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冥嘴角一揚,勾起淡如清風的淺淺笑意。
抬手撫平她因著急蹙起的眉頭,輕聲應:“好,安如開心第一。”
答應的痛快,可眼底堅定不容忽視。證明早已做好決定,只是暫時表露出認同,避免她徒增揪心而已。
以呂安如了解的盛冥速度,通常會留云鳳夢到這學期結束,下學期云鳳夢不單只是離開宿舍,會一種完全合適的方式徹底消失在她眼前,比如轉學。
至于投票問題,結果類似,必然由尹伊親自出面結束白日化的爭論。
而盛冥需要交換的事情,肯定會比順應當下結果麻煩得多。
思及此處,呂安如不再耽擱,定定盯住盛冥,正色道:“小冥,我要云鳳夢留下真的出于為自己考慮居多。”
“嗯,我信。”盛冥應得認真。
可極快的語氣代表基本脫口而出,縱容她開心的成分居多。
呂安如捏起小拳頭作勢朝桌面砸砸,故作生氣樣,兇巴巴地說:“別把我當小孩子了,我知道若非尹伊學長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忙更改了我平日里呈現出的體能統計表。假如沒有他插手,黃社長早發現我的秘密了,咱們欠尹伊學長不止帽子這一次人情。而且你應該知道云鳳夢的背景,是比肖阿雅這個西晴公主地位低些,但有句話說的好,枕邊風最為動聽。有時她母親的作用,絕對勝過肖阿雅家族的影響力。”
“嗯?”盛冥配合呂安如,做出納悶之色,實則引導方向:“安如知道云鳳夢的背景?”
呂安如單閉下靈動的眸子,wink中得意閃耀,“別忘了,我們宿舍有個八卦消息很靈通的角色呢。生美娜怕我拒絕云鳳夢入住,特別給我說過云鳳夢母親是誰,大顎的卡維納公主。”
“安如既已知道是她,也該聽過她的傳說。”盛冥清潤的聲音壓低幾分。
放低的分貝很是微妙,亦如云鳳夢母親卡維納公主的秘聞。
呂安如小臉一紅,嬌羞輕應:“嗯,知道。”
這位公主情史比她傾國傾城的長相更為出名,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最早跟過大自己三輪的歐堅國的國王。后來在一次舞會中,與歐堅國石油大亨相識,私通長達三年有余,直到被抓現行。
老國王氣得舊病復發,沒多久撒手人寰了。結果接任王位之人并非老國王子嗣,也非石油大亨兒子,乃是最悠久酷欸瓦家族長子勃利公爵,曾經的首相。
勃利公爵接任皇位當天就宣布要立卡維納為后,支持勃利公爵的所有貴胄集體反對,民眾大罵卡維納妖女誤國。
勃利公爵視若無睹,堅持立后。
因為這事,才接任新皇的勃利喪失口碑,丟掉民心。
勃利義無反顧地將赤誠真心捧到卡維納面前,卻換得卡維納一句:“好無趣啊。”
卡維納坐上后位絲毫不知收斂,月月花銷奢靡。本對她極度不滿的民眾更是怨聲連連,表示給這種皇室上稅簡直在侮辱他們的人格。
五年前,漩天大帝與歐堅談專利醫藥分成談崩。
勃利囂張跋扈,當眾羞辱轟走漩天大帝,與臨近的盟國簽訂新協議。
當媒體們都等著報導最強之國出丑窘境時,歐堅最為得意的一組研究序列被其破解了。
優勢剛丟,自以為牢不可破的盟友更補上致命一刀,表示其實漩天手下團隊早研究出成果了。
臨近國家紛紛應聲表態,拒絕與竊取別國研究成果的無恥方合作,歐堅至高無上的權利位置瞬間跌落萬丈。
勃利暴跳如雷,殺掉所有參與研究的人員,只因不愿相信他們所說之話,是心愛女人透露出去的機密。
自己國家一片混亂,盟友又與漩天聯系密切。內憂外患的威脅迫在眉睫,惶恐充斥在每個歐堅人心中,從權貴到民眾。
最后的結果,新聞報導為歐堅表明立場,自愿放棄斗爭,與大夏結新盟。其中實情呂安如聽家里大管家莫哥提過幾句,當茶余飯后的閑聊。
據說勃利想要卡維納幫忙,尋求她母國當依靠。
誰料那天晚上,勃利找遍奢華的溫莎城堡沒找到卡維納身影。回到自己房間,看到卡維納與漩天大帝正在進行親密無間的運動。
勃利抽出手槍要殺了二人,反被漩天大帝廢去右臂。
漩天大帝帶走了卡維納,‘寬容’的給勃利留下一條命和被架空的‘王權’。
卡維納隨漩天大帝返回大夏,無名無分,卻是最為受寵。
云鳳夢的生父到底是誰可以算上本紀元最大的謎題,至今無人得知。
見呂安如臉頰愈發緋紅,盛冥猜出她在想什么,提醒道:“云鳳夢與她母親不合。”
“不和嗎?我看不像啊,反正我要留她在宿舍。”
呂安如覺得不合理,云鳳夢在學校很是隨便,可以說給卡維納臉面丟光。
如果不和,卡維納應該不會縱容云鳳夢如此玩鬧吧。
非要卡維納留下,主要考慮到制衡問題。西晴公主肖阿雅喜歡寧光,早看呂安如礙眼了,呂安如懶得狗腿上去巴結。初升中考試里,肖阿雅心生妒忌,想使壞斷送掉呂安如的考試資格。
呂安如就勢反擊,反將其送出考場。
兩人結下梁子,新仇舊恨之下,肖阿雅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若與云鳳夢搞好關系,再加上家族本身的重量,最少可以讓肖阿雅掂量下自身,少過來招惹。
“安如,我無需借用別人力量來庇護你或家族。”盛冥看破呂安如心中小九九。
呂安如偏不搭腔,吐下小舌尖調皮笑笑:“盛小冥如果真為我好,必須答應!做為交換條件,我可以答應你,投票問題按你所想來。幫助文綜、治愈、格斗一起參與到歡慶節目選舉中。”
呂安如說得理所應當,盛冥無奈搖頭,輕嘆反問:“你覺不覺得你這樣交換,其實提出了兩個要求讓我答應?”
小鹿般眸子無辜睜大,水汪汪的滿載委屈,望眼盛冥忙不迭垂下,小聲呢喃:“可事情明明只有這樣更好些啊,對我對所有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