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盛景

第一百二十一章:有人埋伏(一小時后看)

客家老三從墻上滑落,單手抓住繩子,身體狠狠撞在玻璃上,驚恐大喊道:“當心,當心!上面有埋伏。”

艾拉腦子跟著帶入呂安如所講情節,匆匆摟住李墨胳膊,希望如壞閨蜜所說屬實,陽氣可以保護她。

吳昊比較冷靜,扒開眾人沖到窗前,抓住客家老三晃蕩的腳。

兩百多斤的大漢,外加好似還有重力在朝上拽,幾把使勁下來,感覺力不從心,朝身邊人呵斥道:“別發愣,救人啊!”

幾個臨近的人才反應過來,忙走上前,幫忙往回拽。

客家老三剛被拽進窗戶,有抹身影從人群越出,抓把窗戶當著力點,順著繩子爬到二樓。

身手矯捷,速度極快,待他身邊紅發女郎反應過來,再往前追已然不見對方的身影。

艾拉學習對象動作,跳上窗臺,腳打下滑,可手固執地抓住繩子,要往上爬。

剛身子出去,由于沒什么技巧,差點滑到種滿毒植物的窗戶下面。

還好呂安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胳膊,在寧光的幫忙下,給她拽回廁所內。

艾拉顧不上什么對王室該有的尊重了,急得抓住寧光的手,求助:“你給李墨喊回來啊,有危險他沖出去干嘛啊?”

“別哭也別急了,”寧光擦掉艾拉不受控的眼淚,轉身面向恐慌的人群,朗聲說:“你們喊他李護衛長,默認為只護衛我一個人。”

清朗如月的聲音倏地頓住,鳳眸盛滿不可侵的凜然之色,高聲道:“其實你們搞錯了,他需要保護的是每個在夏國的居民安全。”

掌聲雷動,寧光雙手扶起癱軟在地的艾拉,看眼呂安如,用只用他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出極為殘忍之話。

“不要因為一時的感動或腦子熱而選擇男人,要考慮清楚這男人的所有一切,你是否有心理準備接受,包括缺點。尤其選擇李墨,如果只是玩玩,你隨意。若是想長久,你先問問自己的心吧,是否能接受他以國家為首位。”

說罷,沖呂安如打個眼色。

呂安如心領神會地帶上艾拉走出廁所,稍稍與人群保持點距離,勸道:“別看寧光平時喜歡演個正派王子,鮮少會說如此傷人心的話。但我覺得這種人間清醒話,由他告訴你最合適了,你想想吧。李墨這種人,你轟轟烈烈愛一場還行,當彌補清純的留白可以。若想長久,我也勸你慎重啊。”

而艾拉早停止急火攻心導致的流淚,深深望著呂安如道出心中早有定論的想法。

“安如,我知道你和漩光殿下全為我考慮,為我好,但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我喜歡李墨,這種喜歡是愿意承擔他所帶來的憂慮,并非只享受于他給我的付出。”

“你在說,你愿意同甘共苦啊,這好像是愛啊,不是喜歡吧。”呂安如記得愛才是愿意承擔一切,喜歡是渴望永遠保持怦然心動的那一剎感覺,所以經受不起生活帶來的瑣碎麻煩和失望累積。

這是母親告訴她的規則,可思緒剛轉完,望著艾拉欣喜的點頭承認,她后悔了,好像幫李墨加重了艾拉對他感情的層面,把有些注定很難會很艱辛的事情推向了決然。

“你想想你媽媽的日子啊,你確定要走她老路嗎?”呂安如只有嘗試性開導。

艾拉不假思索回答:“我現在能體會我父母的感情了,為什么守著一座空房也要等一個不可能的人,因為對方帶給你太多獨特的感情。旁人無法替代,同樣無法沖散。”

“哎,”呂安如長長嘆口氣,神色轉為淺笑:“那我只能期待李墨懂你這份用心了,別辜負我家傻姑娘了。”

艾拉道完‘謝謝’,搓搓胳膊,低聲申請:“安如如,你今晚能別這么笑嗎?好嚇人啊。”

“哦,好的,”呂安如答應,回復正常揚高嘴角,解釋道:“之前看《鬼娃娃》時候,我爸為了讓我媽媽看完,老是暫停,我媽又很膽小。所以暫停完了,往回播重新看,鬧得我完整看了三遍,每個場景看了最少十遍以上。我和小冥便學里面鬼娃娃的笑容,故意氣我爸。”

