這是上面要給獎,也該給獎,畢竟是典型。

你可以不給金雞的面子,甚至明著懟他們,但你好歹照顧一下有關部門的臉面呀?要不,讓總局的領導跟你親自談談?讓童局……”

林楠閉著眼睛,聽著韓三坪的話,這一刻真惡心。

“讓中影去報名吧……你可以不參加,你也可以不到場,對上面、對下面、對誰,這都是個折中的好辦法。你覺得呢?”

喇陪慷的聲音,在林楠耳邊響起。

林楠聽出來了,這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和態度,這是中影基本上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

只是沒選擇瞞著,而是直白地跟他攤開,大概率是希望得到他的“理解”。

良久后再睜開眼,里面已經有了些血絲。林楠知道,他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了。

“說完了嗎?

任務,不是我的任務;即便我不讓《智取威虎山》去金雞,上面也不會強迫我。

說到底,還是中影愿意接這個任務罷了。畢竟,是政績么……”

氣氛有點冷,喇陪慷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韓三坪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林楠?”

“喇董,這頓飯不錯,謝謝了。但我得留著肚子,回家待客。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說著話,林楠已經站起了身。

他好似剛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樣,面帶笑容,作勢告辭。

看著背影一步兩步地走遠,喇陪慷追問道:

“林楠,金雞的事情?”

韓三坪本來想攔一下,但反應還是慢了半拍。

“既然中影都已經定好了,就不需要再問我什么了,多余。

但之后我怎么面對媒體、怎么說話,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我不會出席金雞的。喇董……”

林楠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隨著身影一起,徹底消失在喇陪慷和韓三坪的視線范圍內。

“你,不該追問的。可以改天再約他一次。”

韓三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灌進嘴里,他有不好的預感。

喇陪慷皺著眉頭,“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從小禮堂到中影大門,原本三五分鐘的路程,林楠好似走了十分鐘。

站在外面,他回頭凝視著中影的大門,久久沒有挪開目光。

“喇董,這是很寶貴的一課……以后,生意就是生意了。”

幾分鐘后,林楠才決然地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大G——回家。

聚餐的“戰場”,被劉藝菲從劉曉麗別墅那邊挪到了林楠這邊,因為地方更寬敞。

畢竟林楠這里沒有那么多秋千、搖椅,以及菜園、花園和亭子,最重要的是沒有成群結隊的貓貓狗狗。

林楠到家的時候,剛好是中午12點二十。

一幫人正在別墅的草坪上,曬著暖陽吃著零食,嘰嘰喳喳的說笑著。

當看到黑色的大G直接開進車庫時,所有人都知道,正主兒回來了。

“藝菲,快給餐廳打電話,送餐時間定晚啦!”周訊嗑著瓜子,急匆匆地喊著劉藝菲。

“我猜林導在中影一定沒吃幾口,這是趕著回來招待我們呢。”

黃小明笑著從搖椅上站起來,準備迎一迎。

“我餓了,茜茜。”

舒倡懷里摟著從隔壁抱來的貍花貓,“慘兮兮”地望著劉藝菲。

“等我打電話催催。”

劉藝菲一邊走向進別墅客廳,一邊說道。

黃博、朱婭文、羅晉幾個人手里拿著撲克,狀況焦灼,無暇插話。

林楠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一個小時前在中影的“不歡而散”,仿佛不存在。

“我說你們來拜年,有沒有帶禮品呀?可別全是蹭吃蹭喝的。哎,別瞪我,說的就是你,把我們家貓放下。”

遠遠的,林楠就開起了玩笑。

“嘁!”

