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驚蟄

第八十五章 氣到早產

柏西的阿媽忙與兩人相互介紹了一番。

驚蟄仔細觀瞧眼前的位女子。

看著十分端莊秀麗,眼睛濕漉漉的,我見猶憐。

并不是想象中狐媚妖嬈的樣子,不過身材確實比香蘭有料的多。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勾引了二叔,驚蟄今日是來為香蘭討回公道的。

女子在得知驚蟄是二叔的家人后,眼見的對驚蟄熱絡起來。

口語里夾雜著她本族的言語,幾拉呱啦的說了一堆,驚蟄也鬧不清她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

柏西的阿媽充當了翻譯,女子對二叔表達了敬意與謝意,順便感謝了二叔全家。

驚蟄聽著別扭,怎么感覺像罵人呢。

“我家人不需要你感謝,我二叔救的也不止你一個,我想他也不需要你這樣的感謝,你這樣的感謝,我家里著實承受不起,嚴重的影響了我家里的安定團結。”

驚蟄要求柏西的阿媽將自己的話,一字不落的翻譯給女子,接著道。

“你們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二叔已經成親,而且馬上就要當阿爹了,你一個未婚的女子以報恩為借口總是纏著他,對許多人都造成了困擾。”

女子聽完柏西阿媽的轉述,仍舊一臉笑意,上前想拉驚蟄的手。

驚蟄表情嚴肅,扭身躲過,這女子怎的這般厚臉皮,她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她還這般無所謂的樣子。

難道是柏西的阿媽翻譯的不準確嗎,自己要不要再說的明白些。

“我不想知道你纏著我二叔是為了報恩,還是別的什么目的,但我希望你以后別再這樣做了,我不喜歡,我全家都不喜歡,我想我二叔也不會喜歡。

你若是真想報答我二叔的恩情,就該離他遠點,別讓村里人誤會,對他說三道四。”

話落朝柏西的阿媽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誰料一轉頭,就瞧見香蘭扶著高聳的肚子,在不遠處站著。

也不知她來了多久,他們之間的對話,香蘭是否都聽見了。

香蘭是個心思細膩,愛多思多慮的人,今日見阿嫂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定然與自己有關。

吃了午飯,就跟在驚蟄身后出了門,來的路上從關系要好的媳婦那里套了話。

才明白,阿嫂為何對自己欲言又止,全村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覺著好笑,她不信聽風會做出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好奇,很想見見這位纏著自己夫君的女子。

她夫君那生人勿進的性子,別說是個女子,與他不熟的男子輕易都不敢招惹,那女子竟有膽量日日纏著。

剛到了后山,就見驚蟄往這邊來了,自己行動不便,就慢慢跟她過來了。

她們的對話香蘭聽的一清二楚,十分感動有家人這般維護自己。

人也見到了,她沒理由讓自家侄女為自己出頭。

款步上前,溫溫柔柔的牽著驚蟄的手,語氣淡然的道。

“家去把,這些事不必你來出頭,也怪不著這位姑娘,等問過你二叔,咱們再做計較。”

話落竟是看也不看那位有些無措的女子,牽著驚蟄就走。

柏西的阿媽跟了兩步,見二人既不回頭,也不搭理,跺著腳,一把扯過還在望著香蘭背影的女子。

“早跟你說了,別干惹人厭的事,你就是不聽,村里的人跟咱們可不一樣,能得村里收留,有個安身的地方,就好好的生活,你偏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那女子似是沒聽見柏西阿媽的話。

“那就是聽風壯士的娘子嗎,怎的遮住一只眼睛。

不過還是很好看,像是個好說話的,我若是去求求她,會不會比只纏著聽風壯士有用些?”

柏西的阿媽看傻子一般看著她。

“你是瘋魔了不成?我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你再這般,別說你們,怕是所有牧民都要搬離這里了。”

話落嘆口氣,接著道,“我知你以長生天起誓,要報答他對你弟弟和全族的救護之恩,但報恩的法子多的是,不必非要如你這般。

快將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心思放下吧,不然只能給別人添麻煩,給自己惹禍。”

驚蟄攙著香蘭往家走,香蘭的氣息卻越來越重,額上也滲出汗水。

握著驚蟄的手越來越緊,懷孕的身體,過多的優思,使她越來越壓不住心頭的怒氣。

即便她再溫柔大度,但哪個女人聽到這樣的流言,內心能不起一絲波瀾。

驚蟄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看了眼身旁滿頭大汗的香蘭。

“二嬸,是肚子痛嗎?是不是要生了。”

香蘭咬著嘴唇,這才感受到下腹傳來的一陣陣刺痛,虛弱的朝驚蟄點了點頭。

驚蟄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將自己的罩衫脫下,鋪在一塊大石上,扶著香蘭坐下,邊跑邊喊不遠處育兒所里的阿婆。

待幾人接到了香蘭,她幾乎疼的快要昏死過去。

阿婆稍作觀瞧,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不像阿娘生產時那般云淡風輕。

這叫驚蟄也緊張了起來,幾人將香蘭抬進了育兒所。

沒過多時,陸醫婆與家里能來的人都來了。

兩位經驗豐富的阿婆商議了一番,覺著有些奇怪。

香蘭的產期應該還有半個多月,這般提前,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又是頭一次生產,身體也不如村里的媳婦強壯,若是生產的不順利,將來怕是會落下遺癥。

二叔趕來時,身后還跟著那位大辮子的女子。

全家人都目光不善的盯著她,猜到是因為流言,氣的香蘭早產。

阿娘更是直接,“好你個陸聽風,放著為你懷胎生育的媳婦不管,整日帶著個外族女子到處瞎晃,你長出息了!我真替香蘭不值。”

朝那女子“呸!”了一口,“果然你們姓陸的,沒一個好東西。”

阿奶也不說話,陰惻惻的盯著那女子觀瞧。

二叔恍若未聞,幾個健步就沖進了產房,竟是無人能攔的住他。

他上前抱起幾近昏迷的香蘭,動作小心又溫柔,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輕聲與她說著話。

香蘭似是得到了莫大的支持與鼓勵,眼含熱淚,緊緊攥住了陸聽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