“原來如此啊。”艾拉頓悟,難怪總覺得呂安如笑容陰森森的。

“什么?你說傷害你兩個哥哥的壞蛋不是靈體怪,是咱們的考生?”一聲質問炸響在樓道間。

呂安如和艾拉交換個眼神,一起折返女廁。

客家老三把受傷胳膊伸給治愈社的兩名女生,任由她們捯飭,非常爺們,眉頭沒皺下。

但一雙三角眼里滿是恨意,斥道:“我看得千真萬確,我兩名哥哥已經掛在他和他同伙攻擊下了。你要是再不信,可以瞧瞧我的槍傷,靈體怪物能制造出槍傷嗎?”

治愈社女生從來很照顧比較配合的傷員,夾起子彈往高處人們注意力集中地方晃下。

客家老三呸下吐出一口血水,被治愈社撫靈派妹子輕輕按摩過穴道,稍稍好點忿然道:“幾個龜孫子,還故意抓了靈體怪幫他們。別讓爺爺我再碰到他們,再碰到,非把他們千刀萬剮不可。”

艾拉拍下呂安如,湊到她耳邊說:“難怪靈體怪呈現數據異常呢,估計有幾個不服管的,想掙脫控制。我說這些人好黑啊,估計想把咱們全干掉,拿單獨首個通過隊伍的超高獎勵呢。”

看似紅發女郎在和閨蜜討論,聲音卻放在能讓人們聽清的音量。

考試有條獎勵規則,若通過隊伍只有一隊,且首個通過,可以獲得優的成績,并且隊伍擊敗的人里有做完隱藏任務的考試,可繼承對方獎勵。

學院多數老師喜歡鼓勵考生們團結、友愛,有個別老師喜歡唱反調,比如格斗社首席老師舟。他對仁慈寬容教學非常嗤之以鼻,他認為這個時代,弱者輕則被淘汰,重則丟掉性命或尊嚴,至此他要求必須按照優劣競選的方式。

這條變態的規則出自他手,院長和幾位首席老師默許了這條規則的存在,可能也是希望通過這條規則警醒學院們,世上不止有好人。也沒有哪個地方專門培養好人,要時刻留心身邊。

證據確鑿,人們沒了質疑,可人們同時搞懂一點,要面對的最難人與人之間的算計。

就在這時,有兩人破窗而入,動作相當不雅,一人手里提溜著一個矮瘦的男生。

落地后給男生扔到遞上,男生亂滾兩下,好不容易爬穩了。撐臂要站起來,被抓住他的男人一腳重新踩回地面。

男生察覺到周遭異樣的目光,昂頭大罵:“李墨你個走狗,你知道我是誰的朋友嗎?我可是海寧王子祝淼的朋友!我們情同手足,你無非是個護衛,你敢對我不敬!”

大伙剛聽一句,臉上騰起怒色,不用問也知道這人要坑害他們的隊伍成員之一。

只不過祝淼和這種人是朋友,好沒品啊!

異樣的目光從趴地上叫囂的人轉到祝淼身上,祝淼讓盯得很不舒服,最關鍵,打狗要看主人呢。

靠實力取勝不丟人,換言之若是這會李墨趴在地上,被男生踩著,那祝淼絕對昂首提胸走出,表現肚量,讓男生賣寧光個面子,放了李墨。

關鍵輸了,還敢當眾和夏國王室叫囂,純粹活膩了。

祝淼偷瞄眼寧光,發現對方保持優雅的臉上隱約結出一層淡淡的冰霜。

二話不多說,走上前狠狠照著男生臉上給與一腳,罵道:“你個黃口小兒在亂說什么?誰和你關系好?”

寧光為了顯示親民,都以我自居,祝淼私底下再如何有排場,當著寧光的面肯定不敢用本王子稱呼自己了。

男生聽到熟悉的聲音,匆忙用手擦擦臉,抬起頭恭敬說道:“海寧殿下,是我啊,蒙非,蒙婁克的弟弟。”

蒙婁克,文綜預測派前三選手,靠出色的奇門遁術在初升中考試瞧出密道機關,帶領祝淼首個抵達最終傳送杯前。

若非呂安如完成全部特殊任務,還幫諸多考生做出重要提點,絕對無法從祝淼手里搶走最優考生的榮譽。

祝淼臉色一變,給蒙非肩頭多補上兩腳,大聲喝出提醒:“別以為你哥在文綜很出色,人們就必須認識你。他歸他,你歸你,要想聞名天下,先做到和你哥一樣出色再說吧!”