“帶了,我帶了一包瓜子,這不,大家都已經吃上了!”周訊笑著打趣。

“我們都是小打小鬧,也就教主闊氣,給林導你帶了兩箱紅酒,還有幾箱海參、鮑魚干……”

黃博抓著一手好牌,側過頭感慨。朱婭文、羅晉幾人全在點頭。

“過年嘛,走親戚就得這樣。”黃小明笑呵呵地說道。

林楠有點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說黃教主什么好,真是太會做人了。

“酒已經放進藏酒間了,食材搬到隔壁去了。”

劉藝菲從別墅里出來,沖林楠眨眨眼,表情雀躍。

緊接著她又看向眾人,女主人的姿態拿捏得死死的:“再有二十分鐘左右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有林楠的加入,院子里瞬間更熱鬧了些。

《滾蛋吧!腫瘤君》劇組今天休息,所以劉藝菲才把聚餐時間放到了今天,就是為了等舒倡和羅晉。

至于其他人,要么是剛剛殺青,如黃小明、黃博;要么就是過些天才有通告和戲約,如周訊、朱婭文。

另外,周訊還是下個月首都國際電影節的評委之一。

反正這會兒,大家都是休假時間。

送餐的車輛,卡著二十分鐘的點兒過來了。

五個服務生搬出了好幾個大號保溫箱,兩三分鐘內就搞定了鋪桌、上菜、擺盤等一系列操作,然后迅速離開。

“來,借著林導和藝菲提供的場地和聚餐機會,我說個好消息。”

黃小明舉著酒杯,臉上溢出了笑容。

“什么?”

“快說。”

“跟林導、藝菲一樣,我也準備在今年結婚了。大家對外先保密哈,干……”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確實是個好消息!

“嗨,又得多準備一份份子錢了!”

“不錯,到時候我一定到。”

“恭喜小明。”

“恭喜小明哥。”

林楠和劉藝菲輕輕碰了碰杯,看向黃曉明:“恭喜……”

聚餐熱熱鬧鬧地進行著,邊吃邊聊,打打鬧鬧,不知不覺就是一個多小時。

另一邊,電影協會。

“中影那邊來了消息,《智取威虎山》確定參加今年的金雞獎。”

“確定?可林楠一直拒不見我們?”

“看這樣子,中影和林楠那邊是意見相左?”

“這能行?林楠能配合?”

“喇陪慷的秘書說,中影有《智取威虎山》的三成份額,是最大的出品方之一,可以代表電影報名。”

“那到時候頒獎,他能來?”

“這個,中影那邊說……別指望。”

“定好時間,這兩天先把這事兒公布出去,我們得先……”

“對,就這么辦!”

下午四點鐘,林楠和劉藝菲將除了舒倡之外的五個人,親自送出了別墅區。

客廳里,劉藝菲在質問林楠,舒倡在一旁看熱鬧。

“剛剛訊哥兒問你為什么會提前回來的時候,你有點不對勁兒,只有我看出來了!快說,怎么回事?”

好家伙,看著一副“審訊”模樣的劉藝菲林楠相當無語,他被劉姑娘完美克制!

“你可真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你的聰明才華用在我身上的時候,會翻倍是吧?每次都被你一抓一個準兒!”

林楠笑著調侃道,被劉藝菲甩了個白眼兒,“快說。”

“對,老實交代!”舒倡在一旁幫腔。

“也沒什么,就是被中影背刺了唄。他們想讓我和《智取威虎山》報名金雞,甚至還單方面準備了折中的辦法,沒得商量的那種……呵呵,說是任務,其實都是政績……”

林楠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劉藝菲和舒倡先后皺起了眉頭。

“那,那怎么辦?”

良久過后劉藝菲擔心地問道。

林楠和協會、和金雞不對付都這么多年了,圈里都知道。這下子傳出去,還不知道外面會怎么說呢。

“我是不會去金雞的。另外,為了防止那幫人搞事兒,我得提前‘下手’,之后再……”

劉藝菲和舒倡互相看著對方,都有些不明白林楠話里的意思。

只見林大導演拿起手機,翻起了通訊錄,幾秒過后打了電話出去。

他開的是免提,對面也接的很快。

“林導?曹董這會兒在開會,再有十分鐘您可以打給他,或者……”

電話那頭還以為林楠是打不通曹國煒的電話,才打給他的。

“不用了,我就找你。”

“啊?那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嗎?”

