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駕到:華妃重生

第544章 又起禍端

第544章又起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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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人無奈的往后縮了縮,這幾年后宮中除了烏拉那拉氏這位皇后最大,便是華貴妃獨撐一隅。

無論得罪誰,都是李貴人不想的。

端妃早已經不再指望禛的恩寵了,日日在自己的延慶殿里念經禮佛,偶爾也叫人將抄寫的佛經送去寶華殿燒了。

敬嬪有女萬事足,這些年精心撫養著康樂公主,根本不參與后宮之爭。

旁人也便沒人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菀貴人自幾年前失寵,早已沒了當初的驕傲,只日日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嵐貴人與夢常在淳常在之流,除了爭爭吃喝,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惠嬪與欣貴人這樣有孩子的妃嬪,整日里只關心著孩子的事,竟也是對禛沒有那么上心。

因此年世蘭說后宮中死氣沉沉,也不是空穴來風。

烏拉那拉氏對年世蘭道。

“如今后宮中唯妹妹美貌無人出其右,妹妹獨占著皇上的恩寵,

怎么還有心思想著找別人來分寵呢?還是妹妹大度啊。”

年世蘭手指有意無意的點著桌幾,嘴角噙著笑,眼神冷冰冰的。

“皇后娘娘這話,臣妾就聽不懂了。真正心悅皇上的女子,

又有哪個愿意將自己的恩寵分予旁人呢?不過是因為,

皇上喜歡誰,咱們這些人又無法左右,便不得不大度罷了。

還是說,皇后娘娘其實心下對皇上并無喜愛,

所以才能這么多年總是勸著皇上今日宿在這個貴人那里,

明日宿在那個常在那里,若是如此,臣妾當真佩服娘娘。”

烏拉那拉氏厲聲道。

“放肆!華貴妃,這是你該與本宮說話的規矩嗎?”

年世蘭慢悠悠站起身來。

“不容本宮放肆,也放肆多回了。皇后娘娘的大度,

本宮可是望塵莫及。但娘娘千不該萬不該,

日日拿本宮做筏子,本宮可是不服呢。”

年世蘭說罷就搭了頌芝的手,搖曳生姿的離去。

烏拉那拉氏盯著她的背影,眼中都快冒火了。

一次次被年世蘭當眾頂撞,烏拉那拉氏就是泥捏的,也不想再忍這窩囊氣了。

禛才下早朝,就見烏拉那拉氏站在了養心殿外。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陽光下,近在咫尺的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皺紋已是遮也遮不住,禛不動聲色的移開眼神,步子向前邁去。

“起來罷。皇后今日難得來找朕,不知是為著何事?”

烏拉那拉氏站直了身子,看禛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只得跟著禛進殿。

蘇培盛已叫人準備好了早膳,禛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前。

他回頭看到烏拉那拉氏,說道。

“皇后晨起想必還沒來得及用早膳,不如一起用膳。”

烏拉那拉氏有些欣喜,自己已經久未與禛一起用膳,于是她便走了過來,謝了恩,坐在禛對面。

烏拉那拉氏喝下一碗湯,斟酌著想開口說些什么,禛咽下口中的吃食,說道。

“皇后若是有事,一會子再說罷。食不言,寢不語,這是皇后曾經說與朕聽的。”

烏拉那拉氏只好將想說的話咽下,只是等著他們二人用過早膳,蘇培盛才吩咐人將用剩的早膳撤下,小夏子就進來了。

“啟稟皇上,鄂爾泰大人與田文鏡大人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禛皺了皺眉,有些抱怨的樣子。

“真是一刻都不叫朕清閑。”

烏拉那拉氏見此情狀,只得先告退回去。

她出得門來,果然見鄂爾泰與田文鏡正在門外等候皇帝召見。

二人給烏拉那拉氏請了安,烏拉那拉氏點點頭,滿腹心事的離開了養心殿。

鄂爾泰與田文鏡一見了禛,滿面的愁容就遮不住了。

“啟稟皇上,臣早起收到一封信,是關于西南土司的事。”

禛聽著鄂爾泰稟報,才知原本歸順清廷的西南土司,不知怎得又起了禍端。

他們沖擊清軍駐防,將朝廷花大力氣舉辦的學堂拆除,把原本還給百姓的良田通過暴力集中起來,讓整個西南邊民之地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禛越聽越生氣,連手中的串珠都砸了出去。

串珠落在地上,一片叮當之聲。

蘇培盛知道,這是禛生了大氣了,但他此時不敢進去。

小夏子覷了蘇培盛的面色,小心翼翼開口。

“師父,皇上生了大氣了,這可怎么伺候啊?”

蘇培盛無奈道。

“我哪知道怎么伺候,提著腦袋伺候罷。”

鄂爾泰與田文鏡見禛生氣,只低了頭下去。

他們二人在來之前,就已預料到這個結果。

禛震怒過后,指了指田文鏡。

“你說,此種情形該如何做?”

田文鏡在朝中,向來以鐵腕著稱,這禛也是知道的。

田文鏡道。

“回皇上的話,臣以為,此種情形說難也難,

說簡單,也只不過是您一句話的事。”

禛反問。

“此話怎講?”

田文鏡道。

“西南土司本就心存異心,縱使朝廷這么多年撥下去許多錢糧,

也無法滿足其日益龐大的胃口。臣聽說,他們以奴役百姓為樂,

又有許多殘酷的手段治下。荀子言,人之生也固小人。

放在西南土司們的身上十分得當。臣以為,對于如此根性,

唯有馬踏西南邊疆,蕩平朝廷反骨為佳,別無他法。”

禛道。

“西南一向是齊家在鎮守,可是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

朕竟在齊白禮送來的奏折中未聞一言半語,真是荒謬。”

鄂爾泰道。

“皇上,臣聽聞齊白禮已年近七十,恐對西南邊疆無法全力掌控。

且其子齊煉塵久在京中,也不是將帥之才,

想來這才是土司們有恃無恐之緣由。”

田文鏡輕輕拉了拉鄂爾泰的衣角,鄂爾泰才反應過來,齊白禮可是端妃的祖父。

端妃即便在后宮中沒有子息,也不是多么受寵,但到底是皇上的妃嬪。

這前朝與后宮的關系總是瓜葛著的。

但話已出口,鄂爾泰也顧不得許多了。

禛沉吟半晌,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