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后,陳溫主動提出要去看看農田,李奶奶就帶著陳溫去田里。
李奶奶把自己的新草帽給陳溫戴著,自己戴著舊的。這一頂草帽對陳溫來說尺寸不大合適,為了不遮擋視線,陳溫一直用手扶著。
另一只手挎著一個籃子,里面是用竹筒裝的水,和兩條汗巾。
田地離家不近,要走五分鐘才能到。
李奶奶帶著陳溫站在田埂上,放下農具后,指了下前面的田地,“這一塊是咱們家的地。”
陳溫抬眼望去,地不大。這里每戶人家都種一樣的,只種一種農作物,水稻。
“幾天前剛插完秧,你看地還沒干呢,等地干了,就得每天灌溉了。”李奶奶又指了下后面的河道,說“灌溉的水都從這一條河道里取。”
陳溫聽完,清楚自己這是沒趕上農忙。
“那每天都需要干什么呢?”
李奶奶折起褲腳,光腳下地,然后對陳溫招招手。
陳溫也學著折起褲腳,踩進泥地里。
“你看,這苗倒了,就得扶起來,要讓它直著長,再就是除雜草,防病蟲。”
“就這些?”
李奶奶對上陳溫好奇的大眼睛,笑了,“對,就這些。你可別小瞧了這活,可是精細著呢。”
陳溫拍拍自己的胸脯,自信地揚起下巴,“奶奶放心吧,我細心著呢。”
“那你做,我看著。”
為了以示自己說的不是空話,陳溫立馬就行動了。
但手剛想接觸到‘雜草’,就被制止了。
“錯了錯了。”
“啊?”陳溫及時收回手,“這不是雜草嗎?”
“你刮刮它的葉子。”
陳溫用食指輕刮‘雜草’的葉子,尖銳的觸感,想是要把皮割破,陳溫連忙收回手。
“會割手。”
“對,有會被割手感覺的就是稻苗了。”
“好。”
陳溫肉眼分不太清雜草和稻苗的區別,要是有哪株像雜草的,她就上手摸一摸,雖然笨拙,但很少出錯。
彎著腰從頭到尾巡了一圈后,陳溫直起酸了的腰,用力捶了捶。
李奶奶坐在田埂上,喂她喝水,摸了下她曬紅的小臉,“我回去給你編個小草帽。”
“我也要學!”
“行,一會兒路上遇到干草堆,多抽點干草。”
陳溫拿著汗巾擦掉額上的汗珠,點頭。
回家的路上,李奶奶視線落在其他田地,可惜地說,“這以前都是咱們家的地,我年輕的時候別的不說,種地不在話下。現在不服老不行了,前幾年跟村長說干不動了,村長就把地分配給家里年輕小伙子多的人家了。”
陳溫放眼望去,一大片都是綠油油的稻苗,心里暗嘆,奶奶年輕的時候也太能干了吧。
留了一塊地,除了要上繳的糧食,剩下的也足夠李奶奶一個人生活,如今加上陳溫,也不難。
陳溫自從那天起,就攬下了一天的活,其實很輕松,只要在田地里巡一圈,每天要給水稻除雜草,扶幼苗,占用不了太長時間。
陳溫做得也越來越好,再也不會分不清雜草和幼苗了。
她更慶幸如今不是水稻成熟期,再過一兩個月,收成了,應該會累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