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瑞雖極力否認,但驚蟄看他最近這一系列的操作,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肯定是與族里商議過了,有了什么驚蟄不知道的對策,來對付新王。
大家都不愿意告訴驚蟄實情,還要驚蟄從旁協助配合。
這讓啥事都愛操心的驚蟄有了一些小情緒。
她當然知道孟景瑞并不是想要造反,才去拉攏其他封地的主子。
她只是想用這話來激孟景瑞,讓他告訴自己,他和村子到底在計劃什么小秘密。
誰知孟景瑞學壞了,對她也開始有所保留了。
正在兩人對峙,孟景瑞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
阿杏帶著人過來幫忙了,孟景瑞如臨大赦,拉著驚蟄就往屋外去。
“阿杏來了,咱出去幫忙吧。
這事回頭我與你細說,這會你就別再問了。”
驚蟄撅了撅嘴,跟著孟景瑞往外走。
“哼,回頭你想說,我還不想聽了呢。
是不是小姑不讓你說與我知道,等她回來我問她去。你憋著吧。”
孟景瑞抹了抹額上的汗,心里藏著秘密不能與人分享,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阿杏的清點和大伙的協助之下,東西很快就整理完畢入了孟景瑞的私人庫房。
驚蟄本想從各地送來的糧食特產里,挑些能耕種的種子。
但此時天已經黑了,不方便挑選。
便將東西留出來,明日再辦。
阿杏得知驚蟄又要挑選種子,打著哈欠與她說道。
“我看你是魔怔了,各封地的氣候差異巨大。
別處能長出的東西,即便得了種子,在這里也不一定能長得出來啊。
你折騰這些,不是白費事,不如將能種的多種些,以后拿去與人換就是了。”
驚蟄摸了摸裝著糧食特產的袋子。
“你說的也沒錯,可若是我種了出來,不是省了拉出去交換的人力物力與時間。
種不種的出來,總得試試才知道。”
種田這事,可是驚蟄最重要的技能之一。
她說可以,不行也得行。
雖說各地的氣候和土壤不同,但若是jing心培育,驚蟄也是能種出來一些的。
豐富物產,和作物的種類,是驚蟄列出的待辦事項里最重要的一條。
拉著阿杏出了孟景瑞的庫房。
莊管事正帶人在做收尾的工作,“姑娘先回去休息吧,今日多虧了你們帶人過來幫忙。
不然只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要收拾到什么時候去。
往年的東西拉不出碼頭,就被人分了去。
這還是頭一回全收進公子的庫里。”
驚蟄提著燈籠,扶著已經困的不行的阿杏。
“莊管事,以后在有事情,你直接過去叫人來就是了。
跟我們有什么好客氣的。
往年的禮單不知你那處是否有留存,我想看看。”
莊管事撲了撲身上的灰,“有的,有的。”
轉頭對阿二說,“阿二你看著些,一會收拾干凈了,將火燭都熄滅干凈再回。
我帶姑娘去拿禮單,這邊交給你了。”
驚蟄看了看天色,這會已是深夜,想來陳年的禮單還要翻找。
忙對莊管事說道,“今日太晚了,大伙忙了這么一通,還是早些休息。
禮單,我明日過來看,也不是什么要緊事,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話落晃了晃已經快要睡著的阿杏,與孟景瑞打了招呼。
“你早些睡,我們回去了,明日再過來與你說糧種的事。”
孟景瑞點了點頭,怕她又拉著自己問不能與他說的事。
收回了邁出的腳步,轉頭對蹲在墻根吃糕餅的阿大道。
“阿大,去送驚蟄,晚間在那邊歇吧,別回來了。”
阿大聞言,端起裝糕餅的盒子,提了盞燈籠便跟著驚蟄去了。
他怕黑,送完了驚蟄她們,定然是不敢獨自回來的。
回了院子,安排這大伙都睡下。
驚蟄本想與阿杏聊聊心里的小情緒。
誰料她剛洗漱完畢上了床,對面床上的阿杏便已經起了鼾聲。
一肚子的話,沒處說,只能悶頭睡了。
一晚上也沒睡踏實,第二日一早頂著兩個腫眼泡出了屋子。
想著還要去孟景瑞那邊挑選種子,匆匆吃了早飯就要出門。
收了碗筷才見到出門洗漱的阿杏,便對她說道。
“阿杏,你今日盤點種子的時候,留一部分出來。
小王爺要在春耕前給別的封地送些。”
阿杏蒙蒙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叫住了快走出院子的驚蟄。
“哎,你等等。留多少?怎么留?留什么品種?”
驚蟄拍了下腦門,她想看禮單,就是想了解一下,各個封地大致是個什么自然條件。
適合栽種什么作物,孟景瑞要送種子,也不能隨便亂送。
若送過去的種子,別人用不是,豈不是白白糟蹋了東西。
“你動作快些,跟我一道去。看了禮單在商議。”
阿杏聞言來了jing神,沖進廚房抓了張餅子便要出門。
白樂端著給她晾涼的粥,看她像風一般跑向驚蟄。
追了兩步喊道,“你喝一口啊,今日不跟我往漁村運種子了?”
阿杏腳步不停,回頭對白樂說道,“你自己去吧,我與驚蟄有事要辦。
你若忙完,順便幫我把藥材和布匹盤一盤。
趙員外說了,過一陣季節交替,這些東西就該漲價了。”
白樂還來不及答應,阿杏便挽著驚蟄往院外走去了。
一臉呆滯的端著粥碗,自言自語的道,“急什么呀,粥還沒喝呢。”
話落,身后伸來一只手,端走了已經晾的剛好入口的粥。
待白樂回過頭,那碗粥已經落在了阿玲的手里。
鐵栓沖白樂“嘿嘿”一笑,“謝謝兄弟。”
白樂甩了甩胳膊,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不客氣。”
阿杏挽著驚蟄的胳膊往孟景瑞那邊去,邊吃邊問。
“小王爺為何要給別的封地送種子?
他這般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會不會告發他們結黨營私啊。
大嵐剛打完仗,新王應該對這樣的事情很敏感吧。”
驚蟄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說了每年都會互送禮物的。
去年很多地方都受了災,送些種子算什么結黨營私啊,這是正常交往。
再說封地不是特殊的存在嗎,各個封地的主子,即無兵權,也無勢力。
在朝堂上也沒也發言權,新王應該不會太過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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