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生存記

第四百零八章:等姑娘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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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已經全部準備妥當,該要的針線繡架布匹各式各樣地都妥了,足夠姑娘們使勁折騰。

貨郎那兒不全,還是托人上鎮上買的。陳溫還被這些布折磨了好半天,為了夠姑娘折騰,布買了許多,陳溫只得搬來搬去的,累得她隔天都要起不了床了。

還有住處也安排妥了,就近租了幾間屋子,兩人一間足矣。

光是這些事情就讓陳溫整整忙活了三天。

原本是想休息的,可臨近十五,村里糊燈的人手不夠,碧霞嬸就上門問她有沒有空,陳溫又正好都忙活完,就又跑到張村長家里去幫忙連夜做燈盞。

張阿蘭是十五當天回來的,不知發生了什么讓她的興致不高,并且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問陳溫何時才能回城里。

陳溫暫時是回不去了,她至少要忙活一個多月。

張阿蘭特別失落,雖然她也明白陳溫為什么不能回城里。

她又是個憋不住事的,不用等陳溫問,她就如傾訴一般,把所有的事噼里啪啦地全部跟陳溫一吐為快。

說到最后她還委屈地抽泣起來。

在張阿蘭時不時情緒波動的話語中,陳溫了解了全部。

張阿君今年五月便要出嫁。張叔玉珍嬸和張北已經商量好了他們的婚期,聘禮已下,五月就要在村里完婚。完婚之后,張阿君便要隨張北前往都城,為了張北能更好地考取功名。

不過他們要一起去都城,張阿君是非常愿意的。

陳溫聽完也非常滿意,她們一起打拼也不賴。她覺得張北在讀書這方面很有天賦,畢竟之前白天無所事事只在晚上拼搏的人能考上秀才已經十分不易,也十分有天賦。

她還是十分看好張北的,也希望張阿君斷不會被辜負。

可張阿蘭不這樣想,她十分不看好張北,也不愿阿姐隨他去都城受苦,可她沒有話語權。張阿君愿意,爹娘滿意,她的想法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不過最最讓張阿蘭想哭的是,爹娘在準備把阿姐嫁出去的途中,也準備把她嫁出去。

爹娘說,喜娘已經找了,人也看得不離十,約了十六見一面。

張阿蘭抗拒得很。

為了這事她與娘鬧了好幾天的別扭,這些天都住在銀杏家,也不愿等他們一起回來便直接自己跑回來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陳溫詢問她,她們到底什么時候能去城里。

聽陳溫說她暫時離不了村,明日人家便要強硬地來了,張阿蘭說著說著便覺得委屈極了。

“我才十六,他們就這么留不得我嗎?”張阿蘭用手背擦了下眼淚。

陳溫給她遞了干凈的手帕,默默地站在她身邊。

“不是的,他們定也希望你好。”

“鬼才信。”

聽著張阿蘭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陳溫實在不忍,于是她做出了一件自己都覺得荒誕的事情。

她告訴張阿蘭:“你走吧,去城里。”

張阿蘭哭聲停了,紅著一雙眼盯著陳溫看。

“既然不愿便不要去了,你說的對,你才十六年紀還這般小,相親什么的實在不適合你。”

雖說古代早嫁娶,可陳溫覺得太早不好,她是原先年紀就大了并且歡喜劉楊木,所以才想早早與他定下來,可也要等到這身體十八歲時才考慮成親。

張阿蘭不一樣,她性子不拘,不喜人安排她做不愿的事,就陳溫所知,就是對劉天全也只是停在很有好感的階段。

陳溫早就已經摸透她的脾性,她不信阿蘭的爹娘不知。況且張阿蘭才十六,女孩子心性,哪能這么早談嫁娶之事。

張阿君還未出嫁就準備張阿蘭的事?陳溫想,若不是她爹娘說的氣話,就是故意激她去。

張阿蘭排斥與人會面,那就不去見。

張阿蘭既然這樣想,那就這樣去做。

陳溫這樣告訴她,她聽完之后雙眼瞬間都亮了。

“今晚就走如何?”陳溫說:“你爹娘那處暫時不用擔心,若是問到我這里,我就如實告訴他們。”

于是,她們籌備了一場‘離家出走’的戲碼。

張阿蘭還說劉銀杏要與她一起走,陳溫這才猛地發現,就是自己不出這個主意,她們怕是也會自行離開。所以陳溫出了這個主意,她們就是共犯了。

劉銀杏要跟著張阿蘭一起那自然是好的,兩人可以互相照應,成衣鋪子也能在十五之后如期開啟,反正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今日張阿蘭進入自家院門很多村里人都看見了,所以她走了之后她爹娘也會第一個來找她的。

張阿蘭露出與想法不同的期期艾艾來,哭喪著臉假意問陳溫:“若是我爹娘揪著你不放可怎么辦?”

“一切有我。”

然后,她們真的就走了。

十五這夜,連游燈都不參加就走了。陳溫去年參加過一次,今年也沒去參加游燈,路途太遠走得太累,她還是在家里頭等著姑娘們來吧。

十六這天陳溫家院門的第一個客人不是那些個姑娘,而是張阿蘭的爹娘。

張叔和玉珍嬸很是著急地拍打陳溫家的屋門。

彼時陳溫還未醒,是李素娘開的門。

陳溫萬萬沒想到,百密一疏,昨夜送走張阿蘭后陳溫還沒能與奶奶通氣。當他們問張阿蘭去哪兒了,李素娘就一五一十地告知。

其實她也不知,只知昨兒個阿蘭來了一趟,兩姑娘悄摸著說了許久的話,還反問他們:“阿蘭沒回去嗎?”

而后玉珍喪著臉說張阿蘭不見了。

李素娘臉色馬上肅重起來,問了具體的經過。

聽玉珍哭了一會兒,李素娘想到昨兒個兩姑娘嘀嘀咕咕說了好久的話,開始猜測張阿蘭的具體位置。

猜著猜著,就把陳溫城里的店鋪地址和住址通通告訴他們。

可嘆陳溫這些天太累了,睡得死沉死沉的,連屋外的說話聲都未曾聽見,否則她就能見到張叔和玉珍嬸了,而不是之后的幾天,因為等不到張叔和玉珍嬸的影子,而開始默默地想。

是不是張阿蘭不受寵了?否則他們連張阿蘭走了這么些天都沒個動靜?

陳溫并不知是奶奶已經把城里的住址告訴給他們,而他們去城里‘捉’張阿蘭去了,哪里還能來找陳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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