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繼賢進了雅間,一看要找他的人正是薛明誠,他敬重又佩服的長他十多歲的兄長。
薛繼賢歡喜的道:“明誠哥哥,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不去家里呢。”
薛明誠看著薛繼賢笑著說:“好久不見,你們可都安好。”
“都好著呢,聽掌柜的說來了個挑剔的客人,原來是你呀!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薛繼賢正想著要怎么把他目前的狀況告訴他的,沒想到他這么快就過來了。
薛明誠看著這個自己二叔家最有出息的弟弟,笑著說:“本來是要去家里的,你也知道我的那兩個女人。我是怕她們擾了你們的清靜,畢竟弟妹懷有身孕,得小心些不是。”
“哥哥,你此次游歷可有什么收獲。”
“收獲倒是不少,不過你這酒樓倒是給了我更多的驚喜。”
“哈哈,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是大家的幫忙才有今天的。不然光是對面的四海酒樓,就把小弟我的擠對慘了。”
“說來聽聽,你們是怎么做的。”
薛繼賢就把當初四海酒樓,嗦使挑大糞的農夫和叫花子來搗亂。他將計就計使他們砸了酒樓,反而收買了那些農夫和叫花子。又如何到小劉莊尋找做菜的方子,沒想到倒是整出了一個醬菜坊,生意還挺紅火。接著如何對酒樓重新整改,對酒樓所有干活的人都使行了年底分紅的做法。本來打算少損失些保住酒樓的,沒想到剛開業兩個月,竟然超過了以往半年的進帳。而這些廚師、伙計包括掌柜的那干勁兒,都不用支使,一閑下來了,他們還主動在后廚試做新菜。
“噢,這個分紅的辦法這么好使,誰想出來的。”
薛繼賢笑著說:“嘿嘿,是我家菲兒。”
“竟是弟妹,不錯有頭腦,你小子真幸運。”
“你怎么想著到小村莊去找菜方了,不是應該去大酒樓去找嗎?”
“這個嘛,我還是從一個小姑娘得到一個菜方想到的,既然一個小姑娘能有好的想法,那么別人也會有好的方子不是。沒成想還真找到了幾個,客人不都追求一個新奇嗎?咱做幾個招牌菜,再時不時上些新奇的,這樣也吸引客人不是。”
“這個茶和酒還多嗎?”薛明誠指著桑葚酒和茶說。
“這個也是今天剛送來的,怕是不多。”
“這樣吧!這些有多少,我都定下了。”
“這個怕是不行吧!我也想放在店里招纜客人的。”
薛明誠搖搖頭說:“這些放在這小地方賣不上價錢的不說,這么好的酒,不用琉璃杯盛,展現不出它的韻味來,放這真是糟蹋了。”
薛繼賢退了一步說:“我想給菲兒留一些可好?”
“這個當然行,不過孕婦可是不宜喝酒的啊!”
“我就留下一小壇,等她生產后再喝。”
薛明誠迫不急待的起身說:“走吧!陪我到你說的村子看看,順便把酒給定下了。”
“好啊!剛好今天那個姑娘和他相公來送酒了,咱和他們一塊回。”薛繼賢也起身說道。
到了一樓大廳,陸恒和月牙兒正領著三個娃兒在吃飯。薛繼賢喊他們道:“陸兄,你們看這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我的大哥。”
陸恒忙起身說道:“薛公子,久聞大名。”沒想到薛家當家人這么年輕,看來不比自己大幾歲的。
月牙兒一看此人一雙桃花眼,皮膚細白,長相俊郎。單看外表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感覺,不過再看他那兩個醉酒了的美艷女人,還有薛繼賢對他的敬重。這個男人不簡單,是個有手腕有能力的人。
薛明誠看著月牙兒說:“大嫂,我想看看你們家的酒,可方便。”
‘大嫂,’月牙兒一個沒忍住,一口茶給嗆了個正著。自己像個大嫂嗎?
“這個,我們是給八方酒樓做的,這個事先都已經說好的的,得看人家薛少爺的意思了。”
薛繼賢笑了笑說:“這是我大哥,薛家的當家人。我們的東西就是他的。”
薛明誠滿意的點了點著。
月牙兒一看既然是這樣,自己也不好說什么。
薛明誠來到月牙兒家里,看了看他們住的山坡,怎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果再有一棵大柳樹和百花叢中的姑娘,就更像了。難道自己夢中的姑娘會是在這里嗎?
薛明誠打開兩中缸的封泥后,發現有一缸是酸的。像醋倒比醋多了果香,如果做成果茶味道會更好。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薛繼賢說:“這些都要了,你到鎮上找個鏢局把這些都送到京城。”沒想到來低矮的茅屋中,居然有這么大的驚喜。
薛繼賢應聲道:“好”
“大嫂,你看這些酒你要多少銀子。”
這十口大缸連缸帶桑葚和蜂蜜,成本也不過十多兩銀子,要多少合適呢?月牙兒狠狠心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百兩,”薛明誠看了說道,沒想到這小娘子還挺貪的。
月牙兒張大了嘴,五百兩,自己五十兩都沒好意思說,還五百兩呢,打劫呢這是?
薛明誠搖了搖頭說:“不行,太多了,雖說你這是獨家生意,可是我們運走也有風險的,再說好賣不好賣誰也說準。”
月牙兒吞了吞口水說:“不,不,是五十兩。”
薛明誠一聽不由得笑了,還有這么可愛的小娘子。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他搖搖搖頭說:“少了。”
月牙兒反問道:“那你說多少?”
“二百兩吧!你這十口大缸的酒,少說也得有個三千斤的。”薛明誠想了想說。
“不,不,太多了。”月牙兒連連擺手。銀子多了是好事,但是掙的太容易了,反而是個禍害。自己上次采蜜,也挺不容易的,幾兩銀子就讓別人眼紅了。可幾百兩銀子豈不是自己以后沒有太平日子過了,家里的門檻怕是都要被討方子的人踏平了。
最后兩人以一百兩銀子成交,還定下了以后有多少這樣的酒,他們就收多少。還有果茶,如果有花茶也可以收。月牙兒白給了他們半麻袋的干桑葚,才心安理得了,自己沒出多少力就得了這么多銀子。倒是自己種的那五畝地,辛辛苦苦勞作,還抵不上一缸果酒值錢。她還鄭重的說:“你們可別后悔了啊!封泥沒打開,誰也不知道品相怎么樣,如果味道不好,賣不出去銀子可不退了。”
薛明誠一陣好笑,羨慕的看了眼陸恒,這么有趣的的丫頭怎么偏偏讓這傻小子遇上了,自己怎么沒有這么好的運氣。雖然這丫頭稱不上漂亮,可是渾身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氣質,還有這單純的傻氣和有趣的想法。
薛明誠對薛繼賢說:“你回去吧!我要在這住些日子。”
薛繼賢說:“那好吧!山上的劉員外家可以借宿,這帶你可去吧!”
“不了,我就住這位大哥家里了。”
薛明誠留了下來,住在了陸恒的屋子里。張桂花給他重新換上了新的被褥,陸恒則去和小寶擠在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