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歡歡她娘也抬眼,一眼就看到陳溫,率先地對陳溫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好了,這下走不了了。
陳溫回笑,徑直開了院門。
“誰啊?”張阿蘭也站起身問。
“碧霞嬸家的遠房孩子。”
“哦。”張阿蘭恍然大悟,她知這個孩子。
陳溫看到歡歡朝她跑來,于是陳溫對她伸開雙手,等待她撲到自己懷里。她好吸一口這個奶聲奶氣,軟乎乎的小孩。
歡歡也如她所愿,張開雙手朝她跑去,就在快撲進陳溫懷里的之后,急忙轉了個彎,跑過去了。
陳溫雙手張了個空,愣了片刻,之后無奈一笑。
轉頭看,看到劉銀杏抱著兔子蹲下身,此時被歡歡正從她手里抱過兔子。
劉銀杏還不敢放手,先看了陳溫一眼,詢問她的意見,陳溫點了點頭。
這本來也就是她的兔子,她給兔子吃香的喝辣的,養得這么胖,兔子對歡歡應當比對她們有感情才是。
只不過,看起來好像事實相反,這兔子看到歡歡,頭低的比誰都快,好像并不喜看到歡歡似的。
陳溫再仔細看,她明白為什么這兔子為什么不喜歡歡了。
歡歡抱著兔子,那姿勢看著就覺得難受,摸兔子的腦袋,也不對勁,陳溫覺得,這兔子的腦門會被她薅禿的。
她為了兔子的腦袋,走過去矯正歡歡抱兔子的姿勢,又對她說:“輕點摸,兔子也是會疼的。”
歡歡懵懂的點頭,聽了陳溫的話,變為慢慢地撫摸,嘴里說著甜話。
“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
劉銀杏離得最近,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笑,又忙捂住自己的嘴,陳溫同她對視一眼。
理應是不想的,陳溫想,這兔子很容易就會叛變的。
這時候,歡歡的娘也走到這院子里來,她無奈扶額,跟她女兒說:“力氣這般大,說了幾遍要溫柔些溫柔些,還是不是姑娘家家了!”
歡歡回頭沖她娘做了個鬼臉。
陳溫趁著她們談話的間隙,不,是歡歡她娘單方面訓斥歡歡的間隙,仔細且隱晦地去瞧歡歡她娘的模樣。
看著跟阿君姐一樣大,居然生了這么大的女兒!長相不算有特色,不過身材卻很窈窕。
她娘訓完歡歡,沒注意到陳溫的視線,卻禮貌地沖陳溫笑了笑,隨后移開視線。
這一轉移,就看到了陳溫曬在院子里的衣裳。
“我能看看嗎?”她指著哪些衣裙。
“嗯?”陳溫點頭,笑著說:“隨便看。”
她娘一離開,歡歡就卸下心神,專心地只顧著摸兔子,她摸著兔子的腦袋,低頭親了口,又對陳溫說:“我就知道把這兔子給你,你會好好照顧的。”
她說話的時候,陳溫才看到,她的門牙已經長出來了,陳溫目不轉睛的,就看她的牙。
歡歡也有感知,抿了下唇,隨后笑得開懷:“我的牙長出來了,可以嗑瓜子了。”
陳溫不禁失笑,揉了揉歡歡的腦門。
都過去這么久了,她還記著呢,真是一個‘記仇’的小姑娘。
“那你要嗑嗎?”她屋里一大袋呢,上回從馬角村回去,順便去了黃雙那兒取過來了,現在還擱在屋里呢。
小姑娘連忙搖頭:“不嗑。”剛長出來的,磕了掉了怎么辦!
“好,不嗑不嗑。”之后,陳溫問:“你這么喜歡兔子,怎么不帶回去自己養著呢?”
歡歡努努嘴,眼睛瞟了一眼她娘,小聲地跟陳溫嘀咕:“她不喜歡小動物。”
“原來是這樣。”陳溫點頭:“那你為何交給我呢?”
“因為我知道你會好好對待它的呀。”歡歡笑得一臉天真無邪,陳溫自個默默的搖頭。
那你還真是想錯了,她最開始并不喜接近這只兔子,還是奶奶和張阿蘭養著的呢,只是后來才慢慢改觀而已。
“而且,這兔子可是你我一同抓回來的,所以你應該也喜歡這兔子。”
陳溫再一次搖頭,跟她可沒什么關系,是歡歡突然沖上去抓回來的,不過一瞬的事。怎么能斷定她也喜歡呢?果然小孩子還是單純。
這兔子都被歡歡摸困了,歡歡才放過它,把它交還給陳溫。
“吶,既然你養的這么好,還是給你吧。”
陳溫被她逗著,笑開了眉眼。
“我不。”歡歡置氣,撒開她娘的手,背對著她娘,看到陳溫站在那里,偶爾邊上裙子揚起,擋住她的臉。
跟歡歡對上眼,陳溫也不能站著看戲,喊一聲:“歡歡。”
這次陳溫真的沒聽錯,她真的聽到了。幼女說了兩聲兔子后,還說了句什么,很含糊,陳溫沒聽清。
但確實是有人的。
“你們聽吧,聽到了吧!”
小姑娘陳溫倒是認識,是歡歡。
歡歡拉著自己娘親的手,一邊指著陳溫家:“我要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女子搓搓自己的指尖:“很冷,我們快些回去。”
“好主意。”陳溫這么附和道,反正她也不著急。
于是她們就端回去,真的就曬好幾天的太陽。
院子里衣裙飛揚,幾個小姑娘就搬個小凳子坐在衣裙下,半瞇著眼曬太陽,嗑瓜子聊天。
洋洋得意的陳溫站起身來,挑開那些礙眼的衣裙,很輕易地就看到自家院外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大的那位一臉不耐煩的,腳步不動,使勁拉著死纏爛打的人,想把她拉走,小的姑娘噘著嘴,不依。
于是陳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眼一轉,發現自家那只兔子還躺在劉銀杏的膝蓋上,不愛動彈。
“兔子兔子……”
于是幾個小姑娘打哪兒來回哪兒去,盆里的衣裳是進也沒進到水里。
張阿蘭說:“不如就多曬幾天太陽,等春天來了,再洗吧。”
“你們聽到聲音了嗎?”
“什么?”張阿蘭丟掉瓜子皮,疑惑。
劉銀杏也不解地看了陳溫一眼。
“兔子兔子。”
忽然陳溫聽到一道稚嫩的聲音,不過就一聲,之后就沒了。
劉銀杏就暫時在張阿蘭家住下了,幾個小姑娘時不時地就湊在一塊,如膠似漆。
就是陳溫要洗樣衣了,也是幾人一起玩鬧著,要幫陳溫洗。
只是洗衣這事,暫時擱淺了。因為這幾天的溪水,冷得滲進骨子里,春天要來了,氣溫也不見稍稍回暖,這手進入溪水里,恨不得馬上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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