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驚蟄

第二百二十六章 纏斗

不好出手傷了春桃,語氣相當冷漠的道。

“我今日沒空與你打架,就是想問問你來我們院子干嘛。”

春桃見小姑看都不看她一眼,瞬時來了火氣。

“你管我過來干嘛,反正不是找你的。”

小姑聽到春桃的話里帶著火氣,心中暗爽。

打不了你,氣氣你也好,依舊不抬頭看她。

想起中午阿大過來,說孟景瑞要驚蟄晚上過去做飯。

放在平時就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可現在午休還沒過呢,就叫春桃來叫人了。

還真把驚蟄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使喚丫頭用了不成。

剛壓下的火氣,瞬時又竄了起來。

“你找誰都得給我說清楚了。

我們可不是你江源的奴仆,別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與我說話。

我陸容娘可不吃你那套。

你回去告訴孟景瑞,想吃飯就自己過來。

驚蟄沒空過去給他當廚娘。”

春桃聞言氣的臉都變了形,還從未有人這樣與她說過話呢。

在封地上,甭管心里怎么想,哪個見了她不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姑娘。

偏這些陸家村來的,從來沒把她當回事。

不把她當回事也就罷了,公子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

甚至為了給他們鋪路,把在江源住了幾輩子的人都送了出去。

連個好都沒得著呢,現在居然還敢直呼公子名諱。

簡直忘恩負義,不知好歹。

占著江源的便利,還不把他們這些江源的主人放在眼里。

更可氣的是驚蟄,小小年紀就一副狐媚像,惹的公子動了春心。

今日這口氣不出,以后也沒法在江源混了。

小姑氣人的本事不是蓋的,一番話說的春桃跳了腳。

“陸容娘,你莫名其妙。

誰將驚蟄當廚娘了,公子一番辛勞全都喂了狗吧。

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現在還敢倒打一耙。

我今日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叫她離我家公子遠些。”

小姑冷哼一聲,“如此甚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消失,不然我忍得,我手里的匕首可忍不得了。”

春桃聞言更氣了,“你算什么東西,還敢叫我消失。

我管你有空沒空,莫名其妙偷襲我。

不道歉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別想美事。

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

不分個高低勝負,你不知道姑奶奶姓孟。”

小姑噗嗤一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輸了可別說我欺負你。”

話音未落,人就沖了出去,她知道春桃善使暗器,近身纏斗贏面才更大些。

兩位妙齡女子,各懷心思,只斗了幾句嘴。

便在這院墻之間的狹小空間里打了起來。

兩人的爭吵聲,引的院子里的孩子趴在門縫里觀瞧。

他們自然與小姑更親近些,隔著門縫給小姑加油助威。

驚蟄還在屋里琢磨,下午要如何給孟景瑞做心里輔導。

就有孩子興高采烈的進了屋,“主子,你快出去看看,容姑姑跟人打起來了。

冬瓜哥說,容姑姑要贏了。”

驚蟄早聽見動靜,以為是隔壁院子吵鬧,便沒在意。

聞言還吃了一驚,起身跟著孩子往外去。

小姑這性子也太暴烈了些,瞧個熱鬧也能跟人打起來。

答應的好好的不動手,轉眼就忘了。

人都要走了,還動手,若是將人打壞了,又是麻煩事。

幾步走到了院門前,此時院門敞開這,門上還訂這幾枚柳葉形的飛刀。

孩子們縮著腦袋,蹲在門邊往外觀瞧,不時的發出喝彩聲。

許是這邊的動作太大,引的莊管事都從那邊的院子里探出了頭。

勸了幾句,見勸不開,想著都是自己人。

練武之人相互切磋也是常有的,阿大也與春桃時常打斗。

應該問題不大,看了幾樣,便隨他們去了。

驚蟄認得這飛刀,那是春桃的暗器,小心翼翼的朝門外看去。

果然纏斗的兩人,是小姑和春桃。

這是個什么情況,她們兩人如何會在這里打起來。

驚蟄不明所以,看著斗的難解難分的兩人,急的直跺腳。

刀劍無眼,傷了誰也不好啊。

拉著孩子們退的遠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誤傷了。

扯著嗓子喊道,“小姑,春桃,你們快別打了。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呀,非得再這動起手來。

若是傷到了,可怎么是好。”

小姑邊打邊說,“你別管,回屋里待著去,這是我跟她事。

今日不分個高下,她不知道姑奶奶姓陸。”

春桃只管格擋,一時竟分不出神來回嘴。

心想果然是個難纏的貨,連自己說的話都要學了去。

原本還留著幾分情面,本來就沒什么深仇大恨。

想著點到為止,分個勝負也就罷了。

可這陸容娘也太霸道了,刀刀往自己的要害上招呼。

若不盡力,還真要讓她傷了去。

斗了幾十回合,兩人都打急眼了。

也沒了剛開始動手時的顧忌,不管不顧的朝對方招呼起來。

霎時間塵土飛揚,兩人的身形上下翻飛,左突右刺。

從兩人纏斗的中心,傳出“乒乒乓乓”鐵器撞擊的聲音。

春桃不知何時從腰里抽出一柄軟劍,舞的煞是好看。

將小姑刺來的匕首一一擋了回去。

小姑見她換了武器,一個鷂子翻身,便跳了開去。

大刺刺的說了句,“什么花里胡哨的,簡直不值一提。”

春桃不敢掉以輕心,調整著呼吸的節奏,眼都不眨的盯著貓腰攻來的小姑。

兩人又打在一處,驚蟄已經不敢在看了。

這兩人已經打急了眼,再任她們打下去,非見血不可。

她現在說什么,兩人也聽不進去了。

拉過蹲在門邊的小冬瓜道。

“別看了,快去小王爺那邊將阿大叫來。”

自己砰的關了大門,將孩子們關在院里。

不許他們探頭探腦的瞧熱鬧,免得誤傷。

急匆匆的回了屋子,將干凈的紗布與止血的金瘡藥準備好。

抱著藥箱,聽院外的動靜。

不管誰贏誰輸,都不是驚蟄想看見的。

她實在搞不明白,好好的,這兩人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打起來。

小姑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即便平日兩人不對付,也不會輕易對她出手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