“我要明天的熱搜……”

林楠詳細吩咐了起來,劉藝菲和舒倡在邊上聽得一愣一愣的。

十幾分鐘后,電話那頭連連附和:“林導放心,保證沒問題。”

“那就這樣,替我跟曹董打個招呼。”

“好的,林導。”

見林楠掛了電話,劉藝菲才開口,“你是怕那幫人先造謠?”

“嗯。”

林楠點點頭,眉宇之間有些凝重。

“茜茜,《唐人街探案》的制片人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劉藝菲避開要害輕輕拍著胸脯,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就是要夫妻檔!

“茜茜制片……”

舒倡哼哼唧唧地抱著劉藝菲的胳膊,開始撒嬌。

林楠沒有在意她們的打打鬧鬧,他看著通訊錄里另一個號碼,一個深呼吸之后,撥了出去。

魔都,上影。

任中倫剛剛開完集團會議回到了辦公室,他正在聽取市場部門的單獨匯報。

“《天將雄師》的票房走勢目前依舊很好,已經到了6億。可要突破10億票房,幾乎沒有可能,甚至8億都有點費力。

但如果算上之前已經拿到的海外版權收益,這部電影絕對是大賺的,就看下映時,國內票房能到多少了。”

任中倫滿意地點著頭,對于一部投資4億人民幣的電影來說,《天將雄師》能賺錢,是真的不容易。

海外版權賣得不錯,也全靠成龍和奧斯卡影帝阿德里安·布勞迪的影響力,而且其中成龍是占大頭的!

突然,桌上手機的震動吸引了辦公室內所有人的注意,打破了工作氛圍。

其他人在匯報工作的時候出現這種事兒肯定不行,但任中倫例外。

任中倫下意識看向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讓他瞬間精神一振。

“今天就到這兒,市場部門的人可以先回去了。”

“好的,任董。”

幾人連忙退出了董事長辦公室,只留下秘書在里面。

“誰啊?居然讓任董這么激動?”

“我掃了一眼,好像是林楠導演!”

“嗯?那就怪不得了。”

辦公室里,任中倫接通了電話。

自《畫皮2》之后這是林楠第一次主動打來電話,已經整整過去5年了!

“林楠,我等你這通電話,可等的太辛苦了。”

雖然心里有些期待,但任中倫嘴上沒有明說。

“任董說笑了。我還是直入正題吧?”

林楠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任中倫頓時激動了:“你說。”

“上個月在柏林的時候,我說過正在準備新的商業片。上影如果有想法,過兩天就來我公司吧。”

“好,我讓人……我準時到。”任中倫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高興,朗聲說道。

林楠頓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了5年前,隨即開了個很認真的玩笑:

“我這部電影和《畫皮》一樣是系列片,也許續集仍然會交給其他導……”

“上影跟!”

林楠的話,硬生生被任中倫給打斷了。

“好。但這次給上影的份額不會多。”

“沒關系,多少都可以。”

“那就過兩天見,任董。”

“嗯,過兩天見。”

看著掛斷的手機,林楠沖劉藝菲和舒倡笑了笑:

“以后,就只剩下光線和萬達兩個核心盟友了。其他的,都排在后面,算普通盟友吧。哈哈……”

“林楠,這?”

“就這樣吧。走,我們出去遛遛狗。”

上影,董事長辦公室。

任中倫右手敲擊著辦公桌面,心情非常好。

五年了,上影終于再次拿到了林楠電影的份額。

即使再少,他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因為這意味著上影回到了這艘船上,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五年了,他現在已經是諸多獎項集于一身,國內最頂級的大導演,內地第一……”

突然,任中倫反應過來了,“喇陪慷那邊是什么情況?居然會?”

他看向秘書,吩咐道:“去打聽一下,看看中影和林楠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兒?要不然,不太可能會給我們機會的!”