祝淼主力極狠,蒙非疼得吱哩哇啦亂叫。

人發現祝淼最狠的點還不在這幾腳上,在斷親絕義上。

從祝淼描述可以聽出,他和蒙婁克認識,這點他必須承認,畢竟很多人見過他們總合作。雖然祝淼學習小組成員人數很少,但蒙婁克和他弟弟全在其中。

祝淼又三言兩語否決掉了蒙非的套近乎,言外之意他歸他哥,別混為一談。

蒙非疼過勁也回過味了,明白祝淼要依靠這些人完成考試了。

他沒他哥的城府,被當眾羞辱,哪能善罷甘休,當即挑出曾經哥哥的努力,反問祝淼:“海寧王子,您忘記曾經給與我們兄弟的許諾嗎?只要你在月翔的一天,我們可以跟著你橫著走一天。別人對我們不敬,等于對你不敬。”

用難聽的話甩在祝淼臉上,他不是想要面子混在這邊嗎?偏偏不讓他如意!

祝淼臉色鐵青,躲過李墨別在腰間的手槍,瞄準蒙非頭。

蒙非掃眼在場人們,豁出去了,一晚上得罪兩王子,他還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嗎?沒有啊!

狂笑不止,蹭著朝前挪挪,把頭靠近祝淼,挑釁道:“來來,打這里,照著太陽穴,我怕你個治愈社槍法不準。”

祝淼能拿走李墨的槍,代表李墨已經松開對蒙非的控制了。

接下寧光的暗示,準備隔山觀虎斗呢。

祝淼扣動扳機,千鈞一發之際,搶被一雙白色圓頭小皮鞋踢走。

呂安如斜睨眼強撐氣勢的祝淼,‘呵’聲輕笑笑,“差不多得了,戲過了多傷感情啊。我要是你,起碼留一線好以后繼續拉攏人心啊。”

“聽不懂你說什么。”

祝淼嗤之以鼻地拂袖離去。

或許只有比較單純的女孩子會被浮于表面的生氣離場唬住,多數人腦子尚算清醒,祝淼迎著噓聲離開。

呂安如蹲下,撿起槍交換給李墨,善解人意的說:“別臟了你的手,你的手用來保護你家殿下,我來處理。”

蒙非用舌尖舔舔破掉的嘴角,流氓樣的哎喲聲,挖苦道:“來個小妞啊,我聽過你好多丑聞呢。”

特意朝祝淼瞟眼,示意全出自祝淼之口。

祝淼作勢走遠,結果停在門口,甩來記銳利的瞥視。

蒙非是否收到警告,呂安如不得而知,她瞧得真切。

“來交換吧,我知道你們沒可能放了我,你給我個痛快,我念你個人情,回頭好好給你講講丑聞故事。”

蒙非低聲開出誘惑性條件。

呂安如靈動的眸子一轉,用手支在耳朵前,如耳背老太太樣,問:“什么,你求我放了你啊。大聲點,坦誠點,有點起碼求人的樣子!”

“你個臭婊,”子字沒說完,蒙非被亂槍射掛了。

呂安如沖慢慢化作光點的身體擺擺手,用甜美的笑容歡送:“慢走,我這人言而有信,你求我了,我必須滿足你需求嘛。”

艾拉和朱嵐兩人跟在呂安如后面,目睹全過程,朱嵐沉得住氣,艾拉沉不住氣。

經過兩番打斗,外面有毒藤蔓讓剮蹭的所剩無幾,可以放心快速通行了。

有了一次血的教訓,人們嚴謹選擇讓具有攻擊性的風系考生用風沙做保護罩,每批送格斗社和治愈社的五個人抵達二樓。

等人們恢復正常通行速度,艾拉將疑惑小聲問出:“安如如,你在討好祝淼?”

沉不住氣主要糾結于這點,以她對呂安如了解,覺得不可能,問題除了討好其他解釋行不通啊。

“沒啊,祝淼不可能和咱們一條心。他早晚會和蒙婁克搭上線,叛變過去,蒙婁克的野心更迎合他的胃口。”

呂安如打開粉包,翻找遍郁悶合上,問身邊紅發女郎:“你帶氣味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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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們這里疫情爆發,晚上被喊去做核酸了,一小時后再看!