“好的,任董。”

翌日。

一大早,整個影視圈都被網上的娛樂頭條和微博熱搜給吸引了。

時隔10年,居然再次看到了林楠和金雞獎產生交集的新聞?!圈內大部分人,都有種時光飛逝的感覺。

“據悉,從農歷年前開始,金雞委員會及電影協會多位理事,數次登門林楠影業,俱被拒之門外。”

“林楠導演豪取金球、金熊、奧斯卡最佳導演之后。金雞委員會多位理事于數天前,再次于林楠影業吃下閉門羹。”

“自05年開始,細數林楠導演與金雞委員會、電影協會恩怨,前者曾被多次‘倚老賣老’、‘論資排輩’式公開批評打壓。”

“林楠導演于09年因參加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而缺席華表獎,因此被電影協會及金雞委員會多名‘前輩’點名呵斥,甚至扣上帽子。此次,林楠導演于威尼斯斬獲金獅獎后,隨即憤而退出電影協會……”

“金雞委員會、電影協會數次登門,不外乎想請如今已是‘功成名就’的林楠導演重返金雞舞臺……”

“10年過去,風水輪流轉……”

大量關于林楠和金雞、電影協會的新聞,被頂上了熱搜和頭條,關鍵還都是能查到的真事兒。

整個影視行業,絕大部分人都是懵的。大家不清楚為什么?難道就因為金雞想讓林楠去“捧場”?或者還有別的?

而中影和電影協會,已然是亂了。

“林楠提這些舊事、爆料協會的人多次登門被他無視……是在表明態度?是在打那邊的臉?還是,還有別的?”

“這些事情突然之間一股腦全爆發出來,肯定是他!他想干什么?要掀桌子,還是要造反?”

“《智取威虎山》已經確定報名了!怎么,他想反悔還是要跟中影決裂?”

“盡快把《智取威虎山》報名金雞獎的事情公布吧!看看是誰被笑話、被打臉……不是堅持了10年么?怎么沒繼續堅持住?”

上午十點,林楠開著車前往電影局。

車載廣播中的娛樂新聞,就是那些人數次從林楠影業離開的八卦。已經具體到了哪一天、幾點、幾個人。

“首先,我不相信你們這幫老東西的人品,萬一給我扣頂帽子,說我主動向金雞示好……其次,我還等著你們公布報名名單呢。”

林楠心里嘀咕著,走進了電影局。他直奔童鋼的辦公室,已經打過電話了。

他今天過來就兩件事情,一件是《夏洛特煩惱》審核的事兒,一件就是《唐人街探案》。

“等你有一會兒了。”

看到被秘書領進來的林楠,童鋼放下手里的筆,笑著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童局,我那部《夏洛特煩惱》被打回了,說是部分臺詞要改、鏡頭也要剪掉?可明明沒什么大問題呀,我覺得。”

林楠直接開口了,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不要急,讓他們再提交一次,不用做任何改動。”

童鋼輕描淡寫地說道,像是在決定一件非常小的事情。

林楠當即反應了過來,這是在特殊照顧呀:“謝謝童局,我下午就囑咐他們重新送審。還有我那部劇本?”

“今天或明天應該就會公示了,給你可都是特事特辦!以后多拍點好電影。”

“您放心,絕對沒問題。”

說到這里,林楠又忍不住試探道:“童局,以后我要是有什么拿不準的劇本或項目,可就直接來找您啦?”

聽到林楠這話,童鋼也沒拒絕,而是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沒問題。你可是咱們內地第一個奧斯卡導演,還這么年輕!哈哈……”

童鋼能主動開起玩笑來,這是林楠沒想到的。

至于他為什么會試探,說以后有拿不準的電影項目直接找局里來,那是因為他以后去中影的次數不會多。有什么事兒,大概率也會是讓岳軍去對接吧。

林楠沒想到今天來這一趟,會這么順利。可能究其原因,確實是他現在拿了那么多大獎吧?

畢竟陳大導演都能留下龍太子的戲份,林楠覺得自己應該也不差多少了!就差個家庭出身而已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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